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赶着孔雀下了台,向着后院鸟棚走。
走到一半的路上,被从宴会上追出来的闻姜截住,“喂,你叫什么呀,我怎么没见过你。”
曲暖瑶想起毛炎说过的,闻姜喜欢她这样式,不由警惕起来,说出自己的化名“麻二狗。”
“原来是二狗啊。”闻姜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指了指蓝绿两只孔雀,“你以前是养鸟的吗,我看你似乎对鸟的习性十分了解。”
“一般一般,比不上闻少爷。”曲暖瑶不知道闻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随便客套完就要赶着孔雀回去,“闻少爷要是没其它事我就先走了,棚里的鸟还需要我看呢。”
“没事没事,你先去吧,有事我再去找你。”闻姜笑着放曲暖瑶离开,单方面做出下次之约。
这就是还没完。
曲暖瑶在心里暗暗思量,决定回去之后想法去搞清闻姜的底细。
她先去找毛炎,哪知道毛炎对闻姜也不是太了解,就知道他这人喜欢亲近长相软糯的人,性子古怪,时常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和做法,偏偏还非常得谭布的喜欢。
西厂有好几个跟曲暖瑶同一类型的太监,都被闻姜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捉弄过,碍于他是谭布的养子,谁也不敢声张反抗。
毛炎得知闻姜已经瞄上她,不由为她担忧起来。
曲暖瑶却没什么危机感,让毛炎帮她看着鸟棚,偷偷从地道到了东厂去找毛宛顺。
曲暖瑶来的时候是半夜,毛宛顺睡得正香,她把人摇醒,塞了一张纸给他,“你明天去帮我买点东西,我明晚过来拿。”
“好好,我晓得了。”毛宛顺睡得迷迷糊糊,把纸往枕头下一塞,就要翻身再睡,却猛地想到什么,从床上坐起来,抓过一旁被子往身上盖,结结巴巴道:“夫人你,你怎么来了。”
“废话,不是有事我来干嘛,你别忘了我交代的事,这很重要的,关系到我的清白。”
曲暖瑶大概明白毛宛顺怎么了,她就装什么都没看见,强调了一遍自己的事。
毛宛顺手攥着被子,嘴里嗯“嗯”个不停,小心往里挪动两下,“夫人还有事吗?”
“没什么事了,你睡吧。”余光瞄了一眼黑暗里的毛宛顺,心道:啥也没露,有什么好捂的。
不管毛宛顺心里的那点别扭,曲暖瑶从地道又偷摸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曲暖瑶还没起床,她的门就被拍响。
“麻二狗在不在,麻二狗。”
“麻二狗,麻二狗,这个迟文修到底会不会起名字,我在,别敲了。”被吵醒的曲暖瑶拿过衣服往身上套好,一边回应门外的人,一边走到镜子跟前捋头发。
门外的人听到她的声音,隔着门道:“你起来以后去闻少爷那边一趟,快点啊,别让少爷等久了。”
“知道了。”曲暖瑶应了一句,小声嘀咕:“这个人,妖又想干嘛。”
慢吞吞穿好衣服,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不对劲后,曲暖瑶把孔雀们喂了一遍,又去厨房吃了早饭,才一路走,一路问,来到闻姜所住的院落。
闻姜虽是谭布养子,可他在西厂并没有任何职位。
能独住一座院子,完全就是靠着谭布养子这个身份。
晃荡到闻姜院子里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曲暖瑶在院门口伸头往里看了一会,见到闻姜穿着宽松的里衣,在院子里舞剑。
而在另一边的柿子树下的石桌上,站着两个西厂的太监。
西厂和东厂有点不一样,东厂太监和非太监都有,西厂除了谭布的三个养子,其它全员都是太监,就连毛炎也是。
现在看两个太监端端正正立在一旁,曲暖瑶有种看古代宫廷戏的错觉。
她的认知里,太监的伺候的大多都是皇亲国戚。
她看过的电视剧情节里,也常有这样的画面出现。
闻姜一个普通人,被两个太监这样等着伺候,还挺有那味。
曲暖瑶迈步走进院里,见闻姜用眼角看了她一眼,立刻头皮一紧,下意识往旁边一让。
下一秒,只见闻姜手腕翻转,手中长剑向着她的所在飞来,戳进她面前地面的砖缝中。
“C!”
曲暖瑶忍不住骂了一句,拔,出轻微晃动的长剑,在手里看了看,对着闻姜的位置,比划了两下。
“麻二狗。”闻姜接过一个太监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脸,由着另一个太监伺候穿衣,喊了一声曲暖瑶。
曲暖瑶对麻二狗这三个字,真是深恶痛绝,心里再次问候了一声迟文修,“你找我有什么事,我还要回去喂鸟呢。”
“鸟的事你不必再管,以后跟着少爷我。”闻姜扶了扶腰带,嘴里随意道。
曲暖瑶玩剑的手一顿,“我不干。”
“不干也不行,少爷我看中了你,你就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