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齐找来了医疗箱,打开时有些惊讶到,惊讶药品的齐全。
他小心翼翼的掀起裤管,伤口不大,但她皮肤白皙显得有些触目惊心,白色的皮沾染着血一丝丝的往外冒,伤口是像针一般细的一道道摔伤。
“可能有点疼。”龚齐拿着消毒水棉签,没抬头轻声道。
只是接下来的一系列处理完成知云连动也没有动,他收拾着药瓶,抬起头看去时,女孩已经靠着沙发睡的正深。
他看了看自己的空荡荡衣角,又看了看女孩安静平躺在那的青葱玉指,不知是该笑还是难过。
拿了床被子盖了上去,他有在旁看了她许久,她睡的很平静。
龚齐拿上钥匙想要出门买些吃的,在门口撞上了那个女人,她身边多了一个男人。
龚齐关上房门,女人狐疑的视线收了收转而厌恶的与身边人相视一笑。
“让一下。”女人抬起头,看着他不动的身影道。
“你想干嘛?”龚齐站在原地,撩起眼皮淡淡的看着他们。
龚齐脸色如常,看起来也不太好惹的样子,女人缩了缩,看着自己的男人。
“不想粘上麻烦就快点滚。”男人站了出来,趾高气昂的。
龚齐比男人高,气势也比他高多,三人对视两者都没有避让的意思,直到看见龚齐拿出手机,女人见状:“报警是吧,刚好,把那个神经病也送进去。”
龚齐拨打号码的手指顿住,抬起眼皮,带着浓重的轻蔑:“神经病?”
“反正夏芝兰也是我送进去的,她也应该进去。”女人插着腰,得意洋洋道。
“找你们要口供的叫张澜,用你们口供的叫高泽园。”
女人有些吃惊:“是啊,又怎样,就算你认识他们又如何。”
龚齐继续拨打电话,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着两人,等待对方的接通。
“喂。”高泽园的声音从那传来。
龚齐把手伸了出去,电话呈在女人面前,她迟疑的看了龚齐奇怪的表情,不服一般开了口:“高警官吗?我们这栋楼除了夏芝兰一个神经病还有另一个。”
那边迟迟没有回音,女人以为她在等自己接下来的话。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请你快点来把她也抓走,免得危害我们的生命安全。”
女人小心翼翼的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高泽园的声音从那传出:“描述一下,那个女孩。”
女人皱着眉,眼睛向上飘,磕磕巴巴的形容:“长了一张狐狸精样,高高瘦瘦的,对了,眼尾那有一颗痣。”
电话那头安静下来,女人试探的喂了一声,高泽园的声音从那再次传出:“她不是神经病,她是我的女儿。”
女人瞪大眼睛,连忙找补道:“那一定是我眼睛出问题了,她只是心情不太好。”
女人说完屏住呼吸的等待那边下文。
“你说的没错,为了你们的生命安全,她不该呆在那里。”
高泽园说完女人眼睛都亮了她笑着附和:“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挂掉电话,女人朝龚齐哼了一声,转身翘着尾巴离开。
龚齐看了看门,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
傍晚
灯火通明的房间漂浮着饭香味,成知云坐起来,揉了揉发酸的肩膀。
“你起来了,来吃饭吧。”龚齐端着一盘菜,对着成知云道。
龚齐放下菜,发现她迟迟没有回应也没有动作,走到沙发旁,靠着她坐下:“怎么了?”
桌子上的烛光打在成知云脸上,她的视线从角落微弱的烛光收回来,转过头轻声开口:“我想吃泡面。”
龚齐摸了摸她的头,有些意外的失笑道:“好。”
...
两人吃完,成知云看着龚齐在洗手池忙活的背影,终是忍不住开了口:“你要不先回家。”
龚齐拍了拍水管,停滞的水流又重新涌出,他头也没回回了句:“没事。”
成知云看着龚齐衣袖被打湿,身上也是各种菜和泡面香,贴心的询问:“你要去洗个澡吗?”
龚齐看了看自己满身的狼狈,点了点头。
“要用热水壶少水然后掺冷水,热水器不太稳定。”
成知云轻声开口,龚齐在她说完扭过头看向自己时,及时收回了自己审视的目光,应声好。
龚齐最后还是找了个借口留过夜,成知云看着亮堂的屋子,和各个角落里的每一簇烛光,起身慢步到窗边。
满天夜空,星河璀璨,少女心结又有谁能够为此解答,她望着远处的家灯,目光放空,失神的望着一处。
隔天,早晨。
龚齐刚出来就看见成知云穿衣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要去哪?”龚齐跟上来,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