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周围的人叫我公主。
头好晕,脑袋又疼又重,感觉疲惫,但精神却又异常活跃,鼻尖一直萦绕着一股奇异的香味,努力睁开酸痛的眼睛,身体很久没有动过了,肌肉牵拉带起的痛感让人难以忍受。眼睛里映照的是一个圆形的拱顶,这不是在我的宫里,我环绕四周,最终确定我躺在一个营帐里。
想要起身,终是不能,我冷静下俩思考眼下的情况。昏倒前我杀了胡美人,拿回了哥哥的玉佩,最后见到的人是飞羽。飞羽不会抛下我不管,但现在我却在只身一人呆在一个我不认识的地方。
该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
我正想着,营帐外传来声音,我赶紧闭眼装睡。
“这个时间应该是醒了……”有人在我身边站定,摸了摸我的手。我假装睡着,却还是被发现了。
“醒了就别装了。”我没有反应,突然有人伸手过来,我只好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相粗犷而英俊的男人,他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似乎在看什么好玩的东西,我垂下眼,不与他对视。
“你是谁?”我出口询问,对方并没有因为我的话停留,他来这里似乎只是为了看看我有没有清醒,目的达到就要离开,他吩咐手下的人,“好好照顾,让她尽快恢复。”然后转身就离开。
他走后,这些侍女们凑过来为我梳洗,我一边思考一边顺从的接受他人的服侍,照镜子时却看见一张陌生的脸。
镜子中的人脸高鼻深目,很异域色彩,任谁也不会把这张脸错认成汉人的。我惊讶过度,镜子中的脸上出现了同样的表情,这真的是“我”现在的脸。
原来一切的怪异,都是因为我被换魂了。
一时间,思绪繁杂,一切都是未知,我反而镇定了下来。
我自在的享受侍女的照顾,先养好身体再说。
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再次见到了那个男人,他让人把我带到偏厅,里边已经坐着几个人了,他们看见我,眼神奇怪,男人看人也见到了,就让侍女把我带去偏厅,他们几个人在外边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什么。
男人踱步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喝茶,他等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想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吧。”。
“的确。”
“我想你该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你说的是换魂的事?”我开口。
他丝毫不意外的样子,“你既然知道了,那我们不妨说开,我希望你能够配合我,完成这场戏。”
“我有拒绝的权利?”
“没有。”男人笑了,“但你配合的话,我能保证你的权利和自由都不受到影响。”
我懒得搭理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也对他的承诺并不当真,既然是寄人篱下,哪里又有自由和权力一说呢。
他看我没有反抗的意思,满意离去。
在他临走前,我还是提醒他,“虽然不知道你是哪方势利,但我和萧庭之关系算不上好,他不会为了我而受人要挟的。”
“你放心,我并没有这个打算。”说完转头就走。
我摸不清他的想法,只好先安静待着,还有心情享受边疆的异域风采,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只是偶尔,半夜入梦的时候,总会梦见萧庭之,他远远的站着,开口叫我的名字,我想应答,但又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只是时间一久,我便渐渐不再会做这样的梦,就连有关萧庭之的记忆都变得模糊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换魂的后遗症,我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想着。
皇宫。萧庭之摒退宫人,唯独留下“皇后”,或者说,皇后的身体。他直接开口,“你自己说还是我想办法让你开口?”达鲁不花心里大惊,她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被这位年轻的皇帝看出来了,面上却仍不露声色,“臣女不知陛下在说什么。”对面的青年男子嗤笑,他走进,低头看她,“你知道吗?你其实一点都不像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的语气如此的坚定,但达鲁不花还是在他走近低头端详的那一刻感觉到了对面的帝王有一瞬间的恍惚。但那好像也是自己的错觉一般,她像继续观察时对方已经抽身而去,恢复了冷漠。
“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想必你们事先也周密安排过,我不知道你们的情报出了什么问题,但显然,你已经暴露了。”偌大的宫殿一片寂静,然后是萧庭之熟悉的声音开口,“你跟传闻也不太一样,起码不该这么敏感的。”声音顿了顿,然后继续响起,“而且,传闻里帝后并不和。”
萧庭之开口,“那又怎样?”
达鲁不花沉默,她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你想怎么样?”
萧庭之笑了,似乎是想起好玩的事情,“听闻北方部落的单于和夫人恩爱,还育有一女,对此女甚是看重,甚至有意让这个女儿继承衣钵。可惜前不久出事了,留下孤女一人被群狼环伺,活得很是艰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