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师傅订做了,说等订做好就来放……
想到这女人,他便觉得头疼。
羡容在兰亭阁赌得正尽兴。
剑舞之后是杂耍,然后是幻戏,最后是角抵,也就是两人摔跤赛力,人还未上场,规矩已经定下,十两起下注。
羡容想来一回大的,便瞪着眼睛认真看上来的两个男子,这会儿才发现他们和外面角抵比赛的人有些不同。
外面都是壮汉大胖子,因为这样必然力气更大,更容易赢,而这两个嘛……
模样倒是比外面好看许多,就是没那么胖,更年轻,更精壮,穿得还比外面少,裸着的上身露着结实的肌肉,下面也就穿一条短裤,两人都是一双腿又长又精硕,硬邦的肉,看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难怪她们两人说小姑娘不适合来这里啊……
她对这两人不熟悉,不知道押哪个更容易赢,便去问辛夫人。
此时这两人都认真看起来了,也没说话,就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着下面。
羡容问:“辛姐姐,你觉得谁能赢?”
辛夫人道:“我押小风。”
长公主说:“我懒得押,等那位新人上场。”
羡容便道:“那我押另一个。”
她虽不了解这小风和另一个什么……子幽谁更厉害,但辛夫人押注向来输,跟她反着来准没错。
两人比赛开始,各自缠着对方臂膀比拼,汗水从两个年轻男子颈间淌下来,落入胸腹间,散发着一种浓郁的阳刚意味。
叫子幽的脚底歪了一下,又堪堪站住,羡容便是押的他,这会儿急道:“哎呀,不是这样的,他这还没四方楼的二等摔手厉害,与那王大力也是差远了,早知道我不押他了!”
没一会儿,他竟然还赢了,输的是辛夫人押的那个小风。
羡容便明白过来,评价道:“他们这技术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差。”
长公主笑道:“没事,你辛姐姐与小风熟识,给他捧捧场子。”
羡容摇头:“就这样还敢出来比赛,我看这兰琴阁的水平也就这样。”
长公主与辛夫人两人在一旁笑。
后来又来了几组比赛,她们说的那个新人也在里面,名惊云,那一身腱子肉就特别夸张,长得是又高又壮实,模样也挺好,小厮拿了托盘上来问几人下注多少,羡容火头正旺,心想要不再押个三十两,结果一看,长公主押了三百两给这叫惊云的新人,辛夫人押了二百两给对决的小任。
羡容有些疑惑,但没问出来,依然押了三十两。
后来惊云赢了,辛夫人也不难过,长公主只是静静看着那惊云,脸上露着悠然的笑。
到这会儿,羡容终于看明白了,这不是个普通看戏的勾栏,而是个寻欢作乐的青楼,这参加角抵的年轻男子嘛……多伴是可以陪客人过夜的。
难怪长公主和辛夫人说要在这儿留宿,她们想必是一个买了那惊云,一个买了那小任。
长公主问她:“羡容要不要把刚才那小虎牙叫出来见见?”
羡容摇头:“他看着还没我大呢!”
又一想,她和薛柯都还没圆房,这就出来找男人过夜实在是……想想她还挺心虚,觉得做了对不起薛柯的事。
随后长公主便与辛夫人走了,大堂的节目也结束了,羡容待得无聊,便决定打道回府。
外面已是夜深,红灯高挂,繁星满天。
出了兰琴阁,平平和她道:“郡主,这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咱们以后还是别来了。”
“哪有不好,我觉着挺好的,我见他们这儿那只叫威龙将军的斗鸭不错,下次要来我给它买回去。”羡容说。
平平小声道:“就怕七爷要说。”
七爷便是王焕,王焕渐渐年长,管起她来竟然比王登还严格一些,但羡容并不怕他,因为她能找王登撑腰。
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告诫道:“回去你们就说我在长公主府做了个噩梦,睡不着,又回来了,别说我去外面了。”
平平叹息:“好。”
末了羡容又补充:“也别和姑爷提起。”
平平笑起来,又点头:“好,我不说。”
到侯府附近,月色不错,羡容骑着马,缓步慢踱。
拐过一道弯,正看到侯府的院墙,却就在这时,她眼见一个黑影利落地自院墙内跳了出来。
“什么人——”旁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动作极快,立刻就抽了马鞭飞奔向前。
“郡主——”方方等人喊着,立刻追上。
到院墙下,羡容一手拿了身后长鞭,从马上纵身跃下,随后一鞭抽向那黑影,但那黑影身手竟是极快,轻松躲过这一鞭,往前面巷道内闪身而去。
羡容想也不想便追过去,再次朝黑影抽出鞭子。
此时她看出来,这黑衣人穿的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