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孤今儿个会很忙,晚上孤赏了一桌酒菜让底下人陪着乐呵乐呵。晚些,孤再过来陪你一起守睡。”
“你忙就别过来了,大晚上的天又这么冷,别瞎折腾了!”白胡捂嘴打了个呵欠,至怀孕以来就特别容易疲倦,瞌睡特别多。
“你说这话孤可不爱听,”萧平庸又坐在床沿看着白胡说,“你不是应该像别的女子那样求着孤早些来陪么?孤喜欢你粘着孤。”
“别的女人爱粘你你就找她去”白胡冷笑着转身背对他,萧平庸一愣,继而发出低低的、愉悦的笑。
“是孤说错话了,惹孤的心肝生气了”萧平庸把白胡连人带被地抱住,将脸埋在她的乌发间,“是孤的不是,心肝别气了好不好?”
“谁踏马生气了?我犯得着吗?”
白胡大力推开萧平庸翻身坐起,大约是这一连串的动作过大,忽然觉得腹部一股抽痛,“哎哟”一声。
“怎么了?心肝,哪儿痛,肚子吗?来人,快,快请阳医令!”
沈娇容梳装打扮好,在蓉月殿等着萧平庸一起去兴光楼赴宴。
“启禀太子妃,白夫人忽然腹痛,刚请了御医令,太子殿下请太子妃先往兴光楼去,太子殿下随后便到。”
路仁传达了萧平庸的口谕便匆匆离去。
沈娇容呆坐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这是怎么了?为了她连国宴都不放在心上了么?”沈娇容含泪喃喃。
“太子妃”婉儿和平儿互望一眼,平儿担忧的看着她。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可以不顾一切!”沈娇容用绣帕按了按眼睛,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婉儿,去让乳母领锵儿和嶷儿过来,咱们一起去兴光楼。”
萧玄衣和萧远等一众宗室子弟在一起聊天,内侍禀报太子妃和两位皇孙到,众人甚觉奇怪,纷纷看向沈娇容。
王迎紫与宗室女眷在一处闲聊,此时也都把目光转向太子妃那边。
“皇嫂,皇兄呢?”萧玄衣迎过去抱起萧锵问。
“白氏忽然腹痛,太子殿下不放心,说是随后就到。”沈娇容强颜欢笑地说。
萧玄衣一愣,白氏是哪号人物?居然能让萧平庸做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来,萧玄衣对这个白氏的好奇心空前高涨。
幸好没过多久太子萧平庸就来了,他刚坐定,武帝和范贵妃就到了。
白胡喝了阳林开的药便睡了,这一睡就睡到食时。
而国宴上的萧平庸也有些坐立难安,路仁时不时在他耳边汇报白胡的一举一动。
“怎么还在睡?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小莲一直在旁边守着呢,您放心吧!”
沈娇容在旁边默默听着,心里又嫉又恨,却又无可奈何。
兴光楼的国宴散后,萧平庸和沈娇容一道回蓉月殿与妻妾同饮,刚过亥正便离席去了白胡的住处。
白胡因下午睡太久,这会儿还没睡,一个人连灯也没让人点,就半躺在床帐内玩夜明珠。她倒玩得惬意,而这个画面看在萧平庸眼里就只余酸楚。
“来人,把灯全都点上!”
倾刻间,内室就变得灯火通明。白胡一时还没适应,所以也没什么反应。
萧平庸几步行到床边,不由分说就让人拿来狐皮大氅,把白胡包裹得跟粽子一样。
“萧平庸,你发什么疯?”
“心肝,这会儿雪停了,孤陪你去御花园赏雪景。”
“不去!”除了这个疯子,谁特么会在这么冷又黑漆漆的夜里去赏雪啊!
“把夜明珠带上”萧平庸才不管她,一边吩咐宫人准备肩舆、暖手炉、温水壶、点心等,一边蹲下身为白胡穿上绣鞋,然后横抱起她往外走。
御花园的腊梅开得正盛,老远就有暗香袭来。白胡被萧平庸抱在怀里,闻到阵阵梅花香,这会儿竟然也来了兴致。
白胡要下去赏花,萧平庸就与她十指紧扣地出了肩舆。
白胡甩开他的手要去折腊梅,急得萧平庸一把抱住她的纤腰。
“心肝,想要梅花?呆在这儿,孤去给你摘!”
白胡捧着一大把腊梅,心里却越来越心虚,萧平庸这般玩命似的对她好,难道仅仅是因为她肚子里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