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王虎和魏曼回到房间,客栈里的客人也只剩下言殇几人,他们正欲起身回屋,杨瑥便走上前来:“如今夜色已深,几位客官不打算休息吗?”
她为什么这么着急让言殇几人回去休息,她有问题,但言殇不敢妄下结论。
沈预白打个哈欠:“杨姑娘,我可得提醒你,我们这帮人睡觉可能会打鼾,怎么叫都叫不醒,委屈你们忍着些了。”
杨瑥道:“客官这是哪里话,我们做生意的,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啊,只要你们睡得好就行。”
几人纷纷上楼回屋,将屋内的火光熄灭,纷纷躺在床上闭眼睡下。
一直到夜里子时,外面传来动静,言殇轻推房门,朝着声源走去,一直走到厨房外,她透过门缝往里面看,看见王虎和杨瑥。
王虎一把搂住杨瑥:“真是想死我了,我们快开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杨瑥掩嘴一笑,纤纤玉手挑起王虎的下巴:“那你的儿子,还有那女人,你该怎么办啊?要舍弃他们吗?”
“王府有的是钱,只要你乖乖从了我,老子明天就让魏曼滚蛋,再休了家里的母老虎,让你做正室,你可得给老子生个大胖小子,快来吧美人!”
王虎的手不老实的去解杨瑥的衣带,杨瑥不紧不慢的说:“男人啊,还真是,薄情寡义,王老爷,你的心是什么颜色呢,小女想看看。”
王虎嘿嘿一笑,将杨瑥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小美人,这心是什么颜色,你摸摸看不就知道了。”
杨瑥轻轻挑眉:“这,可是你说的。”
只见她的手指尖长出红色的爪子,王虎被她活生生的挖走了心脏,鲜血流的满地都是,王虎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杨瑥看着手里那颗带血的心脏:“没劲,又是红色的,还以为这世上,真的有黑心呢。”
她将心脏丢在地上,不紧不慢地拿出手帕擦着手上的血迹,言殇被这一幕吓得不轻,一下就想到自己的父亲,她捂着嘴往后退。
“聂言殇。”
言殇脚步一顿,厨房的门被缓缓打开,杨瑥似笑非笑,慢步走到她身边:“原来这一世,你叫聂言殇。”
言殇觉得很奇怪,她从未告诉过杨瑥自己姓甚名谁,这一世又是什么意思。
“你就是他们口中,偷孩子的女鬼,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女鬼,你只是一只,姑获鸟妖。”
杨瑥抬手轻拍两下手掌:“聪明。”
“既然你偷孩子,为什么要杀王虎。”
杨瑥的手再次长出红色的爪子,她用爪子轻抚言殇的脸:“因为这世间,所有的负心汉,都该死,男人嘛,今天可以送你东西,明天就可以送给别人,你又怎知,他对你的好,不是装的呢?你,为何不拔剑?”
言殇知道,姑获鸟乃是千年大妖,以言殇现在的实力,要对付她还有些棘手,如果裴泽渊他们在这,她早就拔剑了,只是现在她想知道,杨瑥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言殇轻轻笑着:“我打不过你,我是不是很有自知之明,与其拔剑,倒不如不要激怒你,保命要紧,你刚才说这一世,是什么意思。”
“你的这张脸,真是一点都没变,可惜,你不是她,既然你不是她,留着你也没什么用。”
一支散发着淡绿色光芒的箭矢擦着言殇耳垂飞过,杨瑥一把抓住箭矢:“月翎弓?”
只见她用力一捏,箭矢便消散如烟。
杨瑥掐着言殇的脖子,对着她身后那群人说:“想要她活命,到大槐树那,把神器交给我,否则,我保证会让她死的很惨。”
话毕,言殇的周围出现黑雾,黑雾包裹着她和杨瑥,眨眼间就来到槐树下,杨瑥手一挥,那些树枝便将言殇缠住。
“我倒要看看,他们会不会来救你。”杨瑥冷笑两声:“凡人,都是这般冷血无情,聂言殇,我真的想知道,你会怎么选。”
言殇淡淡道:“可我并不需要做出选择,该有所选择的是他们,不是我。”
一支箭矢从杨瑥发髻擦过去,射在树上,险些射中言殇腰部,只听瑾渝的声音传来:“呀,射偏了。”
陆祈州双手环胸,噗嗤一笑:“你还能再歪点吗?我用脚射的都比你准,真不知道神器选你这么笨的人做什么,要是我来,早就射中她了。”
“陆祈州你什么意思!”瑾渝双手叉腰:“什么叫用脚射都比我好,有本事你来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准,依我看啊,你也只会耍耍嘴皮子功夫罢了。”
“这两个人在干什么,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杨瑥回头看着言殇:“你们究竟想耍什么花招,说。”
言殇耸耸肩:“我怎么知道,我一直都被你绑着,哪里知道他们的花招,再说了,这两个人天天都吵,我早就习以为常了。”
杨瑥转身朝着瑾渝喊:“都给我闭嘴!把月翎弓交出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