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嫔妃听闻大兴帝来了,一个个惊喜莫名,毕竟她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见着皇上了。
众嫔妃起身之际都不忘整理妆容,看得沈皇后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一个个还想跟白氏争宠?
大兴帝进殿众嫔妃起身问安,桂昭仪、何贵嫔几个得宠的嫔妃的视线更是粘在他身上。剃须后的大兴帝更显年轻俊美,看得众嫔妃春心萌动。
“让她们散了吧!”
大兴帝没看任何人,只面无表情地对沈皇后说。
沈皇后眉心轻跳,强自打起精神,微笑道:
“都听到了吧,今儿个就先散了。”
众嫔妃一个个偷瞄大兴帝,见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毫无温情,一个个哪还敢逗留,全都娇声向帝后告退,没一会儿就走完了。
“皇上今儿个怎么过来了?”沈皇后内心最想说的其实是,皇上今儿个怎么舍得过来了?
大兴帝冷冷的盯了她一眼,沈娇容下意识地垂了眼睫。
“你在背后对贵妃使的那些阴私别以为多高明,朕今儿个过来算是念在夫妻情份给你和沈家留个体面,若再有下次就别怪朕无情!”
大兴帝说完转身欲走。
沈娇容猛地抬眼叫住他,眼泪夺眶而出。
“皇上,妤与您做了近十年的夫妻,您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喜欢么?”
大兴帝迈出去的右脚微顿,就听沈皇后继续道:
“白氏抛夫弃子您全不在意,对她依旧如故。可是我,从见到您的第一眼就把一颗心都给了您,为您打理后宫,为您生儿育女,您对我可有哪怕一丁点儿的爱?”
大兴帝萧平庸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自己的妻子,沈娇容对他的情意他当然知道,只是他对她从来没有心动过。
“娇容,你对朕的好朕心里有数,若不然你和你母亲岂能毫发无损?”
大兴帝这番略带温情的话让沈皇后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大兴帝看着她沉默片刻,眼神坚定地说:
“在没遇到阿胡之前,朕以为自个儿永远也不会为哪个女人动心动情,你也知道朕的性情,朕其实是个冷酷的人。可是,在遇到阿胡后,朕才知道什么叫情不自禁。朕的心里除了阿胡,已经容不下任何人。”
大兴帝说完没再看沈皇后,果断的转身迈出门槛。
白胡刚用完早膳,路老幺便来报说皇宫南门的城门郎来报,有个叫杨余氏的妇人自称是白贵妃的娘家舅母,因她并无腰牌按例是不能放进的,所以城门郎亲自来跟贵妃求证。
白胡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这个杨余氏应该是白阿好娘舅杨明的老婆,她来干什么?白胡有心不见,想了想还是让路老幺去把人领来。
来的不止杨余氏,她女儿杨桃儿紧跟在身后,还有两个小丫头侍侯左右。
“阿好,舅母来看你了!”杨余氏一见白胡便大声叫道。
“放肆!见了贵妃还不下跪!”路老幺在一旁喝叱,吓了杨余氏一跳,朝路老幺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看向白胡。
“宫中的规矩繁多,舅母不可肆意妄为,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表妹!”杨桃儿刚叫出声就被杨余氏拉住。
“桃儿,还不跪下拜见贵妃娘娘!”
杨桃儿这才不情不愿的同杨余氏一道跪下,口中高声道:
“民妇拜见贵妃娘娘!”
“民女拜见贵妃娘娘!”
“都起来罢!赐座”白胡转去围枰坐了,招弟和细妮端了圆凳放在杨家母女身后,两人喜滋滋地坐下。
“舅舅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白胡随口问了一句。
“阿,贵妃”杨余氏刚想喊阿好,看到白胡焕然一新的容颜,哪里还有白阿好的影子。
“您不知道您舅舅真是,明明如今都是国舅了还成天在地里瞎忙活,也不怕给您丢脸。”
“这有什么丢脸的?皇上赏的那些良田也要有人管理”白胡对白阿好这个舅娘实在没好感,光看这母女俩满头的金银首饰,全然是暴发户的作派。
“娘娘说得是”杨余氏讪笑,她旁边的杨桃儿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冲她皱了皱眉。
白胡只当没看见,就等着看她母女俩表演。
“娘娘,今儿个我母女俩来是,是有个事要跟娘娘商量”杨余氏一脸假笑地望着白胡说。
“哦,什么事?您说!”
“我听人说这宫里女人不少,虽说皇上现在宠着你,往后如何可不好说,皇上三年就要采选一次,等新人入宫多少也会分走些宠爱。舅母为你着想,你看你表姐模样生得俊俏,脑子也好使,让她留在你身边一同侍侯皇上,多少也能给你些助力。”
白胡听得有些想笑,她真的就含笑看向杨桃儿。
今天的杨桃儿是特意打扮了的,原本的小家碧玉硬是整出了青楼艳妓的既视感。说来这杨桃儿毕竟正值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