另一边,祝琳走到角落处等着,她昨天就看见有祝府的人在小镇里了,所以寻了个机会出来看看
不一会,就来了个人“小姐”正是祝府的护卫
“你怎么在这?父亲不是去扬州了吗?来千绝谷了干什么?现在他回去了吗?”祝琳脸藏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但语气是那样着急
“小姐,老爷还有事已经回去了,我是留下来等小姐的”
“父亲有什么事吗?”
“老爷说上次的事是他不对,他这次回去后会带着夫人一起去扬州,让你在外面好好玩一番,不用着急回家”
“好的,我已经知道了,你回去吧”语气还是那样的失落,但黑暗中的神情无比冷静,仿佛说话的人不是她一样
“不用我留下来保护小姐吗?”
“不用,你回去跟着父亲吧,我可以保护好自己”
“是”
直到那人走了很久,祝琳还待在巷子里,父亲与母亲的关系她明白,怎么可能一起去扬州,还不让她回家,他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她呢?
不过,她这次也不急着回去,她遇到了一个很好玩的人,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与那些人一样呢?
乌弥漫无目的地逛着,她还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不经意间走到那家医馆门口,听见里面有研磨药材的声音,
“昆明山海棠、曼陀罗花”乌弥闻着空气中隐隐约约的味道,顿感好奇,便走进了店中
大堂一人都没有,想来灯会都休息了,那声音估摸着是在内室,
许是听见了她的脚步声,内室的动静停了,里面的人一步一步走出来
公子一身青衫,袍袖处绣着片片竹叶,添上了几分清冷之色,他身形修长,立于堂前,被烛火映射的脸庞泛着一层清冷,拒人于千里之行,只一瞬,定睛再看,却是一抹和善的微笑,
“姑娘?可是看病?”
这人不简单,乌弥不相信她刚闻见的味道是巧合,曼陀罗加山海棠不就是那迷阵的主要成分吗?
“濯?濯医师?”
“是的,在下濯步,医馆医师,姑娘有何事?”
濯步隐晦观察着乌弥,看其衣服样式,是那个苗疆人了
乌弥摘下帷幕,低头整理衣领时错过了濯步眼中闪过的一丝惊讶
一身紫色的衣裳,肩上腰上绸缎绣着特有样式,加之以银饰,衬得肌肤仿若凝脂,乌黑柔亮的青丝络成簪,额间发饰点缀,皓白手腕挂银圈,未施粉黛 ,清新动人
“濯医师,我……”乌弥的话被一声声惊呼压下,
“濯医师!濯医师!……救命,快救救他……”
几人慌慌忙忙地把人抬进医馆,“濯医师,二狗子中毒了,你快救救他……”
“怎么回事?”濯步三步并两步走到二狗子边,便检查便询问“脉象紊乱,他怎么会中毒?”
几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搞得闹哄哄的,听不清
“别吵,一个个说,最主要的是中了什么毒!”乌弥被吵得脑瓜疼,无奈大声喝止
“我说我说,二狗子今天上山说要摘一些花送人,结果晚上还没回来,婶子喊人去找,才发现他晕在山脚,脸色发青,嘴唇都紫了,这个是从他手里发现的”村民将东西递过去,是蘑菇,全身雪白,边上还有点点粘液,
乌弥脸色凝重,这蘑菇她知道,剧毒,但一般地区没有,怎么会长在这?
濯步显然也认出来了,“这毒不好解,我这里药材不够,你们几人去千绝谷求药,一定要快,我想办法拖住毒素蔓延,记住一定要快”说着将写满药材的纸交给那几人
他们也不废话,马不停蹄的上山,濯步在下针,看似漫不经心的问“这蘑菇苗疆应该很多吧?你有什么办法吗?”
乌弥有些许的犹豫,但还是开口道“解毒很难,但你已经有法子了不是吗?我可以帮你拖延点时间”
“谢谢”濯步诚恳地道谢
乌弥的法子便是将蛊虫种到他体内,食毒蛊靠吸收毒素为生,濯步先用金针堵住各个筋脉,再放蛊进去,虽不能解毒,也能托拖延时间
若是在苗疆,这毒就不能放蛊进去了,因为苗疆人从小就以身饲蛊,体内有本命蛊的存在,别的蛊进入体内会被其吞了,所以他们都是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可二狗子才十来岁,没经过训练,挨不住
另一边祝琳买了些糕点回去,乌弥肯定没吃过,带回去一起品尝刚好,走到医馆门口,便瞧见了忙碌的两人,
她站在门边,隐藏了自己的身形,再瞧里望去,两人分工明确,一人下针,一人摸脉,看着就默契十足,
期间,濯步先一步收针,见乌弥额间冒汗,便将自己的手帕递过去了
“谢谢”那方手帕好似绣着株植物,但乌弥来不及细看,粗略擦拭后塞入袖口,全神贯注地引导着蛊虫的行进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