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听你说,今天要做的,只是去见叔父一面。”
“好吧,但在婚礼之前,我们必须要谈清楚。”
“可以,我们快去快回。” 元枢只顾着拽素罗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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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中,除了兵器就是守卫的士卒,与缃府大不相同。素罗只低着头,被元枢牵着走路,一点也不敢出声。走进正厅,莫名感到脚步虚浮,似乎踩到的不是地面,略微定神,才敢抬头。
一名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主位,想必就是元旷,侧座上,是缃继与缃织兄妹。除缃织面露喜色外,其他两人都是一脸严肃。
“叔父,世兄,这就是阿罗。”元枢道。
“将军,阁主。”素罗分别向二人倾身见礼。
“听小妹说,素罗姑娘是为了寻找亲人,才到文番城来,不知是否得到线索?”
“没有。”素罗战战兢兢,已经后悔来见这两个人了。
缃继又问道:“既然找不到线索,是否需要公开散布消息,让你家的哥哥来找你。”
“不用。”素罗忽然感觉不对劲,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想不起来。
“但是……”
缃继还要说话,却被元旷一个手势制止。
“婚礼之前,你们就住在元府。”元旷道。
“这……”
“好啊,住在这里,总比山上安全。”元枢欣喜道。
安全?你是因为我见不到琴发才感觉安全吧!啊!不对,果然是有危险!
素罗想起自己看到琴发时的感觉,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缃继初见自己的模样。那神情,就像是因为认得和我相似的人而震惊!难道,他知道姐姐在哪里?他是天法阁的阁主,又是当朝驸马,姐姐既不是在天法阁中,莫非是进入了王宫?!
素罗的心思一时千回百转,被元枢误以为是因见不到琴发而难过。
“叔父,世兄,阿罗这几天为准备婚礼而劳累过度,见到你们又稍感紧张,还是让她先去休息吧。”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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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枢扶着魂不守舍的素罗回到自己的房中,让素罗坐下,又去掩上房门,挨到素罗身边,握着素罗的手道:“我们成亲之后,就住在将军府。”
“你不是说要隐居山林?”这正是最初令素罗动情的原因。
“我不介意你的放纵任性,但是用情不专的话,我完全不能容忍。”元枢的双手微微用力。
“放纵任性?你居然这样说我!”素罗用力甩开元枢,起身走开。
“明知道我反对,还偏要修炼术法,难道不算任性?”
素罗闻言怒道:“你为什么非要反对?难道和你在一起,就只能做你想让我做的事?何况你答应过替我借取术法的副本,却一本也没有借来!”
元枢顿显怒容,厉声道:“我原以为,你会因为我不介意你的出身低微,而对我感激,全心全意地为我而活,没想到,你竟是令我意外地贪心,我因为深爱你,也没再责备。但是,你绝不可以再喜欢别人!”
听闻此言,素罗气得全身发抖,原来看似单纯直率的人,也怀着此种心思!昔日受尽迫害,百般隐忍,也只感到愤怒和怨恨,不曾有如今这般委屈。要大声叫喊,却感到胸口气息瘀滞,用尽力气,才能发出声音。
“原来你是因为这样想,才要和我在一起。这样的算计,还要说成深爱,你不觉得荒唐吗?”
“你真是冥顽不灵!”
元枢刚巧走到窗边,忽然站立不稳,神志一晃,竟跌倒在地。
此时,一名黑衣蒙面人破窗而入,素罗看到外面一众守卫,显然都已昏迷。
“是你!”元枢在昏迷之前,认出了琴发。
琴发快步走近,对素罗道:“院主来了,快跟我走!”
苌旭!
素罗一惊之下,居然恢复了气力,也不管琴发对自己意图不轨,就跟随琴发一路逃出元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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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直接去三边境等我,我还要回去收拾药品。”琴发一边带着素罗飞奔一边道。
“这种时候,还来得及再回去吗?元旷一定很快就发现我们了,难道院主和师兄不知道你的住处?”
“院主和大哥出去办事,一时半刻不会回来。”琴发说得无比坚定,“那些药品都是我的心血,非常重要!”
心血……重要……
“我也要回山上拿解封用的术法。”素罗道。
“好吧,我们在山脚汇合。”琴发将一只竹筒递给素罗,“若是遇到危险,你就先用这支迷香。”
行至山脚,两人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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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手稿,素罗记得是放在了床头的抽屉里,心想不会也被元郎丢掉了吧?
匆忙入门,素罗无心收拾随身用品,直接奔向存放手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