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猜中心思的他不自觉的轻咳一声,负手而立,背对着她,苛责道,“放肆,竟敢直呼圣上名讳,你满嘴谎言,本相不拆穿已是仁慈,劝你不要打圣上的主意。”
“千相,我打的一直都是你的主意。”说着,风芙宁转到千雾面前,垫脚看向他,手慢慢抚上胳膊,然后滑上他肩,顺着他肩膀又慢慢抚摸着他的脖颈,而后贴在他的耳边,小声的笑,暧昧至极,字字句句,皆是诱惑,“大人可愿做我裙下之臣?”
“呵。做梦。”
他冷哼一声,不为所动,似又喃喃自语,“青芙二字……真适合你。”
果真是妖,寻常人家的女子哪有这样轻佻的。
他虽未给她好脸,但面对她出格的试探也始终不曾推开,呵,男人,都是喜欢这般的吗?
“我真好奇大人为何不曾推开我。”说这话时,她的手就游走在他的脖颈处,与他四目相对,打量着他绝美的五官,而后紧紧盯着他那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
“我也好奇你还能做到什么程度。”他薄唇轻启,回望着她,语言中充满了诱惑。
“那自然是……”她忽然拉长了尾音,就在千雾以为她即将收紧五指,掐紧他的脖子时,那抚在他脖子上手却蓦的用力下压,她那粉嫩欲滴的唇便贴上了他的,这是她第一次亲吻男人。
陡然间,呼吸一滞。
未等他反应,她那纤纤玉手便抚上了他的双颊轻轻摩挲,那种撩人的感觉让人心头痒的厉害,见他没有反应,她又大着胆子撬开了他的双唇,轻柔的吸吮。
她在干什么,千雾瞪大了眼睛。
见他终于有所回应,她看准机会将蛊虫送入了他的口中……
“风芙宁!”
他用力推开了她,大声的咳着,但这蛊虫已瞬间溶进他的血肉。
他抬头狠狠的瞪他,这是第一次他如此失态,不怪别人,怪他过分信任她,怪他低估了她的手段。
“大人不是早就知道我未给大人下蛊吗?但是现在,大人是真的要与我生死相依了。”她嫣然一笑,一脸奸计得逞后的娇纵,“此蛊会让大人每到月圆之夜内力尽失,痛苦不堪,大人若是受不住,可来找我,我定会帮助大人的。”
“风芙宁,来日我必杀你。”他只觉天旋地转,呼吸不畅。
“巧了,大人对我严刑拷打的那天,我也这么想。”芙宁往后退了几步,神情恢复了冷漠,“那大人,我们走着瞧。”
说完,离开了别苑。
已是深秋,天气寒冷,千雾调整呼吸,冷静了下来,算算日子,今日十五,明日月圆,若她说的没错,那他便只能使点手段再请她来相府“叙旧”了。
刚回到太后寝宫,陈公公便迎上来,阴阳怪气道,“东西都备好了,快开始吧。”
芙宁没有理他,径直走进了太后寝宫,冲百里景恒行了个礼,“还请圣上屏退左右,太后的病情耽误不得,我这就施法。”
“好,如有需要,随时传唤侍卫。”百里景恒说罢转身对所有人招了招手,“都随朕离开吧。”
众人退下后,芙宁再一次查看门窗是否有人监视,确认情况无误后,便把桌上的物品随意一摆,焚香后装模作样。
这些都是噱头,真正能救人的只有她手臂上的解语花。
说完她撩开自己的衣袖,拿起镜子,摔碎在地上,拿起其中一个锋利的镜片划开自己的手腕,一滴滴鲜血滴在了太后毫无血色的嘴上,这血好像遇物即溶似的,一滴不落的都被慢慢的吸收了。
裸露在外的小臂洁白细腻,那解语花图腾随着一滴滴鲜血的落下似乎愈发赤红,手上的玉镯也闪着奇异的光,慢慢的,眩晕感袭来,芙宁摁住伤口,收回了胳膊。
只见太后面色红润了起来,嘴唇也有了血色,睫毛微颤,似乎有转醒之意。
“来人!”她推开门,喊了一声。
侍女纷纷上前。
“侍候着吧。”接着,她不忘拿上自己的行李,走出了寝宫。
“太后,您醒了!”
寝宫传来宫女惊喜的声音,她听到后边走着边嘴角上扬,眉眼带着笑意。
百里景恒听到太后转醒,又惊又喜,看到迎面而来的芙宁,他走上前来,问的却是与太后病情无关的事,他问,“青芙,你当真会占卜?”
她先是惊讶于百里景恒还记得她随口说出的一句话,诚实的点了点头,答道,“当真。”
毕竟通过预知未来这事,在他们看来确实是未卜先知,“北国连年大旱,不出三日便会降雨,明日太后会与圣上谈论立后一事,南国的二皇子近期会来北国为质。圣上先看看我说的这几件事对不对。”
“青芙,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朕愿请你当我北国国师,不知你意下如何?”百里景恒语气诚恳,满眼期待。
芙宁挑眉,“圣上还有千金未给我呢。”说完后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