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无光的房间,禁闭的窗户,刺骨的寒风从缝隙中挤破头吹进来,梦中的窒息感不断蔓延上身,成知云颤抖的摇晃头,猛的从噩梦中清醒。
“不...!”成知云小口的急喘着气,月光落在她惊恐的面容上,她环顾周围黑暗的氛围,一种恐惧滋生上心头。
女孩缩成一团,靠在床角一边,她紧紧的抱住自己,那种无边的恐惧又回来了,顺着散开成花朵型的睡裙裙摆蔓延,只露出一小截的脚趾紧紧的抠住床垫。
“叮铃铃。”床头旁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成知云身子颤了一下,埋入膝盖的脸一点点抬起,攥紧的手心松了又紧,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挣扎几轮成知云下定决心一般缓慢伸出手。
“喂...?”
“夏芝兰被送入精神病院了。”
张一凡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成知云不敢相信的反问:“你说什么?!”
成知云伸手打开房间的灯,心头萦绕着满满的不安。
“是警察局局长和一位退休的心理疾病专家送进去的。”
成知云握住手机的手忍不住痉挛,彼时的冷汗此刻冰冷的从鬓角滑落,成知云的眼睛在黑夜里不见一丝光亮:“我知道,我知道是谁。”
张一凡许久没再说话,似乎是已经知道了什么般,最后语重心长道:“我希望你们都好好的。”
挂掉电话,成知云急忙下床,带着一阵凌冽的风,冲到了警察局办公室。
两人在里似乎在商讨什么,因为被打断皆露出不满的表情,可是在看清来人时稍稍顿了脸色。
两人收了收满桌的文件,等待着成知云的下文。
“放她出来。”成知云站在门口处,没有踏进来一步,背后响起争议的讨论声。
“先进来。”成立功恢复如常脸色,推着成知云往里走,却发现面前这人不动如山般就要站在门口一般。
成立功保持的脸色也有些绷不住了,他咬牙切齿的挤出这句话:“要让别人都看笑话吗?”
成知云对上成立功的眼睛,视线里有不容拒绝的倔强,但对外还是保持着正常的面色:“都回去。”
“先进来,我告诉你夏烟的事情。”高泽园总是能拿捏人心,她坐在椅子上,手里竖着一份档案,如鹰般的眼睛直直望着成知云。
成知云松了松脚,朝里走去,关上的大门隔绝的光亮和人声,成立功打开灯源开关,三人显露在光明中。
成知云两步上前,接过高泽园给来的档案,一圈圈绕开绳扭。
那些照片一览无余的裸露在面前时,成知云捏紧照片的一角轻颤着,再看到尸检报告时她呼吸一窒,所以的DNA都有,这份报告不可能作假。
“所以这关夏芝兰什么事?”成知云稳定自己的情绪,硬撑着开了口。
高泽园指了指脸颊的伤开了口:“不止是这件,还有你们周遭的邻居我们都打听过了,夏芝兰完全有随时犯病的可能已经到了不可控的地步,对于住在她家的你有生命危险。”
“难道你就没有见过一次她犯病的时候?她没有伤害过你?”高泽园的话一步一步,在攻破成知云心里的高墙。
成知云放下紧抓档案的手,平静的看向高泽园:“从来都没有。”
高泽园目光闪躲了下:“你放心,她进去后的所有的疗费用都由我们出,她不会吃亏的。”
“照你们这样说,那我也得进去啊。”成知云抬起头,目光含笑的轻声开口。
高泽园只当她是玩笑话,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要这方面的报告是吗?我也有啊。”成知云从口袋里拿出一团纸,纸斑驳有些年代感,她铺平褶皱递到高泽园面前。
高泽园复杂的看了看成知云,捡起那张纸一字不漏的细细看去,转而看向成立功递了过去。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高泽园觉得心绞痛,一直在他们面前如此阳光的成知云还有这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从你们开始打我的第一次,直到以后的每一次。”成知云有些恍惚的说着,似乎回到了那些痛苦的回忆般紧抱住自己的双臂。
“知云...”高泽园声音有些颤,她看向成知云的目光里有愧疚和痛心。
“别喊我...别喊我名字...”女孩缓慢蹲下去,声音细小而带着无边的畏惧。
可他们还不知,只觉得这样亲密的呼喊能把从前的那个开朗活泼的孩子还给他们一点点。
时间回到了成知云十五岁那年,那之前成知云依旧享受着属于他的美好童年,一切都开端都是在成知云十五岁生日那天。
从小生活在军大院的成知云生为这里其中之一的大姐姐她理应承担着照顾比她小的弟弟妹妹们,但同时她也很享受这样的照顾。
“云姐姐,这是给你的。”小男孩扭扭捏捏,扭着头把包装不算太精致的礼物丢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