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房内,只能听到一轻一缓两道呼吸声。
虞初等了许久,期间一直注视着银白色瞳孔,试图让对方露馅。
僵持之下,只见那双狭长的眼眸眨了眨,一层薄雾隐隐笼罩了那双银白色的瞳孔,似是委屈一般,抖了抖毛绒绒的耳朵,发出了一声弱小的“嗷嗷”叫声。
旁的女子听到这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怕是心软的都要化了。
可常年与死尸打交道,再被铺里那两只狐狸精吓过之后,她的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
她这颗小心脏可受不了再来只狐狸精。
会说话不要紧,是个动物都会说话,只要不是人话就行。
虞初瞥了眼小狐狸,见其眼泪汪汪,尴尬的轻咳一声,反省了一下,不该凶一只无辜小动物。
她顺势捧起小狐狸放在枕上,趴在床榻上打量起来。
卧在枕上的小狐狸只有她的两只手掌大小,有着雪白的毛发,漂亮的瞳孔,尖而长的嘴,似是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大而漂亮的毛绒绒的尾巴偷偷的卷起盖住了一大半的身子。
虞初一愣,透过毛绒绒的尾巴,仍然能察觉到对方再看着她。
目光不含恶意,只有单纯的喜爱和好奇。
她的眸光微暖,笑道:“想来你也与我同样幸运,也算是从死亡中走过一回。”
她试探性的伸手摸了摸它的毛发,见其不抗拒,尾巴甚至隐隐有一种要将她的手包围起来的模样。
手腕处时不时被扫过,若即若离,似是被羽毛拂过,令人心痒。
虞初眯了眯眼,轻轻的抚摸着小狐狸,忽然想到什么,手中的动作一滞,猛的睁开了双眼,看向小狐狸。
似是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手腕上的痒意一停,不知何时摇晃着的小脑袋一僵,茫然的眸子对上了她。
虞初歉疚的看着它,安抚性的揉了揉它脑袋,自言自语道:“我捡你回来的时候你气息已绝,倒是不曾看过你是公是母,如今你已活过来,总得给你取个名啊!”
话音刚落,就察觉到手下的毛绒绒瞬间受刺激一般炸开了。
虞初蹙着眉,用劲压住小狐狸,诧异道:“这世间的狐狸莫非人性的很,虽不会说人话,但是能听懂?”
感叹间,不知道是不是小狐狸刚醒来累了还是疲于反抗,没多久,手掌下的小小的身躯又软塌塌的扒着她的手。
粉嫩的肉垫死死的贴着她的手,一双狭长的眸子睁得大大的,变圆润了不少。
漂亮的银白色在她的视线里仿若会发光一般,亮亮的。
虞初独自乐了会儿,一边上手费力扒开小狐狸遮掩的尾巴,一边轻笑出声:“小狐狸乖乖啊,姐姐就看看你是公是母,好给你娶名儿啊!”
伴随着一阵细若蚊声的“嗷嗷”声,虞初总算是看到了想看到的。
嗯………
这么容易害羞还以为是个小公主,没想到却是个腼腆的小男孩。
虞初愣神间,眼前的视线瞬间被替换成一片白茫茫的绒毛尾巴。
她连忙撒开手,就见小狐狸跳下枕头,一溜烟躲到了枕头后面,只露出了半条尾巴在外面轻晃。
她笑了笑,随即陷入了沉思:“既然是公的,还这么白,又这么好看……”
说着这里,她顿了顿,余光瞥向露出耳朵的小狐狸,眸子一弯,又立即克制住笑声,继续说:“那就换作白银好了。”
此话一出,那双露出的耳朵肉眼可见的抖了抖,整只冒着粉色的狐狸也跟着慢慢的踱到了虞初的手边,大大的尾巴就这么缠上了她的手腕晃了晃。
“看来你倒是很满意我取的名字啊!”
虞初唇角一弯,抱着小狐狸往枕头边放,又掀起被褥的一角盖在它的身上,见其安安分分,乖巧的躺在卷缩在被褥里。
虞初满意的轻轻揉了揉它的脑袋。
没过多久,身体自然而然的睡意便涌了上来。
眼睛闭上之前,她好像看见了狐狸站了起来,跑向自己。
还未来记得细想,就陷入了睡眠中。
翌日伴着窗外的鸡鸣,虞初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临走之际,望着院里乱跑的小鸡犹豫了会儿。
白银那么小,应该还不会抓□□?
随即又摇了摇头,不放心的返回屋子,丢下五颗剥了壳的鸡蛋在屋内的盘子上,这才出了门。
绸缎庄内,虞初心念着养狐狸一事,眸光不自觉的看向了芸娘,暗自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和各个喜好。
妆容?
小狐狸公的,不喜欢。
吃的?
就芸娘爱喝酒吃鸡的模样,鸡可以,酒不行。
在芸娘转头又一次对上虞初那专注黝黑的的瞳孔时,她挑了挑眉,挤眉弄眼,对着虞初就抛出了一个眉眼。
“小初…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