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鲜少出门,自然不会让外人知晓。 ”
若起初沈圆姝对她的话还有七八分存疑,那么眼下一通解释后便只剩下两三分了。
“您我同为女子,您应当不会不懂我为何要偷偷来找你。谁不想与自己的夫君举案齐眉,白头偕老?您身份尊贵,若他娶了您,我就做不了他的妻,我怎能不为自己筹谋?”
“你倒是坦率。”
“姑娘过奖。”
事已至此,为了打消心中最后的两三分疑虑,沈圆姝不再顾忌姑娘家的脸面大胆质问:“你既自称是谢家公子的妾室又怀有身孕,那你可知谢家公子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自然知晓,我与夫君朝夕相伴早已坦诚如故。夫君胸口处有一小块形如梅花的红痕,不知姑娘问的可是这个?”
沈家与谢家是故交,早在两家孩子幼时就已见过面。
沈圆姝与谢俞尘定亲后,沈将军说起了沈圆姝幼时的趣事,其中就包括三岁的沈圆姝不小心将最喜爱的梅花发簪掉到了碳盆里。
当时她眼疾手快从碳盘里一把捞起簪柄,不知是不是来不及思索又或是嫌它太烫,竟将发簪有梅花的那头直接摁在了谢俞尘胸口。
烧红了的发簪把谢俞尘衣裳都烫烂了,他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却硬是没叫出声来。
时间久远,连罪魁祸首的沈圆姝都是因父亲提起才想起这桩陈年旧事,若非枕边之人恐难再知道如此秘辛。
沈圆姝终于笃定,精致女子所言皆是事实。
她挑中的夫婿,早已有了心上人。
谢俞尘心里藏着谁她其实不甚在意,她只是厌恶刚出嫁就要与人勾心斗角。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眼前的女子绝对不是一个善茬,她嫁到谢家也未必能斗得过人家。
大家族的女子总是会不明不白的死去,连她娘都极有可能是被人戕害致死。
与其嫁到谢家与这女子缠斗大半辈子,倒不如嫁个一心一意满眼是她的男人。
精致女子执起茶壶往瓷杯里倒了一杯茶,笑容娇媚的对沈圆姝说道:“您出身显贵,有的是富家公子名门权贵愿意八抬大轿娶你进门。我不一样,我只有谢郎,我没得选。”
“今日这茶就不给您倒了,若您看中谢郎铁了心要嫁过来,届时我再给您好好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