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似乎在思索什么。
“傻坐着干嘛?给我过来剁肉!”月清大吼道。
阿满回过神,快步走入厨房,听着她的指挥,坐着小矮凳,在矮桌旁剁起了肉,他力气大,肉片不多久开始变成肉泥,月清瞥了他一眼,虽然人在干活,可双眼无神,似乎在发呆,不禁生气地吼道:“剁肉还能一心二用,你可真有能耐!”
见她生气,阿满连忙解释:“我有认真干活…....我只是在想早上的那位大娘,看着老实憨厚,为什么要骗我钱?她不怕我报官吗?”
“呵呵!人家动动嘴皮子就能赚六十文钱,十个人就是六百文钱,这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还不用任何本钱。即使官差抓到她们,她们这个年纪能挨几板子,大多是从轻处理!”月清冷笑连连,见他还一脸困惑,厉声教训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以后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尤其是看着慈祥的,更不可信!”
见他还在沉思,月清嫌弃地抢过刀,将案板上的肉泥下进了沸腾的开水里,又拿出橱柜中揉好的面条放入锅中,盖起锅盖后,踢了发呆的阿满一脚,命令道:“别闲着,去屋后面把鸡喂了。”
他听话地从院子里拿起剁好的野菜,缓缓绕到了后院,月清透过厨房的窗户望着他挺拔单薄的背影,长舒一口气。
这个家伙,看着斯文俊朗,可做事怎么呆头呆脑,真不聪明!又想到被骗走的一篮鸡蛋,月清心痛难忍,直接冲到了房间,拿起藏好的账簿,在上面又加了一句话:兴化年三月十八日,阿满被骗一篮鸡蛋,价值五十文。
她不会写太多字,只能用各种图案记下了这笔账,悠悠猜想着,他们家人应该不会不承认吧….....
她胡思乱想地收起账簿,恰巧厨房的锅沸腾了,正发出咕噜的声音,月清瞬间就被肉香吸引,钻入厨房心急地打开锅盖,顿时肉香夹杂着白菜的清新扑面而来,诱得她喉咙滚动,连忙拿出两个大海碗,将肉和面一分为二,盛得快要溢出来。
月清欣慰地笑了笑,顿时觉得今日的疲惫一扫而空,她小心翼翼用麻布包着两碗面端到堂屋的桌上,又摆好碗筷,翘首望着门外,见阿满久久不回,忍不住率先动起筷子,一口面条下肚,顿时激动地双眼冒光。
面条劲道,白菜甘甜,汤底喝着不仅不油,还觉得肉香四溢,她专注地吃着面,没多久面条都见底,等到阿满回来时,她正意犹未尽地喝干最后一口汤。
“你快吃面,里面好多肉,吃起来香死了。”
阿满淡淡地点头,拿起筷子斯文地将面条送入口中,看得出来他也有些饿了,可吃相十分端庄,不像月清急吼吼的模样。
这家伙,吃相倒是斯文规矩,看着挺赏心悦目的,月清支着脑袋打量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和羡慕。
“怎么了?月清你这么看着我干嘛?”阿满摸了摸脸,有些好奇。
她尴尬地笑了笑,转眸看向门外:“没什么,等你吃完咱们休息一会,上山看看有没有什么药可采,今日天气好,路也好走。”
阿满捧碗喝干汤,擦了擦嘴角毅然道:“咱们现在就出发吧,我不用休息,今日我将鸡蛋弄丢了,得多采些药材赔你。”
月清满意地点点头,孺子可教也,虽然这家伙笨头笨脑,倒是很听话懂事。
........
吃饱喝足后,两人稍作休息,便背着竹篓,拿着铲子刀具,往山上赶,草木茂盛的山间挡住了大片炙热的阳光,两人虽然费力前行,却并未汗流浃背。
走了不多久,月清看到巨树上绑着上次做的记号,便提醒小阿满放下竹篓,开始采药。
月清细心地教他辨认以及采摘,阿满也学得有模有样,很快便出师自行采摘草药。
竹篓迅速地被装满,月清却有些惆怅,因为这都是些寻常的草药,即使装满罗筐也卖不出多少价格,若是能摘到一些灵芝人参就不一样了。
清脆的鸟啼声萦绕在山谷,月清抬头张望,见树枝上站着许多肥壮的野鸟高歌休息,她不禁羡慕道:“唉,这鸟肯定很肥美,煮汤吃一定鲜得很,可惜我不会打猎….....”
打猎?
阿满的脑海迅速闪过许多带着弓箭的画面,却无法具体想起,他蹙眉揉着脑袋,双眸闪过苦色,休息了片刻才悠悠开口:“我好像会……等我回去做副弓箭….....”
“别吹牛了,赶紧采药,装满了咱们早点下山。”月清嗤笑道,不以为意,阿满闻言沉默地低下头,并未解释。
两人安安静静地挥舞着铲子小刀,寂静地山谷除了鸟啼响起了一种古怪的声音,似乎十分耳熟,月清蹙眉环顾四周,努力回忆这声音的来源。
忽而她面色一沉,颤抖地喊着:“不好,是野猪!快跑!”
说完她拉着还未反应过来的阿满往山下跑,竹篓也不要了,可怪声越来越近,月清猛然一回头,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草丛中,黑呼呼地长着可怕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