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折断了叶修寒的双臂。
那是他罪有应得。
“噼里啪啦!”头上的窗户突然被打破,玻璃碎片飞出,如同流星般散落,珑鸣看着那个八分像玲倾雪七分像自己的孩子,下意思护住她的身子。
珑鸣倒没有脆弱到一点玻璃就可以伤到她的程度,但这个孩子可能就直接毁容了。
神使鬼差的,珑鸣抱起那个孩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自己救了她,没有让她继续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并没有任何别的意图。
就这样自我洗脑着,将这个已经算不上小的孩子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在白鹿疑惑的目光中放在了榻上。
“师傅?这是谁?”白鹿凑到姑娘身边,好奇地大量着她的脸。
“你的……姐姐。”珑鸣瞎诌了几句,心脏依旧狂跳不止。
你这是绑架!
珑鸣的良心告诉自己这么做绝对是错的。
那我能怎么办?让她一个人自生自灭?还是让她爹再下来掐死她?
珑鸣和自己吵架。
你是什么意图你自己清楚。
想到这里,珑鸣噎住了。
“听说没有,有一间房的人吵架了,那女的突然暴起拿玻璃碎片把那男的连捅了好几下,然后自杀了!”门外突然传进隐约的议论声,珑鸣愣了片刻,贴在门口自己听着。
“啧,听说了啊,就在我们隔壁,吵得老凶了,好像是那男的把那女的孩子弄死了。”
“弄死了?!虎毒不食子啊,这人活该。”
“要我说,那孩子才怨呢。”
“真的是亲生的吗,怎么下得去手的。”
“诶等等,那孩子真的死了吗?怎么没见着尸体……”
珑鸣呼吸一瞬间就停了,他们所说的这个孩子现在就躺在自己的屋里。
“哎……那男的看着也没多凶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听见这句话,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了楚鸺的脸,知人知面不知心吗……
等一下,为什么这么巧,自己来住客店的时候就有人死了,还是一死死两个,留下一个小孩儿?
“那女的突然抱起拿玻璃碎片把那男的连捅了好几下,然后自杀了……”议论声再次回放在脑海中,珑鸣越想越觉得不对,自己捡走那个孩子的时候,那个女人虽说听上去很崩溃,但还没有爆发到要杀人的地步,更何况……她捅死了那个男人,为什么不出去找自己的孩子?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被折磨救了的女人暴起,这妥妥的就是谋丨杀!
楚鸺……是你么?
恐惧感从珑鸣脚底一直上升到颅顶,她不敢相信会有人监视着她,甚至为了折磨她去制造这样的“巧合”。
“师傅!你怎么了。”小白鹿跳下榻,捏住了珑鸣冰冷颤抖的指尖。
“我们得快离开这里。”珑鸣吐了口气,抱起白鹿准备离开,回头看了看榻上昏迷的姑娘,一咬牙,返回去背上了姑娘。
珑鸣踏着轻功从客栈冲了出去,快到没人看清冲出去的是什么东西,自己身上没有带剑,只得到最近的工坊买,简单念了几个咒决就踩上剑面,嗖的一声冲了出去。
尖峰划开空气,减少了很多阻力。
风在耳边呼啸,珑鸣脚踏剑面,怀里抱了一个,后背上趴了一个,虽说不是很吃力,但她不敢乱动,随便移动可能就飞出去一个。
多年前,自己也是这样躺在师父怀中到银清殿的。
不知道就这样被风吹了多久,雾气中隐约看到了一小座山峰,山峰顶有一个小院子。
这才是珑情留给珑鸣的东西。
“小鸣啊……等以后你出息了,学会飞了,就朝着南方飞,一直飞,那里啊……是妈妈以前的药房。”珑情很少对珑鸣如此和蔼,几乎没有母爱,但还是偶尔睡迷糊了,抱着怀里的孩子,讲述着自己以前的故事。
血浓于水,哪怕再恨。
珑鸣放缓了速度,停到了药房的门口,这里很久都没有投入使用了,灰尘积了厚厚的一层,推开门,一股中药的味道扑鼻而来,其中掺和了一些淡淡的梨花香。
白鹿在路途中睡着了,背后的也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
珑鸣轻叹一声,一间房一间房的推开,这里的药味可能是长期没有开门散过味道,异常浓郁,但其实这里已经没有药了,剩下的气味是渗在木头中散发出来的。
院子挺大,中间有一棵梨树,花开的正美。
那一天,珑鸣坐在梨树下,坐了许久。
天空中乌云滚滚,空气低沉着,压抑着,微风吹过树梢,带走了一些芬芳,合上了这座院子的门,珑鸣终于醒来似的回过头,门已经紧紧闭上,一瞬间,内心突然揪了起来。
雨打梨花闭深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
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