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解释。
龚彪是能帮沈墨赚钱,龚彪对沈墨也很好,但是和卢文仲那样的有钱人比,龚彪就什么都不是了。沈墨和她一样,还是选择了钱。
原来大学生也是一样。殷红瞥着沈墨,觉得自己和沈墨的差距越来越小了。
她对沈墨说:“去一个我常去的饭馆儿,那儿的烧烤特别好吃,带你尝尝。”
“谢谢。”沈墨慢慢转过身,看着殷红的眼睛说。
她浓黑如墨的眼底像夜一样幽深,泛着悲伤。
殷红莫名地被沈墨的这个眼神戳到了,有些不自然地说:“谢什么,吃个饭而已。”
“谢谢你帮我解围。”沈墨努力微笑了一下。
殷红想起了那次沈墨对她的好,心里忽然有些心虚。她回避了沈墨的目光,挤出一个笑容说:“你不是也帮过我吗,互相的。”
沈墨笑了笑,轻轻挽住了殷红的手臂。
殷红却因为沈墨的这个举动而内心不断摇摆。沈墨是真的与她亲昵吗,还是逢场作戏,只是段位比她更高让她也看不出来?
路灯不断闪过去,明与暗不断在车内交替,就像殷红此刻的内心。
桦林是个不大的城市,打车绕完全城一圈也用不上很久。
出租车很快就停在了殷红说的饭馆门前。
这个点人并不是很多,室内的位置坐了差不多一半。其他客人点的烧烤正在烤着,焦香的气息诱人地盘旋在周围的空气中。
终于逃离了高压的环境,尽管不知道这里能够让她逃避多久,沈墨在闻到这诱人的烧烤香气时还是难得地感受到了一秒钟的松弛。
她被殷红拉着坐到殷红常坐的那一桌,看着殷红点了一个鱼锅,要了很多烧烤和啤酒。
她无心吃什么东西,只是倒了酒,细水长流地一直喝。一杯、再一杯。
沈墨不再刻意伪装的时候,她背负的满身沉重与悲哀就无声无息地溢散了出来。殷红也被这种氛围感染,想到了许多早已要求自己不要再记起的往事。
她也倒了一杯啤酒,一口闷了下去。她再点起一支烟,吸了一口,那些往事就怎么也压不住了,她看着沈墨,笑了,问沈墨:“你知道我妈是干什么的吗?”
沈墨摇头。
殷红看着咕嘟着的鱼锅说:“她是卖煎粉的。”
沈墨静静地听着,听殷红平静地说着贫穷的童年,说着遭受过的白眼,说着妈妈因为省钱而导致的惨死。
“我从那时候就决定,我这辈子,一定要有钱,也只认钱。有钱,什么都能得到。没有钱,再能吃苦也只是像我妈一样,随便就被炸死了,消失在这个世界里,不会有任何人记得。”
这是殷红的收尾。
沈墨看着殷红,其实是羡慕的。虽然殷红的妈妈死得很惨,可是殷红至少有对妈妈的回忆。而她,爸爸妈妈都死得很惨,她却因为年纪太小,甚至都不记得他们在世时与她一起度过的日子。
她的人生,往前看是一片黑暗,往回看是满眼迷茫。
殷红再怎么样,至少没有变态的大爷对她做禽兽不如的事。
沈墨忽然有些不理解殷红为什么一定要选小姐这一行。她求之不得的清白,殷红明明可以拥有,为什么选择自己主动放弃呢?为了钱,难道只有做小姐这一行能赚钱吗?
她忍不住问殷红:“想赚钱并没有错,可是,做别的行业不是更好吗?”
殷红笑了,既是自嘲也是无语。她弹了弹烟灰,问沈墨:“做什么?弹钢琴吗?”
沈墨意识到殷红误会了,马上解释:“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殷红摆摆手:“不必说了。”她感慨地看着沈墨,说:“我真羡慕你。如果我能成为你就好了。”
沈墨沉默了。她从没想过有人会和自己说这样的话。
她真想和殷红也说说自己的过往,可是周围的人让她心中生出了怯意。
她终究是远不如殷红的,殷红的惨痛还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而她的一切,甚至不可以在灯光下倾诉。
沈墨沉默许久,才说:“如果你知道我的事,你就不会想成为我了。”
“是吗?”殷红有些失望。她真希望沈墨能和她说说所谓的她知道就不会想成为沈墨的事。可惜,沈墨没说。
是不想说,不到时候说,还是根本就编不出来,根本没有什么能和她的过往相比的惨事呢?
殷红透过烟雾看着沈墨,片刻后,垂下眼睫,笑了,但眼里已经变得都是冰冷的。
沈墨喝下第一口冰啤酒时就觉得胃不舒服,但这种身体上的痛苦让此刻的她莫名地有一种心理上的痛快。她就忍耐着继续喝了下去。
喝到现在,已经喝光了一瓶半的酒,她忽然感觉到胃里疼痛难忍,翻江倒海,似乎要把所有东西都吐出来。
“我……”沈墨还来不及说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