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给杨云涛打电话问他情况,他电话关机了。
在开车去单位前、吃完早饭后和上午十点过我分别都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依旧关机。
这个杨云涛,怎么回事,不会是在田莎莎家留下等了一宿等睡着了吧。
中午午休以后,局分管领导让我们办公室陪同去社区调研养老院。正准备出发的时候,我电话响了,是杨云涛打过来的。
“你没事吧,手机怎么关机啊?”
“我手机没电了,连充电宝都扫不起,好不容易在附近买了个充电宝,这下才开了机。”
“你和田莎莎和好没?”
“……”
杨云涛没有回答,我猜应该是还没有和好,由于领导在指示工作,我又不好说太久,于是说:“等下午下班了我打给你。”
“田莎莎搬家了!”
“啊,不会吧!”
“乔琳,我们要出发了。”我正想问个究竟,科室领导高声喊我,我急忙挂断电话跟着上了商务车。
“有什么发微信。”
一整个下午我都心不在焉的,不管建设得多好的养老院我都下不去眼,完全没法子看。我整个脑子都在想杨云涛和田莎莎的事情。
我给杨云涛发了微信,但他没有回我,大概是在忙着找田莎莎吧。
等到调研结束回到局上,我立即给杨云涛打电话。电话通了,响了很多声他都没有接。
在我开车回家的路上,杨云涛打了电话来。
“你在哪里?”我刚接通,他就问我。
“我正准备回家,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我车子抛锚了,你过来接我一下。真是人倒霉了,喝水都塞牙。”
“行,你在哪里?”
“望平街这边。”
我转动方向盘,掉转车头想望平街开去。路上,他发过来一个定位,我直接将定位作为目的地。
在翻转手机页面时,我偶然瞥到了运动步数,上面显示杨云涛的步数竟然有三万多步,他到底是在找人还是在暴走?
到达望平街目的地,只见杨云涛孤零零的站在路边,影单影只,好像一个等待戈多的雕像,一动不动的盯着手机。
我把车停在他面前,摇下车窗伸头喊道:“喂,这里不能停车,赶快上车。”
杨云涛眼睛依旧盯着手机屏幕,头也不抬,伸手拉开车门钻了进来。
他一坐进副驾驶,我立即启动车子,顺着道路进入到车流之中。
“你的车呢?”
“修车厂拖走了。”
“田莎莎怎么搬家了?这才一天就搬家了?”
“什么一天,都一周了,房东说她一周前就退租了。”
“你也太不关心你女朋友了。”
“这些天哪里有时间关心她,一摊子烂事儿。”他顿了顿,叹了口气,“哎,这些天,不对,这段时间确实是对她关心不够,但也不至于这么绝啊,房子都搬走了。前面路口停一下!”
“干什么?”我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会让我一条路一条路的陪你找吧?这玩笑可开不起!我只是想非常肤浅的了解一下什么情况,深度参与什么的就算了。”
过了路口,我没有停车,径直往把汽车前面开去。我来接他的目的是想把他送回家,并没有打算陪他找大长腿女朋友,我家还有一大堆事呢。
“你干嘛不停啊,停一下!”杨云涛皱着眉,满脸涨得通红伸手就来抢我的方向盘。
我一把将他推开,“杨云涛,不就是失恋而已吗,至于交通规则都不遵守了,敢来抢我方向盘?我可告诉你,你要死自己找个地方死去,不要把我也拉下水,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有毛病!我没打算找田莎莎。我看刚才路边有个肯德基,屎快憋不住了想要去上个厕所。可能是白天路边摊吃多了吃坏肚子了,快快快,找个地方我卸货,真憋不住了!”
“你不早说!”
“这种事情怎么早说?刚才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厕所,大街上也不好解决啊。快找个地方,我真——憋不——住了。”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杨云涛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脸面已经憋得好似猪肝,褶子都能夹碎核桃了。
“你忍住啊忍住,别慌,我立马给你找个舒坦的地方一泻千里。”
我在驾驶座上东张西望,眼睛直直的盯着路边的商铺。往日里走几步就能看到肯德基、麦当劳、必胜客、公共厕所满大街的开着,这时候却一家都看不见了。
杨云涛蜷缩着身体,手紧紧的抓着门把手,仿佛将全身力气聚焦到括约肌上,堵住那想要往外奔腾的洪水猛兽。
我担心再这么找下去,杨云涛不是被憋死就是我车子被臭死,手心一阵阵的往外冒汗,将车子方向盘都打湿了。
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