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三房姜氏教不出好孩子,这才时常将予明叫来。
但今天他却见到了这孩子满脸的憎恶。
“祖父~”
孟钰秋抽抽鼻子,怕孟老爷子心软,可怜巴巴的喊着他。
“李管家,把戒尺拿过来。”
若说哪个孩子陪伴他最久,那必然是钰哥儿了,不论读书能力,私心里,钰哥儿是跟和他亲近的孩子。
就算不是打了钰哥儿,为了教予明改过,那也是要罚的。
“予明不服,祖父,我不是你最喜欢的孩子吗!不是我干的,为什么打我!”
“予明!犯错了不要紧,但不能错了不承认。”
孟家家风严谨,孟老太爷并不希望族中小辈不诚信,因此当孟予明拒不承认时,他脸色沉了下来。
不是他打的,难道这掐痕还能自己长上去?
随着戒尺重重落下,孟予明垂下的眼睛里便藏起了更多恶毒。
娘说的果然没错,二伯家这个孩子就不该生下来,生下来也不该是个男孩。
等他回去找师父好好学,科举当了官,总有一天要把孟钰秋这个碍眼的家伙赶出去。
挨罚对于小孩子来说,是件可怕的事,孟二爷深有其感,因此早早就把孟钰秋抱了出去,直到抓周时才将孩子抱出来。
周岁比满月宴简单些,来的只有孟家和关系好些的朋友宾客,因此,上次来的那些“大人物”便不在。
让她意外的是,她新认的挂名师父,断尘也在。
“去吧,钰哥儿,随便拿一样东西。”
孟二爷把她放在铺了红绸的桌上,周围围了一圈供她选择的小玩意。
但她粗粗看了一眼,脑袋里冒出疑惑,这些东西是不是有点雷同了。
她记得,抓周物品有书、笔、算盘、食物、葫芦、笛子等,涉及书法、音乐、算术等多个领域。
但现在她跟前的十样,八样是和读书做官相关,另外两样是玉笛和一幅画。
“钰哥儿,拿啊。”孟老太爷一脸期待。
上午看完则佩选的抓周物后,他就觉得该改一改,不然钰哥儿又和他爹似的,选了算盘怎么办。
为此,做了两手准备,他还专门从私库挑了好东西,即使钰哥儿没拿到与读书有关的,另外两样东西的寓意也是极好。
孟钰秋看孟老太爷面色红润,显然是对自己做的安排十分满意。
果然,这个祖父就是不服输,在她爹身上失败了,就人工干预她的抓周,不相信天命,只相信人为了属于是。
“宿主,这桌子上的都是好东西,那只笔是最值钱的,价值几百两银子,那个印章其次。”
有了上次的经验,不用孟钰秋开口,零伍便熟练地报价。
孟钰秋伸出的手果断转了个弯,拿起了那只碧玉为杆的毛笔。
一个抓周,这么还放真硬货,大概全是从孟老太爷私库出来的,好想全部拿走。
一切都在既定轨道里,孟老太爷心里的大石头落地。
“毛笔好啊,书法大家,文史大家,钰哥儿必有为官之相。”
就在大家以为今天的抓周就这么结束时,桌上的小娃娃忽然又伸出手,对准了那个印章。
“六少爷,不可多拿啊。”李管家上前要制止。
不同朝代的抓周习俗不同,在大夏国,抓周一般只抓一样,视为一生专一一件事。
但孟钰秋这一抓极为迅速,等大家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拿到了印章。
感受着大家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孟钰秋也丝毫不慌,大夏的习俗她是知道的,这印章也不是给自己抓的。
她赶紧回到孟二爷的怀抱。
“诶呦,怎么偏偏多拿了。”李管家皱起个脸,早知道在六少爷拿到笔后,就把他抱下来了。
其他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反正不关他们的事。
姜氏抓准时机,瞅见了老爷子不太好的脸色,硬是要火上浇油,“钰哥儿也知道这玩意值钱,果然和二爷一样有眼光。”
说完便装模作样,“呀,我嘴直,钰哥儿多拿不要紧,以后定然前途坦荡的。”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兔崽子,竟然害得她的明哥儿受罚。
这老爷子也真是的,忒严厉了,不就是掐一下吗,又能怎么样,全然忘了明哥儿前不久才拜了一个进士师父。
“爹,给你!”
等姜氏说完,孟钰秋寻思着这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
“给爹的?”孟二爷还有些懵,手里拿着孟钰秋递过来的印章。
孟钰秋没去管其他人的脸色,天真烂漫地说:“嗯,祖父说,爹没拿,我的给爹爹。”
这便是她拿印章的原因了,幼时孟则佩也抓周,孟老太爷想让他拿个印章,官运亨通,但是孟则佩拿了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