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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傅卫军懂不懂唇语,能读懂多少唇语,一边说一边又赶紧比划。

傅卫军知道龚彪看不明白手语,就说了两个字:“学校。”

没有声音,但有口型。看不看得懂就靠龚彪自己了。

龚彪一下就明白了。沈墨要是去学校那他放心。希望她能尽快把心情调整过来,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

龚彪一翻身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看到那黄澄澄的鸡蛋糕就觉得饿了。

“怎么整这么点,这也不够两人吃的啊。”龚彪坐下了,发现桌上就一碗饭,就到厨房自己盛了一碗饭出来。

傅卫军盯着他看了一眼。

如果龚彪能看懂手语,那他一定要用手语告诉龚彪:“有没有可能我就没带出你的?”

龚彪看傅卫军看着他,大方地说:“啊没事,我吃一半,对付一口就行。”

说着就盛了几勺鸡蛋糕,拌到饭里,咔咔吃了起来,那叫一个香。

傅卫军紧绷唇角两秒,看龚彪一碗饭都吃一半了,没办法,也只好赶紧吃了起来。再不吃他看那一半鸡蛋糕也有保不住的架势。

龚彪吃完,拍拍傅卫军说:“我上单位了,回见!”

傅卫军能识别一些日常对话的唇语,但当做不懂,盯着龚彪看了两眼,就继续吃饭了。

“这孩子可咋整。”龚彪叨咕了一句,又说了一声:“我走了啊。”才离开录像店。

坐公交回桦刚的路上,龚彪忽然有些后悔工作后大手大脚了。要是他能攒点钱,加上沈墨攒下来的钱,应该就够给傅卫军配个助听器的了。

龚彪决定以后要省点开销。

这么寻思了一路,回到厂办,龚彪悄悄坐到工位上,假装自己早就来了。

不过根本没人在意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科室里两个老油条老张和老秦正凑到一起小声聊的起劲。

龚彪双手插兜,凑过去小声说:“呿咕什么呢?一大早就听你们在这儿呿咕,给我耳朵都呿咕疼了。”

这俩人知道龚彪没什么坏心眼,而且他们知道的实在是一个大新闻,忍不住拉更多人一起八卦,看门外没人,就小声和龚彪说:“你昨天不在单位,可错过了老多大新闻了。下岗的事儿定了。第一批下岗名单已经在研究了。”

“真的假的?我前天还没听说呢!”龚彪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分到桦刚还没多长时间,厂子就真要搞下岗了。“咱厂效益不是还行吗?”

“跟以前比根本就不行了。”老张推推眼镜说。“上面捞,下面偷。早都烂桃儿了。”

老秦崇尚小资生活,摆弄着他花大价钱买的派克钢笔说:“还没定下岗这事儿的时候,就有工人悄悄倒卖厂里的设备。机务段的劳模王响你知道吧?开火车那个大师傅!为这事儿还得罪了保卫科邢三儿那伙儿。昨天他儿子让邢三儿给收拾了。”

“怎么得罪的?邢科长能怎么收拾王响儿子啊?”龚彪知道王响。老同志了,作风特别正派,年年厂报上都有他。

邢三儿么,小人一个。看人下菜碟的主儿,对领导就溜须拍马,纯纯一个狗腿子。对工人就吆五喝六的,喜欢收礼。对他们厂办的还算客气。他反正是看不上。

老秦笑了:“邢三儿他们和机务段的人串通了,直接把设备搁火车里拉出去卖了,这王响不知道怎么给揪出去了,挡人家财路了。邢三儿挺阴的,表面上当没事儿似的,背地里偷着给王响的儿子王阳下套,把他骗到财务室去了,说王阳要偷钱。”

老张压低了声音补充:“那可是要发工资的钱,全桦刚这么多号人,是多少钱?这要是进去了,这辈子就搁里面蹲着吧。”

龚彪也对不上人,还不知道王阳就是维多利亚里也喜欢沈墨的那个服务生。

他有点担心地抱住了手臂:“邢科长这么狠吗?不能真给王师傅儿子整进去吧?”

老秦又笑了:“人家真能给他儿子整进去,但这次不是奔着结死仇去的,就是给个警告,要王响以后对他们那些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张叹息了一声:“现在哪有这么较真儿的人喽?那帮人偷得全厂的人都知道了,哪有人管?也就是王响管吧,这回也认栽了!”

老秦摸摸下巴,勾了勾嘴唇,拍了老张一下:“哎,王响那儿子倒挺有意思。王响让他给邢三儿道歉,结果他说要草邢三儿的妈。这让王响给抽的。”

老张摇摇头:“小孩子哪懂什么天高地厚啊。要不是王响按着他道歉,他是真能被送进去啊!”

龚彪心说王阳这小子还挺有刚。不过现在他也没什么心情太关注这种八卦了。

他现在谈恋爱了,将来还得结婚了,那收入可得稳定。

他小声和老张老秦打听:“这下岗,不会影响到咱们厂办吧?”

老秦说:“影响倒是不影响。不过工人都开始下岗了,厂里也快被上上下下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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