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玺其实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方总放着青梅竹马、家世显赫的方逸涵不要,选择了叶清扬。
不过和叶清扬熟悉之后,他不知不觉也喜欢上她,这才明白,清扬身上有男人想娶为妻子的所有条件,温柔漂亮,单纯诚挚,对方总也是一心一意。
方逸涵哭得太过伤心,眼泪一滴滴滴在酒里,又被已经醉酒的她喝下,让旁观者也忍不住心酸。
严玺有些于心不忍,主动放弃了恶作剧的念头,陪着她喝酒,听她边哭边絮絮叨叨地讲着十多年来的单恋,爱而不得的心酸。
终于,她含着泪醉倒在座位上,严玺生出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
他也是单恋,也有爱而不得的心酸,幸好,时间还短,没有爱得死去活来,还能强迫自己及时止损。
他也喝了酒,不能开车,打电话叫了司机一起把方逸涵送到方园。
方太太见到严玺,笑得非常开心,丝毫不顾已经醉酒的女儿,只让下人帮忙照顾,拉着严玺嘘寒问暖,还提起他在方氏集团的过往来套近乎。
严玺表面笑着应承,心里巴不得马上离开,在方氏集团从没有方太太说的提携,只有资本家对劳动者的剥削。
当初的那段经历方太太拿来当施舍的恩惠侃侃而谈,他则在心里骂资本家冷血、残酷,要不是看在方太太是长辈,他早就抬脚走人了。
好不容易离开了方家,他坐在车上和管家发牢骚,“我在方氏集团当设计师的时候,也没见这个方太太对员工多好,总是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如今倒是热情得很。”
管家适时提醒他,“那是因为你的身份今非昔比,她只是对严氏集团未来继承人热情。所以少爷,您还是听从安排,好好当严家继承人。”
严玺心里冷笑,这些资本家及资本家的子女看中的完全是他外在的身份价值,只有清扬是真心和他这个人交朋友。
两个人一起创业,共同实现理想抱负,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强过与这群人虚与委蛇,说违心的话,做违心的事。
他忽然想叶清扬了,想他们共同经营的服装设计室,他决定跟爷爷再谈谈理想,他们的理想是理想,他的也是。
叶清扬在方逸群的监督下练了一个下午的车,想着设计室的事,几次想发作,但看到他不厌其烦的态度,认真的表情,只能把心中的不满压了下去。
他一个千亿公司的总裁愿意花一个下午陪她练车,已经是穿书前不敢想象的事,她不能不知好歹。
经过一个下午的练习,她的车技明显娴熟了很多,结束了练习,方逸群让她开车去了一家珠宝店。
下车的时候,她拉住了他的胳膊,不想再让他为她花钱,她一个穷苦人家出身的小姑娘,穷惯了,花太多的钱会让她不安。
方逸群拍了拍她的手背,非常理解她的不安,“清扬,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以后我的钱就是你的,你得改变自己的思维模式,只有会花钱的人才能挣更多的钱。”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就是会说话会做事,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让她感动,做的每一件事都能让她没有心理负担地接受。
见她不再反对,方逸群继续说:“我约了珠宝设计师,为你定做结婚戒指,一起进去看看。”
在珠宝设计师那里,她看到了拍卖会上拍下的那枚粉钻,原来他蓄谋已久,自己不知不觉掉进了他的温柔陷阱。
这样愿意花心思为他们未来筹划的男人让她很感动,她没有爱错人,她相信未来她也可以改变他的命运,两个人要一起快乐幸福地生活。
确定了款式,方逸群又带她一起去订好的餐厅吃饭,饭后两个人一起去河边散步。
那里是恋人聚集的地方,树荫下、长凳上都能看到情侣谈笑、拥抱的身影,还能看到一些老爷爷、老奶奶彼此搀扶,一起散步的身影。
方逸群揽着她的腰,看着河边相互搀扶的老年夫妻,目光久久不愿离去,良久,他说:“若是我父母还在,他们也会像这些老年夫妻一样,携手一生,白头到老。“
叶清扬握住了他的手,静静听他讲父母的事,“在我印象中,他们是那样恩爱,经常会在饭后拉着我一起散步,一左一右,我在中间,爸爸讲了一件趣事,逗得妈妈和我咯咯地笑......”
他似乎说不下去了,在方家这么多年,他再也没有享受到家的温暖,家在他心里是不可触及的痛,他迫切想拥有一个家,并且他知道,只有离开方家,他才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属于自己的家。
叶清扬一直都知道他对家的渴望,她也如此,作为一个孤儿,她对家也有很深的渴望。
她想起了方逸群问过他们什么时候领证的问题,既然双方都渴望有一个家,又都是彼此中意的人,为什么不能快点领证,建立一个温暖的家?!
这个念头闪过,系统的警示音在她脑海中响个不停,“他没有未来,嫁给他是飞蛾扑火,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