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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礼物(1 / 4)

午餐光阴飞快度过。

一行人从饭店走出。

午后两小时的阳光最为毒辣,皮肤娇嫩些,晒脱层皮都不是没可能。

树上的蝉鸣声仿佛歇弱。

老城区的街头像热闹与寂静的的分裂区,也像沦陷区,叫人分不出差别。

从隐约猜到走在前头的那少女的家境后,在高义学与张军的眼中,傅殊月与这里的新旧交替格格不入。

她站在阳光下,但仿佛该该站在更繁荣兴盛的区域里的阳光下。

或许,只有被哥哥保护得单纯的蔚里,才能连比较的心理都生不出得伴随左右。

餐桌上后半段时间里,小孩一直絮絮叨叨地询问有关学习方面的事。

再傻也瞧得出,他想加联系方式的行为与所谓“助攻”无关。

傅殊月打着遮阳伞,蔚里被拢在伞下。

两人行走路途,交谈声温和与雀跃交织。

刘回德与邱默跟在他们身后,偶尔听到对话,会插上两句。

唯有行走最后的三人,气氛意外地沉默。

蔚里可以说是无意之举,但蔚哥却能趁错取之。

可他没有拿出任何借口,就将手机交给小里。

他对那少女的独特明明已经一眼可见。

或许,以蔚哥的性子,只是不急于一时。

总归小里能得到联系方式。

那这段邂逅开端也就不至于连个收尾都得不到。

高义学如此想着,却又觉得这样想,不对。

是张军率先打破了沉默。

“蔚哥,你怎么想的?”他嗓音是低沉冷酷的类型。

与那张几人当中最凶恶的面容相照应,显得他过于狠厉。

“说明白点。”蔚临平静开口。

压低的眉眼,显得冷漠无情。

不依靠外表就能带给人胆寒的感觉。

张军盯着路上的小石子,跨了过去。

“你以前可没对谁这么上心过。”

蔚临眸底闪了下。

恢复深邃,“她帮了小里。”

像是在否认。

将所作所为轻描淡写地掩盖过去。

一旁,高义学捏紧了手上塑料袋,没忍住,“蔚哥,你让买的冰镇水都要化完了。”

当时带回来两个塑料袋。

一个装着木梳,发圈,以及涂抹伤口的药,创可贴,棉签等。

另一个装了他们几人的水,其中有两瓶都是冰镇的。

不言而喻,作用是给人冰敷。

结果,一句没提就罢了,东西也没给过去。

高义学多少有些纳闷。

这不符合蔚哥做事的原则跟秉性。

蔚临黑沉的眸子黯了黯。

手指微蜷,没再否认。

“她哭得挺丑,头发凌乱,脸上还有影响美观的印子。”

清朗的声音低低地吐出。

听得张军与高义学哑音。

狼狈是狼狈了些,不影响人家盛世美颜啊,也是战损美了。

几乎肯定,蔚哥这是故意痛踩。

高大沉默的少年眼底蕴了一层浓郁的墨色。

雕刻般的五官分明在光下宛如镀了一层光辉。

盯着前方傅殊月的背影,眸光晦涩。

“想听实话?”

两人疯狂点头。

蔚临慢了十几秒,启唇,“我觉得我该早点出现,不让她……成这幅模样。”

“可我才向她靠近了一步,就觉得我该更早些出现。”

少年嗓音悠远。

如同午后秒针转动时的声响。

他说:“出现在投胎前,才好。”

张军与高义学瞬间安静。

他们尊敬蔚临,也佩服蔚临,叫他蔚哥,心甘情愿当他小弟。

是因为他拥有他们从小生活的那条暗巷里最烂的牌,却打出了最难得的局。

那里不再是“脏种”们的栖息地,而是蔚哥给他们创造的庇护所。

这样的改变,蔚哥花费了整整五年。

曾经所有人都以为靠念书就能飞出去的金凤凰,偏偏要亲自折断了自己的翅膀。

逼着自己成为那条肮脏暗巷的同污者,可但凡他弱一点,就做不成被人仰望的影响者,结束者。

新出生的孩子能平和地去读书,去憧憬未来,而蔚临却从所有人瞩目的天才变成了谁都不愿意收下的“坏孩子”。

没人想收一个天天打架,不上进的学生。

是义务教育使得他有学校可去,有书可读。

不管那些老师怎么想,至少,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在现在的那条暗巷生活着的人眼里,蔚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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