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萧平庸傍晚过来时白胡心平气和多了,只是依然吐得厉害,萧平庸心疼得把阳林召来臭骂了一通。阳林那个冤啊,也只能在心里喊,倒是白胡看不过去替他甩了萧平庸个白眼。
“萧平庸,你骂他做甚?这药又不是仙丹哪能立竿见影!我心里烦着,要骂出去骂,别让我听到。”
萧平庸赶紧挥手让阳林下去,阳林对白胡心存感激,也真心希望她少受点罪,对着他二人俯首说:
“这药夫人吃着,饮食上再辅些性酸的食物,看看这样会否对夫人孕吐有所缓解。”
萧平庸大喜,立即吩咐路仁照办。
路仁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包杏干,白胡吃了一块,酸甜可口,白胡很是喜欢。而且一连吃了几块,竟然没有再吐,把个萧平庸高兴得不得了。
眼见已是亥正,萧平庸还没有要走的迹象,白胡忍不住问他:
“你怎么还不走?”
萧平庸刚想黑脸,想到白胡怀孕的辛苦,哪还敢对她摆臭脸,立即换上讨好的笑脸轻轻拥住她道:
“你为了孤辛苦怀胎,孤哪放心丢你一个人在这边,往后孤都陪着你。”
白胡心想我可不是心甘情愿要这个孩子的。
“可别!”白胡瞪了萧平庸一眼,“你可千万别给我招恨,我可不想一尸两命。”
“胡说什么呢!”萧平庸飞快地捂了白胡的嘴,“往后这样不吉利的话再不许说了,听到没!”
白胡拍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
“你又不是没有儿子,这么着紧干什么?”
“你个没良心的,孤是为了谁啊!孤看重的哪是这个孩子,孤是因为这个孩子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才这么珍视的啊。”
白胡还是有一丢丢触动,不过也没深想,只对他皱眉道:
“总之,你少来烦我!”
萧平庸哪会听她的,铁了心要与她同起同宿,白胡拿他没办法,只好与他约法三章。
“一,不侍寝”
萧平庸迟疑片刻点头应允。
“二,不许什么都管”
萧平庸拐了拐唇,再次点头。
“三,别让人来打扰”
“这个自然,绝不会有人敢来打扰你养胎。”
沈娇容和东宫姬妾听完路仁传达的太子口谕,一个个强颜欢笑,等路仁一走都望向太子妃沈娇容。
“都看着妤干什么,太子殿下的旨意如此,各自都小心行事吧!”
“这东宫又不是只她一人有孕”戴媚儿轻声道。
韩贞花与倪群此时都已显怀,倪群被禁足,沈娇容让平儿去向她转诉了太子口谕。
沈娇容和韩贞花都没理戴媚儿,此时沈娇容早已心乱如麻,白胡的这个孩子令她十分不安。
“太子妃,您别太担心,咱们小主子是嫡长子,有高祖的祖训在那里,白氏就算生了儿子又如何?”平儿安慰沈娇容,婉儿也在一旁点头。
“你们不懂,若夫君还是王爷,妤肯定不担心。如今以夫君对白氏的宠爱,只怕日后夫君登基,为了这个白氏什么都能做。”
萧玄衣下了朝就去找萧平庸一起喝酒,这段时间两兄弟时常在一起喝酒、聊天。
“你怎么还没走?”萧平庸刚回书房萧玄衣就来了。
“等你一起去喝两杯呀!这天怪冷的”
没等他说完萧平庸就皱起眉头训他:
“喝什么酒,你不是刚为人父么,赶紧回家陪孩子去!”
萧玄衣的两个侍妾先后为他生了一子一女。但这都不是事吧,毕竟先前萧平庸也经常约他喝酒。
“二皇兄,你没事吧?”
“孤能有什么事?”萧平庸一本正经地看向萧玄衣。
“我说太子殿下,往常你邀我喝酒时可不是这样说的,您可说男子汉整日歪在后院没出息来着。”萧玄衣越说越觉得窝火,横竖都是他说的。
萧平庸面不改色的看着他说:
“此一时,彼一时,你不懂?好啦,孤忙得很,没空在这里跟你磨叽,赶紧走!”
萧玄衣那个气呀,奈何他既是兄长又是君,况且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赢,只好拂袖而去。
出了书房越想越气,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萧玄衣停住脚步对身后的丁胜道:
“着人去扫听扫听,最近东宫后院有什么事发生?”
丁胜这两年被丁大中耳提面授无数次,再加上年龄渐长,行事稳重许多。
“王爷,这,怕是不妥吧,若是被太子殿下知晓,少不了又要训您一顿。”
萧玄衣恼羞成怒,冲丁胜瞪眼道:
“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屁话!”
丁胜哪敢再多说,赶紧下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