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总是能吹走很多不愉快的东西,但同样也能带来很多思虑。
“后悔吗?”陈恕问的有些莫名其妙。
顾如因没懂,就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和他在一起?”
“你看我这个样子,有资格后悔吗。好在他除了霸道点,对我还挺好的。”顾如因颇多无奈。
“过去的事儿,一点都想不起来了?”陈恕对失忆这种事也是半信半疑的。
顾如因摇头,“想不起来,偶尔零星几个片段,他也都说是假的。还挺可笑待的吧,我自己的记忆,我都分不清真假。”
陈恕想再倒杯酒,结果酒瓶都空了。
“别喝了,早点儿睡吧,你吃着药呢吧。”顾如因先一步站了起来。
陈恕因为左脚用不上力,从这种懒人椅站起来,还有些费劲。
顾如因也没多想,就伸手扶了他一下。
陈恕站了起来,愣了好几秒,“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客气什么,你哥在这儿白吃白住的。”顾如因的脚步很慢,刻意配合着他的步伐,但送到卧室门口,却停了脚步,“不送你进去了,你自己小心点儿。”
陈恕点头,关了门,靠在墙上,心好像突然跳的特别快,连手心都出汗了。
顾如因回房的过程,才有空注意这房间的装饰。
她想,陈恕大概真的很爱车吧,一辆那么大的摩托车,就停在屋里。这大平层里还有游泳池,感觉奢侈程度一点都不少于他哥。
进屋的时候,那男人好像睡得还挺好,但她心情却不太好,躺在床上,半天也没睡着。她的脑袋最近总会过着幻灯片一样的片段,但她无法分辨真假。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挺晚了,那原本沙发上的男人也不见了,毯子就那样随意的扔在地上。
顾如因把床铺收拾好,又把毯子叠好,放到了沙发上,尽量恢复了一下屋里原本的样子就出来了。
陈谨严正坐在餐桌前,吃着东西,“睡得好吗?”
“还好意思问!陈恕呢?”顾如因看着家里主人倒是不见了。
“去医院复健了。”
“哦。”顾如因坐下,喝了口水。
“你昨天都跟他说什么了?”陈谨严还是有些好奇的,毕竟你要说陈恕自己想明白了,谁也不信。
“说你坏话啊。他可能觉得不能像你一样吧。”顾如因掰着桌上的面包。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我让你喝成那样了?”
“那小子不说话,我总不能干坐着呀。”陈谨严昨天来是来了,但是实在说不出劝慰的话,两人谁也不服谁,为了以防打架,干脆少说话为妙。
“歪理邪说。懒得理你。回家吧。”
顾如因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人刚站起来,就被拽了下来,“怎么就歪理邪说了?”
“这可是你要讨论的?”顾如因瞅了瞅他,出招。
一般来说,陈谨严不会跟她讨论。因为讨论不清。
陈谨严接招,“对!”
“你昨晚一直抱着我,说对不起我,你是不是在外面养狐狸精了?”顾如因本不想找茬,奈何别人给机会。
陈谨严一下就惊着了,都没看她,“走了走了,回家了。”
“心虚了吧?”顾如因还说上瘾了。
“哪有心虚。我是觉得别人家我们这么不合适。”陈谨严说话的功夫,衣服都穿好了。
“小恕又不是你,才不会这么小气的。快说,哪个妖精?还是你干别的了?”顾如因就站着原地,准备把这个问题讨论明白。
“我的小祖宗呀,我哪儿干干别的,我不就是觉得大晚上喊你来不合适吗,快走吧走吧,我们去医院瞅瞅那臭小子。”陈谨严知道搬救兵是王道。
“哼!”顾如因这才跟上来,刚一开门,正对上来看儿子的陈冲和杜英。
杜英刚想按门铃的手,还悬在空中。
“你两怎么在这儿?”陈冲还有些意外。
“恕恕呢?”杜英问。
“他去医院了。”顾如因觉得现在的环境好尴尬,就赶紧解释了。
“医院?”陈冲嘴里小声念了一句,就看着杜英,“小英,你去医院看看,我跟孩子们聊两句。”
杜英点头就走了。
这父子两还是谁都不说话,顾如因就有些变扭,“要不我们出去说吧,小恕不在家,我们好像进去不太合适。”
陈冲点头。
陈谨严开车到了一家酒店,就拉着顾如因进了餐厅。
“都几点了,还不吃饭?”陈冲原本关心的一句话,这么贸然说出来,还有些怪。
果然陈谨严就生气了,“也没规定几点吃饭。”
顾如因赶紧打着圆场,“是我起晚了,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