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暖瑶是想问今晚的事,是不是暗影楼干得,话已经说出口,她又赶忙加了一句:“你到底给谭布下了什么迷,药。”
会也站在阴暗里,嘴角上扬了一下,声音十分正常:“我能下什么迷药。”
“你别在这在这给我装,你要当我是朋友,就听我一句劝,赶紧走,趁着今晚在乱着,赶紧离开。”
“离开,我去哪,回街上乞讨。”会也道,声音看似正常,其实已经上扬了一个调,让他的语气有些冷,跟之前在看戏的时候对比起来,完全就是两个人。
曲暖瑶想到刚才他看那个死去刺客的画面,用手推了他一下:“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谋划着什么,可是会也,你真的不能留在这,闻姜认识你,如果真的到那一步,他一定不会替你隐瞒。”
“那你呢,你会说吗?”
她。
曲暖瑶想了一下才说:“我会。”
如果有一天,在生命和会也之间,她会毫不犹豫选择前者。
她不想骗会也。
会也听了她的话,默了好一会才道:“你都不骗一下我。”无端带了些埋怨。
因这一句话,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曲暖瑶叹了口气:“我不想骗你。”
“我知道。”会也说。
两人相顾无言,还是会也先说:“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会也安慰一样的话,并没能安慰到曲暖瑶,这天之后,她晚上睡觉总是醒。
她又想到迟文修曾经说过的那句,谭布会杀了她的话。
她想不通这其中关联,可直觉在提醒她,一定有什么大事在发生。
这种不可掌控的危险,在时时刻刻折磨着她。
曲暖瑶头一次郁闷了,她去找了毛炎谈天。
毛炎还不知道她跟迟文修闹扳的事,看到她,还跟以前一样与她说话。
曲暖瑶就间接问了文修最近的情况,毛炎也是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
其实迟文修的近况,曲暖瑶多少知道点,但是她还是想试试毛炎。
听了毛炎说的那些她不知道的后,她就走了。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过了这个节,新年算是正式过去,西厂那些放了假的也回得差不多。
何海回来的时候,还给她带了一一口袋的面饼。
“这是我嫂子给做的,可好吃了,你尝尝。”何海解开布袋,从里面掏出一个个脸一样大的面饼放在桌上,语气可开心。
他在走之前就说了他家嫂子做面饼最拿手,那味道香得很,曲暖瑶就开玩笑让他多带点过来给她尝尝,谁知道这货就真的给她带了这么多。
曲暖瑶拿起一块尝了尝。
面饼已经干了,咬在嘴里也没有何海说的那样松软,她嚼着,问他回去的情况。
何海也说了家里的情况,最后说道:“我听说过年来了伙刺客,田大人为了救厂公被杀了。”
“你也知道了。”曲暖瑶看他提起这件事,把手里的面饼放下,说道:“现下掌刑千户的职位空缺,我父亲正在考虑让谁干呢。”
何海道:“那应当是闻少爷吧,闻少爷武功好,又能为厂公分忧,不是他还有谁。”
曲暖瑶摇头,“不一定,我听说皇上好像是有意从锦衣卫里挑选人过来。”
“从锦衣卫,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想收西厂的权。”
皇上想收西厂的权,连何海都能察觉,谭布又怎么会察觉不到。
这段时间谭布的心情越发糟糕,有时候曲暖瑶正在旁边站着,都能察觉到。
自从会也来了之后,她的地位又降了些,谭布不再经常夸她,有时候还会无视她。
有一次,她看见闻姜和几个掌班从谭布那出来,心里奇怪这几个人开会竟然没叫她。
当她又一次看到闻姜和几个掌班从谭布那出来后,曲暖瑶这才意识到,她失宠了。
也不知道哪一天开始,谭布议事就不通知她。
要是以前她还乐得轻松,能偷懒就偷懒,可现在,她心里反倒不安起来。
连着两天她都没睡好觉,何海回来了,还能陪她聊聊天。
何海是跟着她的,从某些方面来说,她的地位也决定了何海的地位。
又一次碰上闻姜和那些掌班从谭布院里出来后,她跟何海道:“我要完蛋,你看看这西厂里谁能力大,你赶紧巴结去,别跟着我屁股后头转,我怕哪一天,再把你牵连了。”
何海才回来几天,还不知道她被冷落的事,闻言道:“你怎么这样说,你是做了什么,惹厂公不开心的事。”
“要真是不开心倒还好,我心里还有个数,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父亲就不待见我了。”曲暖瑶道。
“怎么会这样,你有问闻少爷了吗?”
“他最近忙得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