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抬手附上成知云的手,成知云眼眶湿润泛红着,她抬眸看着龚齐。
“这是她在断气前,紧紧交付于看护手里的。”
成知云难以形容那感觉,厌恶,大快人心,又有可怜。
“遗体呢?”
“下午五点时就已经焚烧了。”
……
龚齐看着成知云嫣红忽然垂落的眼,她看起来很平淡,突然的,她又开口道:“林霞呢?”
龚齐:“遗体还在警局停尸间。”
解剖,调查,这是流程。
什么感觉?一个施暴者,成为施暴者的原因是有那么多的心酸和原因,那样就可以抹杀她做过的那些错事了吗?
还是说,逝者已矣,死者为大。
成知云视线空洞的落在一处,她还是那么漂亮,但是少了几分灵魂。
成知云突然下床。
龚齐拉住她:“你要去哪?”
她没有回答,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龚齐,粉色的唇向外勾着,那是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龚齐缓缓的,松了手,从那次的自作主张开始,他们两人早已不复从前,她不会再信任他,常常见着的,是一张从前的成知云面具。
——
墓园
远处的残阳大片大片的洒落在修整平齐的草坪上,微风决起她衣角一片,她闭着眼都能找到那处地方。
她直直的站在墓碑前,低着头。
如果时间能淡去悲伤,那么她此刻的心为何疼的如此锥心。
成知云蹲下,温声的:“你从来都没有错,不必内疚,也不必赎罪。”
少女修长的手指抚上冰凉的墓碑,眼中闪烁着泪光:“如果我能早点遇见你该有多好。”
呼吸穿过微风,夹杂着沙砾般的沙子快速的略过胸口,留下一阵阵转瞬即逝的疼。
成知云离开了,少数人知道她的行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