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
梅婶在餐桌上摆好了饭菜,怕汤凉了,就走进隔壁的病房想报备一声,还未等她开口,兰姨突然道:“对了,谢先生,有一个男生,也是跟他们一起来的,但是看着不太像宝珠的同班同学。我怕是什么坏人,问了他好几个和宝珠相关的事情,他都能答出来,只说是以前宝珠去各地游玩时结识的朋友,他是刚得知宝珠的事情赶过来的。全程没什么异常的,他还给您留了一张纸条,说是想问您什么时候有空,他想来拜访您。”
兰姨递过去一张折叠的便签,谢凛展开一看,就随手给了身旁的钟贵:“阿贵,你先帮我查一下是什么人。”
不是他要草木皆兵,实在是之前出过这样的事情,而且不止一次。
宝珠刚昏迷不醒的时候就有一位自称是她男朋友的人(其实只是爱慕者)找上门来,说是愿意当上门的孙女婿,被查清楚真相的钟贵带着安保人员赶了出去,此后他就和宝珠的辅导员谈过话,以后如果有同学要来探望宝珠,他是欢迎的,但是事先需要报备,门外的安保人员才能放行,毕竟宝珠现在身体状况也不好,过多的打扰反而于她不利。
还有就是有一次会客后,在宝珠的病床下发现了窃听器,最后为了安全起见,钟贵请专业人员来全面检查过一次,幸好后来没发生什么事,但也足够让谢凛更加小心翼翼,对于已经经历过丧子丧媳之痛的他,是真的承受不住再失去唯一一个直系血亲的悲恸。
“谢先生,我是不是做错事了?唉,那个后生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个子高高,人还长得正派,就是话少,他待了不到十分钟,确定了宝珠的身体状况就告辞了。”
谢凛知道她一直是真心为宝珠着想,沉吟了一会说:“没事,阿贵会查清楚的,不过以后如果有预订访客之外的人要进来,你最好还是先给阿贵打个电话,我们心里好有个数。”
“好的,好的,我会注意。”
“谢先生,先吃饭吧,汤要凉了。”
陈晋北带着宝珠去过医院以后,安心下榻了附近一家酒店,单聪不放心,打电话过来询问:“真就是你要找的人?”
陈晋北一边在网上查找谢家相关的资料一边回答他:“没错,我今天去医院看了。”他一直没有将宝珠从头到尾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告诉过单聪,此时也觉得没必要群全盘托出,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单聪虽然每次都对自己能见鬼一事半信半疑,却始终做到了保守秘密以及尊重他,为了避免麻烦,就更不应该让他参与进来了。
“那你现在查到了吗?我是说你之前跟我提到这姑娘可能涉及一桩刑事案件,嫌疑人应该不是她吧,我看她长得不像啊,还是大学在读。”
“不,谢宝珠是受害者,出过车祸,迄今昏迷不醒躺在医院的单人病房里。”陈晋北浏览到谢凛早年出现在媒体前的新闻报道,除了少数几个企业峰会的活动能看到他的身影,其余大多数是与慈善相关的新闻,他继续增加了一下关键词进行搜索,果不其然找到了还是少女时代还有儿童时代的宝珠一同出镜的照片,“单警官,你听说过谢凛这个企业家吗?”
“好像有点印象,是不是做百货的,挺有钱的吧?”
“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在排除激情犯罪之后,熟人作案里动机占比较高的有哪些?”
“我想想啊,可能有两种是比较常见的吧,一是可能有仇,二是可能既得利益的人。”
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陈晋北道谢后挂断了电话,与一旁正在专心致志浏览自己照片的宝珠说道:“我现在突然有点紧张害怕怎么办?”
“怕什么?”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好奇于他难得一见的情绪化,“背后的人很难对付吗?难道还有比陈真人更邪门的道士?”
陈晋北玩笑:“那倒不是,我是害怕你祖父不肯见我,毕竟我突然出现,通过你去接近他,一看就像居心不良的登徒子。”
“哼哼,什么叫像,你就是,就是偷香窃玉的登徒子!”
陈晋北立即亲了她一口,直接用行动做实自己的称谓,“这样吗?我光明正大亲自己的女朋友,两情相悦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宝珠害羞了,她转移话题想他把的注意力拉回正途来,这个点开的一则新闻道:“你看,我小时候好像很神气的样子,不知道在臭屁什么的表情好好玩。”
那是因为你那时父母仍旧健在,家庭富足,疼爱甚多,还是个泡蜜糖罐里的小孩,陈晋北垂眼,掩饰住内心的不忍,心生怜惜是他,无能为力也是他,他不敢将事实说出口。
“喂,陈晋北,我好像发现了一个秘密。”
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什么秘密?”
“原来我以前真的见过小七,你看——”
陈晋北放下心来,看像她与年幼的小七在道观前的合照,新闻里报道是谢凛带着孙女谢宝珠给云崖观的两名病童捐款救助,原来缘分的种子在很早之前就已埋下了,只等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