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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2 / 3)

这也是除了因为剑盟的事比较紧急以外,他选择先去处理那些而不是来濯涟这看一下的另一个原因。

他撕裂空间到达侧峰。

花海在打斗中毁了一大块,竹屋倒是因为布有禁制且还算远离当初的战场的原因,完好存在着。

被毁的亭子已经翻新重建了,只有用神识扫过时可以感觉出细微的不同。

一个多月过去,那些被破坏的植被和花草藤树都已经被移除,只等重新种下新的,只是看上去空荡荡了很多。

景煜的脚步顿住,停下。

杂草侵占了那些被破坏的土地,这里已经看不到曾经有过打斗的痕迹,但少掉的花和树木都明白地彰显着曾经的战斗,令他有些心虚。

“怎么不过来?”濯涟从屋门走出,看到他,冷然问。

她捧着一把琴放到亭台前,对着花海悠悠抚琴,景煜跟着过去,站在旁边。濯涟的肤色很白,在阳光下似乎在发光。

今天穿着是件淡绿的长裙,衬得她皮肤更白。裙子上绣了各种绿色带着茎叶的花,她眉眼艳丽而冷谈。

裙摆不长,垂到脚踝的部位,脚上穿的是皮质的高帮过踝凉鞋,用的是那种棕色偏一点绿的昂贵妖兽皮。

足背和踝部都用间隔较松的细皮带勾勒,外踝上较大的一块皮革上镶嵌了几小块碎掉的灵石,拼成抽象的花叶形状。

裙摆飘动,这双鞋子显得她脚腕很纤细,跟腱分明,但又因为有点肉的缘故,不是那种瘦弱的骨感。

濯涟细腻犹如凝脂的肌肤,透出一种健康的润白。

一个月余不见,总觉得她好像更美了。景煜喉结滚动了一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濯涟一曲弹完,转身看景煜,他依旧站着在旁边,见她望过来也低落视线,目光接触好像在征询她有什么事。

他今天穿的还是白色的长袍,不过明显是换过的,上面绣得是几朵浅色的牡丹在角落,不像她这样认真打量一般无法察觉。

衣袍干净的几乎没有一点皱痕,但袖口在她望过来时多了道褶皱,又很快消失。

濯涟想到和苏祀奉打被迫面对他那个不符合人类审美的形貌,后来看到和花面打斗着的景煜时勉强洗了洗眼睛,最后又不得不去面对那具尸体,去处理被破坏的庭院花草时自己遭到毁灭打击的心灵。

本着不管是谁的错,反正是景煜不对的原则,她收拾完被毁坏的东西,在心中已经记了一长串账,本来决定等见面好好算一下,但现在看到面前这张自己很喜欢的清冷自持,剑眉星目的脸,突然就觉得心情又好了。

“怎么不说话,找我有事?”濯涟站起来,向这边走近。

景煜步子几不可闻地动了一下,最终还是立在原地没有动。

濯涟凑在了他面前不过几步远的位置,隐隐间好像有淡雅的花香飘荡过来。

她的喜好一直都没有变,无论是两百年前还是现在,濯涟都喜欢这种香味。

景煜想起她身上也有不带花香的时候——身为医修,救治伤员和配药的时候,为了不和药性相冲,那时她身上清淡无味,偶尔有淡淡药香环绕。

“还没恭喜仙尊再次突破渡劫。”

他沉浸在回忆中,恍惚听到濯涟说道。

“现在蜃成的余孽彻底解决,仙尊也过了情劫。”

“想来也不会有仙尊的敌人再对我下手了,我也不用仙尊实时保护了。”

他回过神来,发觉濯涟凑得近极了,正认认真真观察着他神色,继续说着。

“不如我就此辞别,也不必在劳烦仙尊为我担忧,我去四方游历也自由自在。”

称呼陌生而疏离,景煜突然清醒过来,她句句都是在和他撇清关系。

是了,他当初是用什么借口把她留下的?是她重伤,又不幸是他情劫的对象,容易被针对牵连遇到危险。

现在最大的危险已经被解决,他的情劫也过了,所以她来向他要自由了吗。

他怔忡间,已是牢牢握住她手臂,看濯涟微微蹙眉,才缓缓又松了些力道。

“你在这里待着便是,我不介意。”景煜握住她的手臂。

看濯涟眉微敛,他很快补充道:“如果想出去,我可以陪着一块,有什么缺的想要的也可以直接和我说。”

语气弱了下来,冰冷淡漠中掺上柔和、添上请求。

濯涟端详着他神情不说话。

景煜回望她,握着的手慢慢松开,最后垂下,将要落回袖中。

他的手修长而有力,指节分明,给人的感觉就和他的剑一样,都是那种冷冽到不可接近的锋利,但触碰起来却是软的,有温度的。

濯涟垂眸看随心意伸手捞回的搭在自己掌中的手,纤柔的手指回勾,划过掌心有些粗糙的剑茧和还没完全愈合的伤痕。

能在现在还留下痕迹的,那当初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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