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被茶水烫伤,只要是不破皮,十天半月就能痊愈,若是配有专治烫伤的膏药,还能好得更快些。
然而青羽的脸看着虽然已经痊愈,却留下了好几块青黑印记,不忍直视。
于是只得又请了大夫来。
查看了伤势过后,又查看了青羽的茶水饮食,最后发觉问题出在涂抹的药膏上。
药膏被做了手脚。
此后药膏虽仍然有助于烫伤痊愈,却会使皮肤逐渐变得青黑,看来做此手脚的人意在毁坏青羽容貌。
“您是什么时候发现患处变黑的?”大夫问道。
“烫伤后的第二天便有一点迹象了,我以为是正常现象,直到这几天我才发觉,红肿与水泡早就恢复如初,这青黑却没有自行褪去。”言到此处,青羽语气变得急切起来“大夫,我的脸还能恢复吗?”
“唉,这……”
“但说无妨,哪怕花费千金,但请大夫尽力一试”一旁的许氏道
“禀夫人,这青迹已经渗透到理肌,若要淡化些到还有可能,若要完全清除干净除非生死人肉白骨……恕我医术浅薄。”
“这可怎么办才好。”青羽像是被打击得泄了气,语气平缓。
“来人,给我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许氏看起来很是恼怒。
在一群人兴师动众,翻府搜院的忙活下,终于有了眉目。
有人在云朵的屋子里发现了贴了青羽名字的小人,上面扎满了银针。
以现有的证据,似乎要是有人想害青羽,那么就是云朵的嫌疑最大。
“云朵去哪里了?”许氏道。
“禀夫人,从昨晚一直到现在,我都没见云朵姐姐人。”小蝶在一旁小心翼翼道。
“你和她负责照顾青姨娘,一晚上不见人你怎么不禀告管事嬷嬷?”
“大家都知道云朵姐姐的娘是大娘子身边的王妈妈,她的事情,我不敢去管事嬷嬷那里说嘴。”
“来人,把云朵找出来!”
于是裴府中下人皆有所动作起来。
许是听到了风声,云朵的娘王妈妈不知什么时候赶了过来。
王妈妈一见许氏,赶忙跪下赔罪“少夫人恕罪,是老奴管教不严,没教好那个死丫头,竟叫她干出这等不敬的事来,但是下毒她是万万不干的,求少夫人恕罪呀!”
王妈妈毕竟是跟在大娘子身边的,打狗看主人,大娘子没有发话,许氏自然也不能越过自己婆母,把人定夺了。
于是叫王妈妈起来回话。
许氏毕竟是少夫人,王妈妈不敢不依,于是赶紧起来。
“王妈妈可知云朵去哪里了?让她过来我亲自询问,如实回答我自然不会冤枉了她。”
王妈妈听完竟又要跪下幸而被人扶住了“夫人恕罪,老奴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昨日午后我才见的她人,谁知她现在竟是那里也找不见人。”
“禀夫人,人找到了。”一伙护院此时来报。
“在哪儿呢?怎么不将她带过来问话?”许氏道
“回禀夫人,我们在东院的花园将她找到时,已经没了气息。看样子不像畏罪自戕,死状诡异。”
“什么!”王妈妈吓得瘫软在地。
“敢问夫人,可要禀了衙门?”
“那是自然,赶紧去!”
许氏一时之间头大,没想到竟突然牵扯成了一桩命案,一时之间觉得晦气得紧。
青羽也是异常震惊,这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虽然她不知道云朵给她扎小人的事,但她猜测云朵大概并不是下毒的人。
这盒她擦烫伤的药膏从一开始用,她早就知道有问题。
而她第一次用时,就是大夫从药箱中亲自给她拿出来的。
所以药膏的问题只能是出在大夫这里。
再回到原本的轨迹想,刚才这个局面就算云朵不认罪也会被安上下毒的罪名,成为替罪羊是板上钉钉的事。
究竟为什么非要伤她性命呢?
衙门来人很快。
听说来的不是县尉府的官差,而是大理寺的。一般来说一个区域的案件通常是在区内的县尉主管,只有大案才会提交到大理寺。
大理寺的人来了没过多久,青羽就被请去了前厅。说是要问询一二。
有许氏和大管家在。
此外其余几人应就是大理寺的人,为首的是一个青年,长身而立,异常俊美的面容却又不失英气。
虽然烫伤已好,因为青黑印迹的缘故,青羽依旧带着面纱。
“姨娘,这是大理寺的苏大人”大管家连忙为青羽引荐。
青羽随后向其行礼“见过苏大人。”
“姨娘不必多礼。”青年回礼。
此后照例问询了青羽一些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