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的解剖课程,盛星音为以防万一,首先教导并查验了学生们集体穿手术服的附加课程。
“上不过肩,下不过腰,两侧不过腋中线。”盛星音念叨着这个口诀,一一检查大家的穿着,看到不合规的就出声纠正。
“那边那个男孩子,手举的太高了。诶诶诶,手要搭在胸前或者揣兜里,我今天是给你们示范,这不是无菌衣,只是一次性的教学辅助工具,真的到手术那天你们穿,注意不要太用力,因为有些是一次性的,可能到手,口袋就是破的。”
“再说一次,手要过肩,手套要包住手术衣的袖子,我知道这个有点反人类,但请注意,我们现在是模拟,有无限可能,但下次到真正实践的时候,也请记住一点,手术室是无菌,我们也要保证自己无菌的穿上。”
“盛老师,这也太难了!”
“是啊!穿手术服这个,我真的会谢!”
“是真的反人类啊!”
“ 这个只是你们成为医生中,一个小小的试炼石,衣服也有相对应的口诀,这种最简单的东西,回宿舍去好好实践,我们这期末会考试,以后作为主刀,这个衣服是肯定要学会穿的。”
盛星音看大家也穿得差不多了,拍了拍手,从人群中回到讲台,开启新的课程,“好了,今天的课外小实践顺利完成,我们回归课堂,接下来的解剖课是我们的重点。记住,在对待大体老师的时候,时刻保持恭敬和敬畏之心。 ”
盛星音一把拉开身后的白色布帘,帘子后的实验室解剖台上放置着几具大体老师。“所谓大体老师,我相信大家的课本上都写着,是解剖医生对遗体捐献者的尊称,意为捐献者用自己的身体为医学、科学作出了贡献。不管他们生前做何种职业,不管他们的品性存在任何得失,但此刻,他是我们临床医学上无言的导师,也是你们的第一个非正式意义上的病人。”
“大家都是从基础医学开始学习,人体解剖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请爱护并且珍惜这次的机会,现在,我们先默哀一分钟。”
默哀结束之后,盛星音从解剖台的桌子上拿起一把手术刀师范起来,边操作边讲,“这些大体老师因为是刚捐赠给学院的,并没有完全意义上完成防腐构造,也正因为如此,后续万一在课程中出现气泡声,不要惊慌,他们的肺部空气还没有排空。”
说完,她非常迅速又利落的下刀了,“我这个Y字形刀法是法医检测的时候会选择尽可能限度保存尸体的完好度,大家在面对真正的病人时,请不要学,之所以选择这个,是因为等下归还时更美观而已。”
S大解剖课小组群:
匿名A:我本以为盛花瓶就是个花瓶,但是她这个操作手法,比之前教我们的地中海还牛吧!
匿名B:何止,你看她那个手法,我感觉地中海下刀都没有那么果决。
匿名C:到底谁说她是花瓶来着,救命!她下刀的时候帅我一脸!
......
匿名N:不说了,今天先是花瓶的狗粮,雪耻“离婚”传言,后是花瓶的专业技术,吊打我的认知,现在,我只想好好听课,花瓶的课对我而言都是宝藏。
盛星音示范结束之后,开始围观起各小组操作,在她走到宋黎那一组的时候,见到他们那组人明显不太友好的脸色,走上前发现还未开始解剖,不由出声:“怎么,你们难道连主刀人都没选好?还是说因为你们都害怕?大小伙子,总不至于吧?”
“不是,只是我们决定让宋黎下第一刀,但是沈景曜说,宋黎目前不适合,大家就还在讨论......”
“为什么不适合?”盛星音侧头询问了一下面色不虞的沈家二公子,又侧首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宋黎,“作为组长,主刀人是不是你,都应该协调好关系。”
“如果你们两个都不服气,那就换第三个人开第一刀。”盛星音冲她对面站着的男生微微颔首,“同学,他两都不乐意彼此下第一刀,你来。”
“盛老师!”
“盛老师!”
宋黎和沈景曜两人异口同声的叫到,察觉到对方和自己一样的态度,那一刻的视线交至时,又快速的撇开了。
“还是我来吧!”宋黎看到被盛星音点名的舍友颤颤巍巍不敢下刀时,拿起手边摆盘上的刀,率先切了下去。不知为何,在挥刀下去,血液涌出来的瞬间,宋黎一时不察,割伤了自己,继而身体开始摆动。
“你在干什么!”沈景曜关注到这个情况,立马拿起手边的纱布包裹住宋黎的伤口,而宋黎却浑身抽搐倒在了解剖台。
此时的盛星音见状,内心暴喊: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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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安静课堂,因为宋黎突然倒下抽搐,一下子变得嘈杂起来,就像是油锅里撒下滚烫的开水一般。
“肃静!班长呢?给我控制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