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发生了就他妈离谱的货车刹不住车案,你不理解为什么一段可以被车开上去的高速路会在中间断开,想来也是给立本的飙车党练车的罢,而且谁能想到这么倒霉的事,受伤最重的除了佐藤家的马自达,只有松田阵平的脸上被划了一道。
你虽然没有和奇迹般の降谷零一样被松田阵平拽着做空中飞人,但你发誓以后绝不可能坐萩原研二开的车时,还被他暗讽了你没考到驾照的事——可恶啊。
于是你就给栗园千绪报了个驾校,周末整天去学,三个月后只要不是太离谱,就可以拿到驾照了。
而你的本体也在琴酒的摧残下在磨难的训练场中倔强地生长着,历时一个月,你一边上学一边晚上赶场训练,他把你磨到1200米,精准狙击600米后,发现你就算再有提升也难以稳定,终于是给你登记了个狙击1312(660)码放你走了。
你出去后还在跟接线员抱怨你哥哥都没这么逼迫过你,但接线员提醒你今天警校的那六人去找外守一的时间后,你立刻骂了一句可恶的琴酒,转身返回训练场底下的武器库,在组织网络上登记了一把你平时常用的狙击,随后便戴上面具和一顶黑色帽兜披肩完全盖住头发,骑上了摩托,火速来到正对着洗衣店百米外的天台。
你时刻盯着栗园千绪那边,监视并指挥着他的每一步,在景光冲上去救人时,你让栗园千绪也跟了上去,两人在火海中一同架住了外守一往下跳,而你也在他们落在旗子上爬起来之后打开红点并且开枪,栗园千绪在注意到红点后第一时间摁住景光蹲下,子弹从他的耳朵上一点穿过,刮下几缕白发,然后正中外守一的胸口。
抬起枪起身时,你远远的和降谷零对视上,面具下露出的一点嘴角挑衅般地笑了一下后,你收起枪转身离去。
栗园千绪和萩原研二在那边看守尸体并安抚景光,降谷零表示要去追查凶手,松田阵平也跟了上去,班长则去报警。
一百米他们过来最快也要十几秒,你直接用速降技能跳下天台,借用楼道内的一些框架缓冲降落的同时也往前跑出百米,就在你准备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撤离并且回去给BOSS写擅自行动的小检讨时,你忽然间感到一阵危机,条件反射地侧开脸,一颗子弹从你脸边擦过。
你皱着眉拔枪转身一气呵成,一眼便看见以标准站姿握枪指着你的川上怜子。
没有成为正式警察却可以携带枪支,有意思。
你金色的瞳紧锁着她,如果可以,你不想杀死任何一个警察——前提是她真的是警察,而不是什么别的地方的老鼠。
你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如果她打算对明显还是未成年的你直接开枪,那就说明她肯定不会是一个真正的警察,你会直接反击杀死她。
“这是个警告。”但你听见她用英文这么对你说着,随即便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消失在巷口。
真是白日见鬼。
如果不是你平时每次梳头都要玩弄一把的耳发少了一截,你都要觉得刚才那是幻觉。
脚步声渐进,你没有忘记自己是在做什么,捡起地上掉落的那一缕白发,没时间管有没有遗落,利用小巷复杂的地形快速撤离到最近的安全屋,葛优躺在沙发上后魂穿栗园千绪。
景光还在试图给外守一止血,但你相信如果他能救活那绝对是诈尸,你小心地低头,不让他们发现你骤然冰冷的眼神,也没有残忍地提醒他们都知道的,外守一已经没有活路的这件事。
突发的意外吸引了人群,警察很快就赶到,当街行凶这种恶性案件,就算死者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也会引起重视。
你注意到放在一边,应该是景光给外守一止血时从对方胸前口袋拿出的手机,手机上有着一个大洞,你不禁联想起如果四年后也有一个该死的人能替景光这样死去就好了。
“你还好吗?”确定已经无法抢救后,萩原研二把注意力放在了在场的活人身上,他忽然拍了拍你的肩,打断了你的思绪,“小降谷跟我们说过你的事,虽然小诸伏现在的状况很糟糕,但我感觉你的问题更大。”
“没关系的,我很好。”你勉强地笑了笑,把你自己和栗园千绪该有的情绪分开来。
“这种时候就没必要装作该有的样子的,小栗园。”萩原研二有些苦恼地扶额,“哎,有群不坦诚的朋友真是让人苦恼。”
不,不是装,而是栗园千绪就应该是这样的表现。
你心想着,嘴上却是反过来安慰萩原研二不用担心你,萩原研二摇摇头,没有在意你和景光身上都沾染满血迹,拉着你们远离尸体去另一边面壁。
你盯着洁白的墙,眼睛一眨不眨,恍惚着看见墙上也出现了大片的血迹,你知道这是你的创伤后遗症,在你家人被人杀害后,你偶尔也会想起那一天,你的记忆不算好,但某些糟糕的过往就像刻在你的灵魂中一样,一旦你一个人坐下,那些记忆便会像篆刻的碟片一般,在你的脑海中一遍遍播放,如同一场名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