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仁站在书房外的回廊看着纷飞的雪花,天色已经全黑了,萧平庸还在与尚书令王佥讨论政事。
“路仁,替孤送送王大人!”
终于,太子萧平庸发话,路仁赶紧上前迎了王佥出门,旁边的内侍递上王佥的大氅,路仁耐心地等他系上大氅,这才引了他往外走。
刚把王佥送走,路仁就听到有人唤他。
“路总管!”
路仁回头见唤他的人是蓉月殿的主事太监吕威。
“吕管事这般急匆匆的是出了什么事么?”
“回路总管,太子妃命奴婢来请太子殿下,只因白氏与外男私通被太子妃抓个正着”
“你说什么?”路仁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双眼看着吕威高声问。
“太子侍妾白氏与外男私通,被太子妃抓个正着,太子妃请太子殿下前去处置,这个”吕威看着路仁欲言又止。
“你少他娘的吞吞吐吐,有屁赶紧一块儿放了!”路仁急得不行,只有他知道这事如果是真的,对萧平庸将是怎样的打击。
“那个与白氏私通的男子,是,是巩侍卫长。”
路仁在心里狠狠地骂娘,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路仁不敢怠慢,赶紧领了吕威去书房见萧平庸。
到得书房,路仁上前压低声音对萧平庸道:
“太子殿下,蓉月殿主事大监吕威有事要禀。”
萧平庸停了手中的朱笔,抬头看向吕威。
“禀太子殿下,东宫侍妾白氏与外男私通被太子妃逮个正着,太子妃请太子殿下前去处置!”
“哪个白氏?”萧平庸有些恍忽地问。
路仁心道坏了,他家太子爷这反应,他都不敢往下想了。
果然,萧平庸猛地站起身大步往外走,路仁示意呆站着的吕威赶紧跟上。
萧平庸一路急行,等走到白胡住的院子时脚步顿了顿,感觉已经很久很久没来这边了。
白胡冷眼看着沈娇容,看得沈娇容有些不自在的转开脸去。
“白姐姐怎么做出这等丑事呢,你这样如何对得起太子殿下对你的宠爱?”
白胡对上倪群的目光冷笑。
倪群也对着白胡冷笑。很庆幸能抓到这次机会,她在看到白胡的第一眼就被她的美貌震惊得心生恐惧,而产生了必须弄死白胡的念头。
“太子妃何故如此?”巩肖看着沈娇容问。
“肖肖不必与她多话!”白胡很了解沈娇容,没有萧平庸首肯她是绝对不敢对自己做什么的。
一开始白胡以为是萧平庸在作祟,但现在她可以肯定这事与萧平庸无关,看来是这两个女人联手想置她于死地。这会儿白胡的心里也很乱,她不知道萧平庸会不会听她解释,即便听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相信她。难道这便是她的最后一劫?
肖肖?叫得这么亲热!萧平庸在心里冷笑。
“太子殿下驾到!”
随着内侍的高声吆喝,众人齐齐看向太子萧平庸慌忙行礼。白胡忍不住也看向他,两人的目光交汇,然后又匆匆错开。
“怎么回事?”萧平庸看了一眼见到他后跪地的巩肖,这才转头问太子妃沈娇容。
“啊,哦,你把事情原委讲与太子殿下!”沈娇容对还跪在地上的中年妇人道。
“回禀太子殿下,奴婢是白氏院中的洒扫宫人。今儿个这天太冷,奴婢冻得实在受不住就想出去寻些柴火,哪知刚出门就看见小莲姑娘开了门把这位公子迎了进去。奴婢不敢隐瞒,所以就想着报给太子妃。”
萧平庸听完默了默才看向白胡。
“白氏,你可有话说?”
“当然有!”白胡还是冲萧平庸行了个蹲礼,这才继续说:“今儿个太冷,巩肖好心送了些木炭来而已。萧平庸,我与巩肖的关系你很清楚,况且,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是绝不可能与人私通。”
萧平庸这才想起他们因何而分,所以,他的内心是相信白胡的,更何况那个人是巩肖,他对巩肖还是绝对信任的。
“大胆白氏,竟敢直呼太子名讳,你”沈娇容的话被萧平庸的冷眼止住,只好讪讪地转开脸去。
倪群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不是说这白氏失宠了么,怎么感觉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呢?一时间心里又嫉又怕,只得低了头呆立在沈娇容身后。
“启禀太子殿下,是我,是我求巩侍卫长弄些炭火来的,咱们院里的木炭已经快用完了。”小莲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既如此,来人,把这贱婢拉下去,杖毙!”
萧平庸相信白胡和巩肖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这大庭广众之下总得给个说法,正好小莲忠心护主,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
“慢着!”白胡看了一眼吓懵了的小莲,抬头直视着萧平庸,“萧平庸,你明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