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内,宫圻带着几个丫环拜访韩黎。
当日宴席的情况,只要眼尖的知道点内幕的人,都能猜到宫梅的所作所为皆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让众人都看到韩潇与陈柯寒的私会,让韩黎无法从中作梗,同时也让钟扬谨的面子没地方搁,所以,韩潇必须死。韩黎当然想得明白。
宫圻赔笑着说:“韩兄,舍妹实在是对不起您,她也没和我商量,就这么做了,要是我提前知道了,我肯定会阻止她的”
韩黎面上并不言语,内心却在盘算着宫圻到底知不知道,以及宫家是不是想独占利益将韩家踢出去。
宫圻当然知道韩黎在想什么,他当然也是有过这个想法的,只是钟扬谨对他的信任没有韩黎高,并且他自己没什么才智,他需要利用韩黎,想到这,他开口道:“韩兄放心,这样破坏我们之间关系的事,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
韩黎冷笑道:“你我二人应该都清楚,这口头上的话,没一句是可信的”
宫圻勉强笑了笑,说道:“我知道韩兄现在不相信我了,但我确实没想过要对付韩兄,我想要的一直都是宋邺手上的兵权,以及他的宋家军。你也知道,我从小就怨恨宋邺,韩兄是最能帮衬我的人了,我干嘛和韩兄过不去啊”
韩黎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宫圻连忙将身后一位貌美的侍女推了出去,并说道:“韩兄,上次你来我府上饮茶的时候,我见你对她多看了几眼,今天给你带来了,就当我赔个不是。韩兄放心,这女的还是个闺女,干净着呢”
那侍女有些惊恐,但又不敢忤逆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只得低下头来,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想着宫老夫人前些日子还在说要给她寻个夫家,今日就被宫少爷送来给了韩黎,心里莫名的委屈。
韩黎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继续保持着冷脸说道:“你啊你,当个辅国大将军就差不多得了吧。为什么宋邺能当将军?那是他自己有将领之才啊。你说你啊,既没人家的才,又净做些背弃别人之事,怎么可能再往上走呢?”
宫圻听着这一段讽刺自己的话,心里很是不舒服,但面上还是笑着说:“韩兄......”
韩黎打断他道:“我可当不起”
宫圻知道韩黎最近出入了几次沈家,怕是沈永源那个家伙在想办法攀上韩黎,但一想到韩黎如今除了他自己之外再无依靠,随即冷下脸道:“我劝韩兄还是看清楚点,沈永源虽位居总兵,与我同等官职,但沈家当真好得过宫家和陈家?我今日来,当然是希望我们二人能够像以往那样继续共同谋事,你要你的富贵美人,我要我的地位兵权,我们两个的利益从来都不冲突。无非是舍妹与令妹在宫里的利益冲突了点,不过这以后就没这种冲突了呀,难道韩兄真想为了韩潇与我彻底决裂吗?”
韩黎面上还是不说话,心里也在盘算着:韩家一直以来在这京城称不上大门大户,所以,他才从小就刻意讨好钟扬谨,才得到如今的地位,享受着荣华富贵,而宫家和陈家是这京城的世家,根系繁多,自己与他们闹矛盾当然是不讨好的。但他现在所怕的便是宫圻利用完后背弃他,使他的利益受损。
宫圻见韩黎不说话,知道他担忧的是什么,继续说道:“韩兄,虽然这口头上的话确实不可信,但我想我们两个人都明白,我们二人合作是最好的选择,你有钟扬谨的信任与支持和你的权谋之能,我有宫、陈两家的资源,这个同盟坚固下去,才是瓜分这天下利益的最优解。你可能觉得我在盘算着私吞利益,但我们敞开天窗说亮话,你没这么想过吗?当韩潇怀孕的消息传出来的那几天,你可不怎么待见我,不就是想着你能扶着韩潇上位吗?于是就觉得不需要我妹妹了。可你没过几天,不就又开始待见我了嘛,难道不是你想清楚了我们的利益放在一起才是最大的吗?”
韩黎冷哼一声,并不否认宫圻说的话。
宫圻见状说道:“韩兄,这世界上确实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但很巧的是,我们的利益刚好是持久相关的”
韩黎其实内心已经被说服了,但面子上还是有些过不去,不知道怎么开口。
宫圻清楚韩黎的想法,于是便找了个台阶给韩黎,他走到那位侍女旁边,直接扯掉了她的衣带,侍女急忙拿手抓住衣服以防掉落。见此,宫圻狠狠地拿开她的手,大片的春光裸露出来,宫圻低着身子笑着对韩黎说道:“韩兄,这女子当真是美妙,难道你真的不想要?韩兄,你放心,只要我们继续保持同盟关系,以后我定常常为你寻觅美人”
侍女急得哭了出来,宫圻带来的其他几个丫环害怕地往后退了一退,连呼吸都紧张了起来。
韩黎面色缓和了很多,最终开口道:“希望我们的利益永远相关”
宫圻连忙作揖道:“这是自然”
韩黎收下宫圻送来的侍女后,二人谋划着接下来的事情,当务之急是如何缓和钟扬谨对韩黎的怒气。夜渐渐深了,二人商量完毕后就散了。
皇宫内,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