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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天,因为从系统这里学会了使用手机点外卖,司徒常榆连着两天都没出门,不是在试衣柜里的衣服,就是在努力学习现代知识。

奇怪的是,每次到了饭点拿外卖,她都会发现门口的地上放着另一份吃食,久而久之她也就知道,这是谢微言买的了。

不过无一例外,全部进了垃圾桶。

31号这天,早上不到六点田雪就带着助理赶到公寓,操心操肺替司徒常榆和谢微言检查行李箱,把两人遗漏的必需品都给补上,又把他们原先准备的不合时宜的衣服全部丢出来,一行人在早上八点登上了开往西南部蜀江省的飞机。

《耕地说·四时令》是一档旨在助农、弘扬传统文化的慢生活纪录片性质的综艺,共邀请了七位嘉宾,录制时间从4月初持续到来年2月,采用的是直播加录播双管齐下的方式,嘉宾们需要根据四时节令实打实地参与农业劳动,体验春耕、夏耘、秋收、冬储的全过程。

节目组几经考察,把拍摄地安排在蜀江省双聂市洛雨镇一个叫洮源的小山村,这里民风淳朴、少数民族众多,保留着许多传统习俗和文化,还有两项非常重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但因为地处偏僻、经济落后,传统无人继承,非物质文化遗产面临着失落危机。

因此节目组和国家文旅部、农业部合作,打造这样一档综艺,希望向屏幕前的观众展示洮源村风貌,带动发展基础农业,同时推广非物质文化。

田雪在路上再三叮嘱两人,进入节目以后,可以不说话,不能乱说话,遇事多微笑,日常都是直播,可不像录播那样有操作的余地,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都会立刻被观众捕捉甚至放大,半点马虎不得。

司徒常榆连连点头,也不知是真懂事听话,还是在走神敷衍。

谢微言脸上的掌印也不负田雪所望,终于在节目开始录制前消了下去。

只是他和司徒常榆之间,从三天前那个晚上开始,便一直处于毫无交流的状态,田雪几次试图打开局面,但司徒常榆拒不配合。

到了洛雨镇,田雪和助理就不能再继续跟了。

节目组规定所有嘉宾不能带经纪人、助理,主打一个自力更生、自生自灭,田雪只能把司徒常榆和谢微言送到节目组安排在镇上的大巴上。

大巴接上新来的两位嘉宾,随即驶上蜿蜒的山道。虽说地区偏远,但通往洮源村的公路还是平整的水泥路,坐在车上并不颠簸。

望着山道两旁覆满绿色植被、高低起伏绵延不断的山脉,司徒常榆不禁惘然,听闻洮源村已是现代世界中相对落后之地,仍然比她治下的南黎好上许多。

她穿越了,世道变了,直到这一刻,她才感觉到一切是真的回不去了。

大巴把司徒常榆和谢微言送到无法进入的山道口,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举着牌子在路边接引,他们踩过铺满碎石子的黄泥路,越过潺潺的溪流和小石潭,踏上咯吱作响的老木桥,兜兜转转,来到目的地——

一座被半人高的杂草荒野所包围的小院子。

院子不大,上下两层,通体木结构,只有外围以黄泥砌了一圈矮墙,人字形的屋顶铺满了黑色瓦片。

跨过门槛,映入眼帘的是西南部常见的“三间四耳倒八座”天井布局,坐北朝南有正房三间,左右厢房各两间,临街一面是两米宽的游廊,天井西侧一口深井,右侧杂乱摆放着水缸和盆栽。

这小院乍看去日久年深,老旧腐朽,站在其中时,却别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清幽之意。

身在庙堂之时,司徒常榆也曾向往过江湖之远,没想到真有实现的那天。

小院里已经有两位嘉宾先到了,一位名叫李章安,是竹石班的相声演员,身型略显富态,头发卷卷的,长着一对非常喜感的八字眉;另一位名叫夏镇,歌手,长相俊朗端方,气质温润如玉,就像江南烟雨中的一把油纸伞,正是司徒常榆最喜欢的类型。

四个人礼貌地自报家门,简单寒暄几句后,场面陷入冷清。

一直到又过了两小时后,另外两位嘉宾的到来。

第五位嘉宾名叫顾续,职业是演员,花衬衫、粉裤子,连鞋上都有花纹,活脱脱一个混迹秦楼楚馆的富家花蝴蝶;第六位嘉宾名叫杨易,唱跳爱豆,个性阳光开朗,就是看起来不太聪明。

吃过晚饭后,先到的六人按照节目组的安排抽签分配宿舍。

一楼正中是面向天井的三间堂屋,东厢房空置,两间西厢房被改建成厨房和仓库;二楼正中是三间带推窗的卧室一字排开,东厢房是女嘉宾宿舍,西厢房则是洗漱间和晾晒区。

为了和男嘉宾区隔开,女嘉宾无须抽签直接入住二楼东厢,地方还算宽敞,唯一不方便的是,若想洗浴,司徒常榆得穿过整个男生宿舍的走廊,不过人在屋檐下,饶是她也不得不低头。

抽签后,谢微言和李章安入住最东侧的一间,夏镇和杨易入住正中一间,顾续遗憾落单,独自住在最西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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