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皓家一片喜气洋洋,村里有的人还在愁眉苦眼,焦心自己那些烂在树上的果子。
“哎,你说那狗日的为啥就不帮我们的一起摘了,一起收了。”赵阿婶看着屋里这一筐筐烂了的桃子,这是一个愁呀。
她家桃子是正季桃,按理说这个时候都应该下市了,没了,可偏偏她家那树上挂得好好的,一点没卖出去。
“你说为啥,还不是你一天天的嘴巴多,你一天没事去讨那个嫌干嘛?本来我都跟那小子说好了,看到要收我们家桃的,结果又变了态度,说什么我家桃药打对了,口感不好。”
赵三民嘴上叼着烟杆,心里也止不住的难过,虽说家里不靠种果子为生,但他们红安大队,哪家没种点果子当副业,这不是还能多赚两分钱吗?
“嘿,这怎么能怪我,那狗日的你瞧瞧干的什么事,没跟没据的就把姑娘带回了呀,谁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姑娘,说不一定就是在大街上拉的那种。”
“他这种人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不就比我们多了两分钱吗?活该克父克母是个孤儿。”
赵阿婶说话越发恶毒,一想到赵皓不收她家果子,她心里的怨念就油然而生,她不就猜测了一下吗?用得着干这些缺德事吗?
今年行情不好,果子不好卖,好不容易她儿说找到人收了,结果人跑了,不然她才不求着他。哼,这不是看他也是村里人吗?这才让他白捡便宜的,他居然敢不要。
赵阿婶越想越生气,“不行,我得亲自去找他去,凭啥不要我家果子,我家果子就是因为要卖给他,所以现在还挂在树上的。”
“哎,你别去...”
赵三民阻拦的话快不过她的速度,人一溜烟,真就信誓冲冲的找人说道理去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烂得差不多的桃子,心里不由得也起了怨念,本来也是,都是乡里乡村的,他家果子最多就五百斤,收了又没啥,就算烂了,他一个这么不得了的老板又不是亏不起。
果然,他心里也没憋个好。
赵阿婶目标坚定地就要去找赵皓讨个说法,谁知路上眼尖的看见赵皓的大伯娘,这不就正巧了吗?
她眼珠轱辘转了一圈,立马来了主意。
“哎,曾燕呢,你去哪儿呀,你那侄儿媳妇你去看没有呀。”
赵阿婶一脸尬笑,赶忙贴在她的一旁。
“曾燕呢,你那侄儿媳妇真是大城市里来的?那可真是不得了呀,你家不得跟着一起享清福了。”
“对了,他家门口又停了一辆小汽车,跟以往的不一样,你去瞧了没。”
赵阿婶眼里的羡慕落到曾燕的脸上,那看得曾燕是一个爽,但细下想来,这好像也和她没多大关系。
“你咋知道的,你往那边去了。”
曾燕面上不显自己的落寞,乐呵的跟着她搭起了话,她怎么不知道,这婆娘的消息到时灵通。
赵阿婶面上一僵,她能不知道吗?她家果树就在那边,她一天要往那边跑三百趟,她能不知道吗?
“我路过看到的,这不是想着我家果子熟得晚,不就得多看看吗?你家果子卖完了吧,真好呀,有那么一个好侄儿,对了你家娃现在还在外面打工?”
“要我说还是就在赵皓那手里去上班,这在外面打工不是被那些外人欺负吗?你把你儿子叫回来,就在赵皓那去,那赵皓不得给你这个大伯娘面子,怎么说也得给他兄弟一个管理当当。”
“但时候,说不一定我还要你儿子帮忙收我家桃呢,到时候才是真的了不起,你可太幸福了。”
赵阿婶一番捧人的话语把曾燕说得心里飘忽,她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但这话能对外面说吗?
那赵皓心里最是小心眼,不就华强小的时候吃了他些鸡蛋,说了点不好听的话,这兄弟之间哪来的仇呀,再说她给他送过多少次饭,她这大伯娘当的,谁敢说差,结果呢,非跟着华强过不去。
“赵阿婶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你家那果子我也是知道情况的,今年怕是真的不行。”
曾燕心里跟明镜似的,就赵阿婶心里想的,她还不知道,不就是想求着她上门说好话吗?她虽然做不到,但她也可以听听。
赵阿婶笑卡在嘴角,这人咋听不懂人话呢,非要点明。
“哪有,我这不过是羡慕你而已,你呀,你有福气,不像我这苦命人,这桃子不说了,今年我也放弃了,我找你可不是因为桃子,我这是实打实的关心你。”
赵阿婶把自己摘出去,心里去不停的咒骂,这老妖婆,看着就胀得眼睛疼,也跟那死小子一样,克夫,谁稀罕跟她走进了,这种不吉利的人。
“关心我?”
曾燕被弄得有点蒙,这人到底啥意思?
“不然呢?”
赵阿婶眼睛悄摸的朝四周看了看,拉着曾燕的手就溜到一边,开始搬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