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云如海,星辰闪耀。
梳妆台上,喷雾,粉末,以及液体状的药品有序摆放。
高级贵奢品牌的化妆品玻璃瓶静立。
床榻上,少女一手轻拢小猫,静谧地安睡。
月光从窗外透进,照在她精致的脸庞,红肿的面颊被涂抹了淡橙色药水。
直至天明,痕迹隐隐约约消下去许多。
卷密的睫毛颤抖着睁开。
一双鎏金般剔透干净的眼眸微亮。
“喵。”柔软顺滑的绒毛轻轻蹭了下身边之人。
傅殊月呆迷过后,彻底转醒,唇角带着抹笑意,“小北极星。”
那双生得一副矜冷模样的猫瞳带着年幼期的稚嫩与清澈。
傅殊月轻笑,揉了揉它脑袋。
纤白指尖小力地戳了戳它前爪。
逗得小猫不耐烦地按压下。
片刻,才从床上起身。
洗漱完毕在梳妆台镜子前滞留了一阵。
发现脸上变化明显,只余微肿,瞧着也成了只比皮肤稍红了点,淡粉色的程度。
傅殊月眼瞳微睁,闪过一丝讶意。
伸出食指轻触了下脸颊,嘀咕,“好厉害……”
估计不到一周,伤口基本要好全。
当然,是建立于她自身比他人稍强的肌肤恢复力做的推测。
傅殊月擦完药,挑了件淡紫色衣服换上。
之前在商场买了一堆衬衫,回家后又定制了些薄而不透的夏季长袖。
衣橱里一整排同款式,这个夏天的穿着场景,几乎得以预见。
傅殊月揉捻了下衣角,抿唇。
将衣帽间的门关上,呼出一口气。
到床边,轻柔地抱起北极星。
朝门口走去。
.
用餐区的桌前依旧是昨日那般场景,连座位都没有变化。
不知何故,确定如所说,傅鹤之带着傅宁与傅柔,似乎至少要在老宅呆够一周。
昨日早餐期间,傅殊月就从李芹枝口中得知。见到他们三人,眸底平静。
唯独视线不经意落到对面优雅地正食用之人,顿了顿。
她的视线隐晦,只停留几秒。
心神很快落回到桌上的饭菜。
低眉一刹,对面的视线精准地投来。
深邃幽深的凤眸倒映着清冷昳丽的少女,凝在她的脸颊,目光深深。
低下头,垂掩眸光。
木筷轻落瓷碗。
一桌人在安静的氛围里用完餐。
即将上楼,准备去猫房时,傅殊月突然被李芩枝叫住。
“月月,来一下。”打扮从来一丝不苟的李芩枝眉眼瞧不出情绪。
语气一如往日的和蔼。
但傅殊月心中还是突了一下。
捏了捏手心,垂眸,“……好的,奶奶。”
.
走在铺满鹅卵石的道上,穿过镂花铁门,推开里头那层现代化大门,由大片透明玻璃安装的恒温室内花房出现。
李芩枝在秋千旁边的木椅座位上坐好,朝身后跟随的傅殊月招手。
“来,坐这。”
傅殊月抿了下唇,走过去,坐在她对面。
指尖刮划裤边,心中紧张。
走了一路,都在想,是傅鹤之讲了?还是奶奶会问她昨天在外的经历。
幽静的花房内,李芩枝的声音娓娓响起。
“手机修好了?”她问。
傅殊月睫根微颤,“还没。”也没骗人,补充道,“后天去取。”
李芩枝颔首,表示知道了。
“月月,昨日回来,发现家里变化没有?”讲这话时,眼角含笑。
攥了攥手,傅殊月垂眸,轻声回答,“只看见了王叔叔。”
李芩枝神情诧异,“那王特助是已经对你说了?”
少女干净得有些空灵的双眼里懵懵的,“哪,哪方面?”
李芩枝瞄到,噗嗤一声道:“什么哪方面,看来是没说。”
将傅殊月放在桌上的手扯来,温柔地拍了拍,握在手下。
眼神温柔,示意,“看看花房这些花。”
傅殊月闻言,侧首望去。
往日平铺直叙的摆放被调整成精巧绝伦的模样。
花团锦簇,绿叶点缀,煞是好看。
不像百花争艳,像含苞待放的初生,一点点蔓延成治愈美好的盛景。
扫了一圈,猛然注意到,秋千也翻新了。
往日白色中带些陈旧,现今,通身颜色流露一股鲜明与净透感。
微抿下唇。
整个花房焕然一新,却被往日痕迹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