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箐箐反应回来,欺身挤开了挨得最近的魏从舟,铜铃般的眼睛瞪得老大,原来人家是洵哥哥的妻子!
不公平,洵表哥也配拥有这么完美的姐姐!
“那……嫂嫂,洵表哥对你好不好?”箐箐小心翼翼地试探。
要是他对你不好,不如看看我家四哥,再不济……她家二哥三哥勉强凑合也行啊!
林倾墨揉了揉箐箐的脑袋,话锋一转绕回了先前的话题,语气顿时严肃起来:“本王妃偶然路过窃听到了有人欲对长孙下手,便自作主张先行救下了人,只是没想到自己也落水了。”幸好有他们经过,帮扶了她一把。
魏从舟重新打量了一番林倾墨,挑眉间露出意外神情,没想到她有这样的本事,只身解救出落入绑匪手中的宋子庭。
林倾墨抬了抬受伤的胳膊,接着道:“那两个在湖底埋伏我,伤就是这么来的。”
“不过是不是和绑匪一伙的,我还不清楚。”
魏箐箐听得脑袋迷迷糊糊的,两人刚刚不是已经亲口承认,自己由明姬娘娘的派来。
魏从舟想法与林倾墨一致,并且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家妹妹,俩壮汉这么容易就招了供,不正是明摆着要把锅甩给明姬夫人和宋辉。
说什么来着,这类刺客就是很有职业操守啊!
林倾墨沉吟,二人恐怕是夏王妃的人,见情形不对便将所有事情都推到旁人身上。
因为,明姬夫人谋害长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知道秘密,凌宛舒急于灭口她,想在这里找机会推她下水,安排下水鬼也是为备不时之需,待她掉入陷阱落水后再伺机出动,搞成溺死的样子,一劳永逸地解决掉自己。
未曾想到,还没有等来夏王妃的陷阱,林倾墨自己便掉下去了。
“走,去湖心。”
再说回湖心船这里。
众人神色各异,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搜出之物,那是一件宸紫色外套大褂,熟悉的布料和样式,他们纷纷噤了声。
“这不是王妃正服吗……”金如萍走上前,翻着针脚细密的褂服衣领,眼底露出了贪婪之色,冷笑道,“原来是她啊!”
“不知全貌,未予置评。”言沫玉蹙眉反驳道,向前跨出了一大步——
“金小姐,慎言。”
想起之前言沫玉联合林倾墨,公然在世子诞辰上挤兑自己,害她在一众贵女前抬不起头,后来还被父亲逼着架上门给林倾墨那个贱人赔礼道歉,回想起来心里便恨得牙痒痒!
这下风水轮流转了,金如萍洋洋得意,落井下石的机会摆在面前,她如何不要好好把握。
举办方尹青黛冷着脸坐在角落,脚边竖着放着一把古琴。
自琴宴被强制打乱后,她就变成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势,由着这群贵女争吵,对她们争论内容一概充耳不闻。
言沫玉试着向她征求帮助,可在看到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浑身散发生人勿近气息的尹青黛,心也渐渐冷了下来。
“言大小姐与肖王妃交好,自然会帮她说话……”金如萍的嘴脸就差印上刻薄二字,嚣张的嘴角都要翘上天了,“她若是有本事,尽管出来当面与我们说清楚,这样也是极好的。”
停顿片刻,团扇轻扇,她不紧不慢扫视了一圈人群,失笑道:“倘若一直躲着不敢出来……便唯有心虚可言了吧。”
你!
言沫玉咬唇,气得指尖发白。
阿墨根本没有要陷害夏王世子的理由,她竟敢仅凭借一件外套,一口便咬定这是阿墨所为!
众贵女在底下窃窃私语,思想基本都被金带偏了,加上林倾墨本身名声不好,一时半会都以为整件事情都由肖王妃一手策划。
场面正是凌宛仙想看到的,眼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她又恰好站了出来,楚楚可怜地为肖王妃说上两句话。
无疑,这样欲盖弥彰的含糊措辞,只会把林倾墨越描越黑。
就在这时候,外面响起一阵闹哄声,“她来了!”
众人纷纷避开让出一条路来,躲闪的滑稽样子像深怕沾染不干净东西似的,有嫌弃,有嘲笑,有鄙夷,还有看热闹。
林倾墨重新换了一套崭新的广袖流仙裙,墨绿长裙的中垂线由上自下展开,皆采用金线罗纹绣了三朵九瓣雪莲,花样在阳光下潋滟百转,手臂枕着庭芜绿的绸缎和竹青边袖子,从容地飘然而来。
原本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这一身是从箐箐那儿借来的,清新而不失文雅。
最关键的是,层层堆叠的庭芜绿绸缎遮住了她右臂雪白的绷带。
言沫玉见她回来,不顾旁人眼光快步上前,牵起她的双手放在胸前,上下反复确认没事后,才稍稍放下心。
“幸亏你没事!”
金如萍很快反应过来,高声道:“愣着干嘛,你们还不快绑了她,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