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那小卖部的老板娘可以吗?”
刚徐阮阮提议的两个人,赵皓都不同意,先不说刚他才因为杨良吃过醋,现在他还会让他来□□吗?不可能,再说,他今晚也要跟着出发。
再看赵斌,第一个让他吃醋的男人,明天就准备离开去部队,今晚让他过来,孤男寡女的,这不是他主动给他脑袋上建草原吗?
“不行,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你就这么放心,好呀,赵皓,你居然这么不把我放在心上,我都还是你对象,你看看你,哪个对象会这样对他对象的,你简直不可理喻。”
徐阮阮背过身,不愿再和他交谈,哭唧唧,是她太天真了,就凭着一股劲,啥都不管,直接往乡下冲了,可却没想到,小小的一点意外都能让他们瞬间分崩离析,让本来就靠冲劲建立起来的桥梁一下崩塌。
赵皓实在没想到,他们两个人居然会因为这么简单的问题而犯难。
她不愿意接受一个人,也不愿意接受陌生人。这不就是欺负他家里没人,欺负他就孤零零的一个人吗?
赵皓他多想把自己劈成两半,一办处理事,一办陪她。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徐阮阮见赵皓不再说话,无名之气突然上涌,他总是这样,突然莫名的吃飞醋,总要她来将就他,凭什么?就凭他穷,就凭这是他家,她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她也应该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她。
一股脑的关门拉箱子,徐阮阮决定干票大的。
不开心就不能让自己更不开心,她决定离开,这不是她家,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的,她人也见过了,也处过了,后续也不会再有遗憾或是不安,她能做到的都做了,剩下的就让爸妈爷爷他们来解决吧。
赵皓眼睁睁的看着人从面前跑开,并关上门。
他心中很是不理解,她怎么突然生气了,该为难的不应该是他吗?一个人住在家有这么可怕吗?一直以来他都不是一个人住的吗?再说,他已经体谅她是一个女生会害怕了,已经给她找好□□的人了,她怎么如此不可理喻。
赵皓心中被压抑许久的愤怒悄无声息的慢慢席卷他的脑海。
一直都是他在当那个委曲求全的人不是吗?她一直享受着,一直任性着,他已经够理解她爱护她了。
赵皓才把自己安抚好,现在又破功了。
或许他们本来就不合适不是吗?他一直忍受,而她又一直不满,他都已经做到极致了,为什么还要逼他。喜欢一个人,就这么难吗?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他根本没错,错的是她,她总是一言不合就生气,一生气就要他哄。凭什么他总要做低人一头的事,这绝对不可以。
屋里的徐阮阮默默的收拾东西,一声不吭,把她自己的东西一点点从房间里放到箱子中,不知不觉,属于徐阮阮的气息,一点点从房间剥除,房间仿佛又恢复到曾经的那个模样,没有一丝鲜活,孤零零的家具,就跟摆设一样。
她把视线放到桌上的花瓶上,那是今天才摘的野花,她今天才种下了花种,却没想到晚上她就要离开,她再也看不到了那些花朵的盛开了。
无声的泪悄然从眼眶里滑落,她这是怎么了?
徐阮阮抬手擦去脸上的泪,她哭了,她是在难过吗?可她不应该是愤怒吗?她怎么会难过。
泪仿佛怎么样也擦不干净。
屋外的赵皓,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等着徐阮阮后悔,一直是由他先低头的,这一次他要让她先迈出这一步。他不是强势,他只是把他自己当做了受委屈的一方,从来在外面都是‘作威作福’的他,一遇上徐阮阮就成了小猫,这完全不对劲。
心里这样想,可身体却更为诚实的靠近,他举起敲门的手,意识不让他再进一步。
身体和思维的交战,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屋里的徐阮阮,擦不干的眼泪,她也就放肆任它流,没关系,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她这些天也是真情实感,就算没有达到预想的结局,这也无所谓,人生不一定全部要按照她的喜好来。等泪水一干,她还是从前那个果断有魄力高傲的徐阮阮。
一人在屋外,一人在屋内,屋外的人不服,屋内的人倔强。
终究是身体战胜了思绪,条件反射的赵皓,敲响了屋门。或许他的情感还来不及调解,但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
“干嘛?”
徐阮阮的声音嘶哑,一听就知道不对,她肯定是哭了。
赵皓再也想不了其他,他脑子里现在全部都是她哭了她哭了,他的脑子甚至装不下是他把她给弄哭了。
破门而入,赵皓一进屋就看见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的徐阮阮,她脸上淌着眼泪,无声的哭泣,一瞬间,他的心仿佛被人紧紧的捏在手心,无法呼吸。
他来不及思考,身体先行,一把将人从地上抱在怀里,那可怜的模样,直到将人抱在了怀里,他这才敢呼吸,停滞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