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时辰不早了,该起了...”
司马太初翻了个身,当做没有听见。
看司马太初没有反应,怀仁继续道:“公子,今日还要去太医院取药,您要是没去世子殿下肯定是会知道的。况且家里也就剩今日一日的...”
司马太初突然翻过身将身子摆正,睁开眼睛狠狠瞪了还没说完话的怀仁一眼。
怀仁见他醒了后边的话也就不必再说,乖乖住了嘴。
但是等了一会儿看自家公子还是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忍不住又唤了一声:“公子?”
司马太初没有回话,吐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心不甘情不愿地支起了身子。
又醒了醒神才对怀仁说道:“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去吧,煎药什么的我也是着实不会,你也同我一起去学学。让怀义在家好生照顾好阿翁。”
“是。”怀仁向司马太初行礼应道,司马太初朝他挥了挥手,他便先退了出去。
怀仁心想,其实他家公子是很好伺候的,比如虽然有起床气,但从来没对他们乱发过脾气,能够很好的自我消化。
司马太初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下床。
···
“外祖,这味药材是什么?”柳萱举起手里的药材,向坐在她身旁的孙仲景问道。
今日柳萱跟着外祖先到了太医院,虽说她提了想要学医的事情,外祖也答应了,但学习的事情也并不急于这一时。
柳萱今日跟着外祖逛了逛太医院,见到了许多未曾见到过的药材与植物,都令她觉得十分好奇,这会儿便是拿着药材对着外祖问东问西的。
孙仲景看向外孙女手上举着的药材:“白术、菊科植物。性味甘、苦,温。你表哥的名字便是取自于这味药材。有健脾益气,燥湿利水之效。”
“你表姐名字白芷是另一味药材,外祖找来给你瞧瞧。”说着孙仲景起身去找白芷去了。
“哝,白芷,伞形科植物。性味辛、温。有通窍止痛只效。”孙仲景将药材放到了柳萱的跟前。
柳萱一只手拿着一个药材,晃着小手,有些期待地向孙仲景问道:“外祖...我能尝尝吗?”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哈哈哈哈,你手上这两味药材倒是可以,我们切一小块来尝尝。”孙仲景笑着说道。
随后又收起笑容,略带严肃地嘱咐:“不过你现在对这些药材还都不熟悉,不可随意尝试,记住了吗?”
柳萱连连点头,对着孙仲景保证道:“暖暖不会的,碰到想尝一尝的药材,一定都先拿来同外祖确认。”
孙仲景满意的点点头。
“啧,原来孙大人是还会如此耐心的嘱咐人呢,我以为在这太医院,就没什么不能尝的药材呢。”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祖孙二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向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过去。
柳萱看到说话的人一身灰色衣衫,年纪看上去与她相仿,身后跟着的人比他要略高一头。
柳萱见到此人,莫名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这不是小公子吗,好久不见呢。我还以为您不会再愿意来我们太医院了呢。”孙仲景看到过来的人,起身微微行礼。
柳萱见状也跟着外祖一同站了起来。
司马太初看着眼前笑眯眯也看向自己的老人,条件反射般的有些胸闷:“哼...我当然不想来了,我是来取药的,兄长说他已经交代过了,您知道的吧。”
想着对方肯定是对自己的事情心知肚明,刚刚言语间又有意无意地提起自己过往的糗事,看到他的笑脸就觉得有些刺眼。
注意到旁边传过来的目光,司马太初偏头看向一旁的女孩,柳萱见他看过来,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孙仲景向司马太初介绍道:“这是老臣的外孙女,柳萱。”
司马太初收回目光,重新看回孙仲景:“难怪孙大人这么贴心,对待亲外孙女就是不一样。”
这话反而让孙仲景笑意更甚:“小公子未免有些不讲道理了。毕竟老臣当时也是劝阻过您的,您非不听。”
“您这身份尊贵,老臣也不好强行制止,您说是不是。”
司马太初可不想和他相辩论:“哼。孙大人口才向来好,小爷我定是说不过你。”
然后还不忘转头对柳萱说道:“小姑娘和你外祖学学医术倒是不错,可莫学了孙大人这般伶牙俐齿的好。”
司马太初不愿与孙仲景再多聊,问起了正事:“我去哪里取药?”
孙仲景指了指一旁的偏门:“您从这边过去,直接到煎药室去便是,老臣已经交代过了。”
司马太初点了点头,带着怀仁就向那边去了。怀仁还不忘向孙仲景和柳萱行了礼。
“外祖,他们是?”等两人走远,柳萱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