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木萧萧吃痛的捂着肩膀。
“这里是我家,你们这些强盗...”木萧萧带着哭腔吼道
“你家?”那几人相视一眼,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敢在你爷爷面前说这是你家,找死!”几人将木萧萧围在中间,对她好一顿拳打脚踢。许久,几人打的累了才停手,那个中年乞丐一只手将木萧萧提了起来,将她扔到了屋外大雨之中,重新回到火堆旁坐下。
木萧萧本就瘦小,被几人重手重脚打得奄奄一息,命悬一线,她蜷缩着身子,形同一只被抛弃的小猴枯瘦如柴,在雨中更是显得有些凄凉了。
大雨放肆的倾盆而下,浇到木萧萧身上,更是变成了压死她的凶手之一,雨水顺着她脸颊滚落进口中,呛得难受,她一个劲咳着,血水从她口中涓涓冒出,她也感觉不到,只微微睁着眼空洞的瞧着屋里那几个人。
渐渐地,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再看不清那几个凶手的模样......
破屋里,木萧萧刚躺下,便有一个温柔中带着些娇俏的声音询问道:“萧萧姐,你的脸怎么了?”
芷儿这一惊叹,木萧萧方才想起刚刚自己在秀偷技的时候,被那钱袋的原主人一个自然而又不经意绕动手肘的动作给揍了,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被发现,更不会被追着拐了不知道多少条街。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木萧萧嘟囔道,右手不停抚摸着自己些许肿胀的脸颊,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萧萧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人发现了?”
芷儿关切的眼神如一汪清水涟漪,一波一波漾进木萧萧眼里,看得她都不忍心破坏自己在芷儿心里的威猛形象,心中泛起了嘀咕:“这可是我行偷路上的一大败笔,怎么能随意让除自己之外的人知晓,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一直以我为榜样的芷儿。”
是时,她便以一种比平时不知高了几倍的音量向芷儿辩解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被人发现!我这十几年的技术可不是白练的!这是刚刚在回家途中碰到几个熊孩子在那儿丢石子不小心砸到的......我已经将他们一顿胖揍出气了!”
“是是是,我萧萧姐偷遍世间万物,天下无敌、举世无双。在小偷这行当,您要是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芷儿根本不信木萧萧会揍什么熊孩子之类的话,但她也从来不会抹了木萧萧的面子,木萧萧说什么她便听什么,只轻轻笑着。
只是此时她嘴角咧着的弧度让木萧萧觉得自己被嘲笑了,听着她这看似恭维的话很是硌耳朵,不禁反驳:“哎哎哎,什么叫小偷这行当?说得如此低俗不堪,我这叫不走寻常路。”
“好,不走寻常路,萧萧姐你最厉害了,你就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女豪杰……”
对芷儿这种一言不合就开始翻动她那两片薄嘴皮子、天马行空拍自己马屁的行为,木萧萧早已是见怪不怪,只是撑着眼皮朝芷儿翻了个白眼,然后一个仰身重新躺好,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顺手捻来一截铺床用的茅草叼在嘴里。这是她惯用来天马行空打发无聊时间的小乐趣,曾经还因她叼着一截茅草在城里头看那些花花绿绿的姑娘们,被旁的妇人指指点点,说她没个姑娘样子,吊儿郎当。
芷儿是木萧萧街头行乞到第四年之后捡的,她同木萧萧一样无家可归。木萧萧捡到她的时候她记得自己的名字,也记得她家的样子,还记得自己是被人从自己家里偷出来,卖给一对老夫妻,那对老夫妻对她很好,待她如亲生女儿。可她在那对老夫妻家里呆的时间并不长久,又被一个生的肥胖、长的粗糙的妇人抱走,将她抱到一间挂满红绸子的大房子里......
至于她是怎么从红房子里跑出来的,那倒是不得悉知了,后来她流落街头,直到被木萧萧给捡了回来,时间一久,被木萧萧的行为耳濡目染,已是彻彻底底沦为乞丐,直到现在,她已然忘记了所有。
芷儿比木萧萧小,也很温柔、也更理性更懂事,还很听话,能从她身上找到的缺点除了和木萧萧一样更无一物之外,就是胆小如鼠,她们二人一起度过了八载风霜雪雨的乞讨生活,八年时间,木萧萧曾传授给她的技巧和经验,她总是耳朵听到了、脑子也记住了、但每到大显身手时却是一点儿也拿不出手来,直到现在也仍是一副身处花子房,形在五柳巷模样。
木萧萧曾经逼迫她干过好几票大的,没一次成功,气得木萧萧几次都心头血滴答滴答落个不停,好一个“偷鸡不成蚀把米”。后来她发现芷儿在“不走寻常路”这条道上,就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也。所以她索性放弃了,与其在芷儿身上浪费宝贵的时间,还不如她这个“熟人”亲自动手,这样既省力又省时、一举两得。
傍晚时分,木萧萧伸着懒腰从草堆上爬起身,挑了一截比较顺眼的茅草叼着,惬意得很。
“睡饱了就该起来干活了。”
......
这偌大的培城,白天就热闹非凡,晚上就更是热火朝天,来来往往的人摩肩接踵。有卖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