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一个白色的小团,翻着跟头,鼻头一时皱巴巴的,一时左动动,右动动,还蔫眉耷眼的,吐吐鲜红的小舌头,机灵古怪的。
“萌萌,快来让我摸摸。”云舒乐不可支,朝它招手。
萌萌鼓着嘴巴,不是很想过去,主人摸起来是很舒服啦,就是感觉容易掉毛,它期期艾艾的样子逗得云舒笑得前仰后合。
景行端着盘炒栗子进来,见状展眉一笑,面如玉盘身玉树,俊颜如昨,如梦似幻,窗外照进的阳光都不及这笑摄人,每每见到他的笑,云舒都要捂一捂心口,总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摄走了。
“怎么了?还不舒服?”景行将盘子放到桌上,走过来将手放到云舒额头上,如愿以偿的见到手下的肌肤迅速泛红,如玉的肌肤透着粉,比上好的芍药还要娇嫩迷人。
“我,我,没事啦。”云舒觉得脸上像是发了烧一般,脑子也晕乎乎的。
欣赏够面前人的娇羞,景行才正色,认真地说:“云舒,我打算出去一趟,等我处理好我的事,就回来。”
云舒猛地看向他,失落不已,刚刚红润的脸颊苍白一片,“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年半载,可能更久。我会尽快回来的,等我。”
云舒知道自己没资格叫他不去,更没资格叫他回来,她自己迟早都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嗫嚅半晌,她咬着唇,忧伤再一次回到她的眉眼。
景行想到自从见到云舒,这忧伤就没从她脸上下来过,许多个夜晚,他都听到她细细的哭声,刚刚想要放弃离开的心思再度升起。他需要更加强大的力量,这样才能保护她,帮助她找到她心心念念的家。
唇上一阵酥麻,耳边传来低低的声音,“别咬。”
唇上的手指开始时只是轻放着,慢慢就开始捻磨,一阵阵瘙痒自心底升起,云舒从未跟男子这么近过,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
“傻瓜,吸气。”一声轻笑,然后感觉下巴被抬起,一个软软的东西贴过来,鼻息相闻,酥麻感传遍全身,双唇交缠,甜甜的,清泉交融,呵护以及的轻舔,小心翼翼的试探,半梦半醒的笃定,锦绣和胭脂的气味,阳光的炽烈,云舒脑子轰的一片空白,像是烟花在脑子里炸裂,她几乎坐不稳,全靠身后的大手支撑。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磁吸的两极被放开,云舒本就娇小,整个被景行拢在怀里,严丝合缝,她双手颤抖地抓着他胸前的衣裳,娇艳红唇颤巍巍的肿着,轻轻的喘息着,平日里清亮的眼睛迷离朦胧,白玉似的肌肤染上了红雪,美好得景行想要即可拥有她。
他用力的将怀中温香软玉塞得更紧一些,嗓音沙哑低语,“云舒,等我回来,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变得强大起来,免你被世事惊扰,免你无枝可依,免你颠沛流离,免你寻不到家。云舒,等我。”
风吟花落,院子里处处花草丛生,琪花玉树,葳蕤生香,美不胜收,坐在树下秋千上的人儿却万般景色都入不了眼,她食指放在唇上,想到离别的那一幕,心中既甜也酸。
“景行哥哥。”呢喃声不止,带着失落,带着期盼,也带着忧伤。
院外,一阵敲门声后,响起了小六的声音,“云舒,云舒。”
她赶忙过去开门,将人迎进来。小六一张嫩脸上满是高兴,嘴里也说个不停,他总有说不完的话,云舒挺喜欢他这样,她是一个喜欢人声又不喜欢多言的人,常常将小六的声音当做伴奏。
“云舒,多谢你啦,给了那么多钱,又准备了那么贵重的结婚礼物,屠户高很爽快地同意了婚事,过两天就是婚礼,到时候你和景行过来吃喜酒啊。”
两人到院子西南角的圆桌旁边坐下,那里有用九宫格装着各种零食,一壶果汁、几个杯子,外加一盘果子。小六不客气地拿起白果掰开来,随意地抛进嘴巴里,很快嘴巴就跟松鼠似的鼓动起来,像只小仓鼠一样。
一团毛球刷的冲过来,射到他脸上,不疼,就是痒痒的,小六将小毛团抓下来,摇头晃脑地说:“萌萌啊,你这可不够意思啦,说来你过上这样有人养的舒服日子,还是靠我呢,如果不是我把你引出来,你哪能有这等舒服日子。”
小六环视着这小院,不提错落有致的各色鲜花,不知道废了景行多少心思来计算每个季节都有花开,就说这桌子,也不是普通的大理石,温润如玉的质感,她就是在西炎皇宫里都没见过,毕竟爷爷从来都不喜欢过于精致。这果汁平平无奇,装盛的器皿是粉青釉菊瓣壶,天水相接的色泽,温润如玉,一整套就这么随意的放着,估计就这么一个杯子把他连同回春堂卖了都赎不回。
屋檐下挂着的一排冰晶风铃,就不必提了,寻常人想要一串,都得费尽心思,花尽钱财。窗上的纸也换成了透明的锦缎,哪怕大白天的关上窗,也能看到外面的风景。屋子里的桌椅板凳,不是顶级紫檀木,就是黄花梨木,床帐也是洁白如雪的鲛丝织成,据说一匹就要上千金。
小姑娘露出的手腕上,一个粉色玉镯随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