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钰秋感受到了老爷子的无奈,也很直观的,感受到了她这个三叔的傻样。
还好孟家没落在他手里,不然迟早玩完。
孟老太爷实在没眼看三子,沉默了半晌,才吩咐,“行了,李管家去转告老夫人,姜氏的那部分管家权暂时给大房。”
全叔那样子,明明是将孟与善从小带到大,却毫不犹豫的指认他的主子,要是没有三房的承诺,怎么会这么做。
“爹?”孟三爷不理解。
“就这样做”,孟老太爷实在懒得和三子解释,太费劲了,“你也是,整天不着家,这个月便待在家里,替你母亲抄写佛经。”
“爹,母亲又不喜欢我!”他一个庶子去了,指不定被老夫人嫌弃成什么样子,老夫人也只是喜欢姜氏和明个儿而已。
“出去!”
孟老太爷受不了老三吵闹的样子,索性把人赶出去。
屋内清净后,他看着低下跪着的孟与善,又看了看怀里白嫩嫩还好学的钰哥儿,一时想不通,当时为何答应将孟与善过继到二爷。
好在,这事儿没成,他得了钰哥儿这么个乖孙。
“与善”,孟老太爷目光沉沉,说不出来好坏,“你在孟宅一直待着也不好,早些回去看望你父母吧。”
“老太爷?”孟与善再深的心机,也没料到孟老太爷会这样,不是相信他吗,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就因为他是旁支,“与善真的是清白的。”
孟老太爷抱着孟钰秋起身,居高临下,眼睛依旧清明,仿佛能将人看穿,“是与不是,你应该清楚,回去吧。”
待人都走光后,孟钰秋才糯糯出声:“祖父?”
她有些意外,但却不好奇祖父为什么这么处置,无非就是没被孟与善忽悠。
她只是好奇,孟老太爷有这样的眼光,孟家在后面为什么还会被暗算,这很不合理,难道她漏掉什么了?
“钰哥儿是不是没看明白?”孟老太爷独自面对孟钰秋倒是好脾气,给她掰开了讲解,也不管孟钰秋能不能听懂。
一番话下来,孟钰秋虽然早就明白,但仍然要装作不太懂的样子,“钰哥儿明白了,三婶和孟与善都是坏人!”
“我以后都不跟三婶玩儿了。”
她正愁怎么把孟与善赶出孟宅,怎么处理和三房的关系,祖父这不就给她送理由来了。
孟老太爷捏了捏孟钰秋紧握的拳头,看着乖孙义愤填膺的模样,心中郁气便不这么重了。
“哈哈,钰哥儿深说得对,以后要远离这种人,当心被人卖了还要给人数钱。”
他这样做,何尝不是担心钰哥儿,孟与善与大房无冤无仇,都能对其动手,难保他不会对他的钰哥儿下手。
“李管家,把证据给老三理理,那三个下人,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
李管家照例做了,诶,这三爷也是没脑子,连这个清楚的事儿都看不明白,还得老爷亲自教导。
祖孙俩在书房安安静静待了一下午,一晃眼,孟予疏便回来了。
第一场考试结束,王氏便早早等着接儿子回家,回了院子里,王氏没着急问儿子县试如何,而是唤来了一名郎中。
“予疏过来,让大夫给你瞧瞧。”
尽早的事儿一过,王氏便总觉得不安心,于是下午找了个善医理的郎中,检查了最近儿子的吃食。
郎中经验丰富,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大夫人,公子全身并无大碍,只是这衣服上染了药粉,会致人昏睡。”
王氏脸色不好,还真是这样,姜氏当真是恶毒,“会损害人的身体吗?”
“并不会。”
得到肯定的回答,王氏安定下来,安慰儿子,“予疏,没关系的,这次县试过不了,多读几年书再试试。”
许多人都一把年纪了,县试都没过,予疏还小,不着急的。
孟予疏没反应过来,母亲怎么突然这么说,“娘,我没事儿的,考试的时候也不困,题目也还好。”
就是能不能过不一定。
他忽然想到了孟钰秋送的香包,戴着果然神清气爽,“这个香包闻着挺舒服的,改天再找六弟要几个。”
“什么香包?”
王氏示意郎中查看孟予疏拿出来的香包,看起来小巧,料子却是极好的。
“大夫人,这香包有提神之效,不知道是什么配比,倒是中和了药粉的药性。”今日看诊了几十户人家,郎中早已疲惫,闻了这香一下就有了精神。
可惜不知道怎么做,不然他晚上还能继续问诊。
“予疏你说,这是钰哥儿给的?”
王氏又有些不确定了,尽早钰哥儿刚帮了予疏,香包上又帮了一回,虽说有些巧合在里面,但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娘,是有什么不对吗?六弟只是怕我被臭晕,才送这个给我的。”孟予疏忐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