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两个酒坛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穆呈文喝了一口,享受的叹:“真爽。”
又拍拍旁边人肩膀:“既然同是爱酒之人,刚才的事一场误会就过去了。”
“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克什看着她,一身淡蓝丫鬟服,明显不是他们银榫部落的款式。
齐襟宽袖,看着保守知礼,不过这性子倒是挺爽快泼辣。
对他的劲儿。
穆呈文眯缝着眼睛,突然想起件事儿:“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克什。”
穆呈文皱眉:“克死?这什么破名,谁给你起的。”
当然是他爹起的,要让他老人家知道这两个字被解读成这样非得气个半死。
“算了,我以后就叫你小石头了。”穆呈文十分豪迈的拍着胸脯:“以后谁欺负你就来找我,我罩着你。”
第一次有人说要罩着他,克什觉得挺新鲜,并对自己的小弟身份适应良好。
“既然要罩着我,我总得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吧。”
“我……”穆呈文还是留了个心眼,“我叫文文。”
“文文……你这名字和你这个性也不太相符啊,怎么起的?”
“你懂什么,”穆呈文向后摆手,“我和我哥,一文一武,寓意好的很。”
“只可惜,我没能长成我爹娘期望的知书达理,不过我哥,”穆呈文骄傲的一扬脖,“可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
“这么厉害。”克什夸道,“那我可得抱紧你这条大腿咯。”
“那可不。”
边聊边差不多干掉两坛酒,已经开始有点晕了。
穆呈文知道,不能再喝了。要不然该耽误正事了。
她摇摇晃晃站起来,差点被脚下滚着的空酒坛绊倒,还是克什扶了她一下才免于摔个狗啃泥。
她大着舌头:“姐姐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小心被人抓到你偷懒。”
“我送你回去。”克什说。
“可不用,”穆呈文苦口婆心教训他,“你怎么这么嚣张,咱俩可是来偷酒喝的,你还要大摇大摆送我回去,不成不成。”
“你等我走了之后再出来啊。”穆呈文回头叮嘱他,然后鬼鬼祟祟探头看看,往外跑了。
克什靠坐在地上,怀里还抱着个酒坛子。
半晌他捂着额头笑了笑。
穆呈文醉醺醺的回了寝殿,一看乐了:“哟,大家都在呢。”
众人无语:“……”
祝青禾扶额:“这几天是怎么回事,想凑齐人开个会怎么这么难。”
一个个的成天往外跑,都是被哪里来的野男人勾了魂。
“赶紧扶她去休息吧,可真愁人。”
祝青禾扳过白秋如的肩膀,认真道:“秋如,她们几个都指不上,以后还得靠你。”
白秋如:“……我能拒绝吗?”
祝青禾沉痛的摇头。
穆呈文被梁幼安扶着还不老实,手摸上她的脸:“咦,这是哪里来的小美人,让姐姐亲一口。”
梁幼安推开她凑过来撅起的嘴,崩溃的喊:“我能把她扔出去吗?!”
“嘻嘻嘻——来亲一口嘛~”
翌日是祺王的接风宴。
之前银洛哈派人来提醒过,梳妆的空隙,祝青禾把祺王的资料简单和她们科普一下。
这祺王明面上是银洛哈的小叔叔,王上的幼弟。
实际上并无实权,早在王上登位时就被打发到最北边的地界住着了。
就这还是风尘仆仆赶了几天路才到的,错过了正经的日子,只得再为他办个接风宴。
“听闻这位祺王从小体弱多病,足不出户,但为人性情温和,很好相处。”
祝青禾戴上右耳耳坠,碧玉水滴在她小巧如玉的耳垂上轻荡。
“既是如此,他对我们来说倒是个不错的拉拢人选。”白秋如说。
穆呈文捶着好似灌了铅的脑袋,昨天酒喝得有点多,还没恢复过来。
“不是说没有实权嘛,也没啥地位,拉拢来有什么用?”
祝青禾探过身子小声道:“虽然祺王本人没有什么实权,但他名声好啊,据说老王上生前极为宠爱他,带着那些下面的老臣也很看重他。”
“不过他到底年轻,身体也不太好,斗不过老谋深算的王上实属正常。”
“如果我们能和他合作就相当于变相得到了那些老臣的支持。”
梁幼安问:“那这位祺王喜欢什么?我们怎么拉拢?”
祝青禾摸着下巴:“这个嘛,祺王殿下擅书画,不过在这儿,也没办法搞到那些东西。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