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雪几乎是被软禁在梅园,侍侯她的两个宫女寒梅和腊梅得了路仁的警告,不能向余小雪透露任何关于王府的事情。
在梅园呆了些日子,余小雪就觉察出有些不对劲来,这两天一直闹着要出去,宋佚当然不理会她。
这日萧平庸刚踏进梅园的厅堂,余小雪就上前撒娇。
“王爷,昨儿个雪儿想出去透透气,可门口的待卫长官说什么都不放行。王爷,雪儿想去王府别处走走、瞧瞧,可好?”
萧平庸笑着握住余小雪的手,牵了她在一旁的高椅坐下,自己在另一边坐了。
寒梅、腊梅赶紧端了萧平庸常喝的茶水放在中间的茶几上,萧平庸端起茶杯,优雅地啜了一口。
“王爷!”余小雪嘟了嘟红唇娇声唤他。
萧平庸放下茶杯看着她,正色道:
“雪儿,王府规矩甚多,以你的身份很多地儿都不能去。你可知前几日就有位侍妾犯错,被杖打致残?”
萧平庸说得轻描淡写,余小雪听得心惊肉跳,紧紧捏着手中的绣帕,可怜巴巴地望着萧平庸。
“况且,这王府中嫉妒雪儿得宠的人不在少数,你呆在梅园,孤能保让你的安全。出了梅园,孤只怕也有鞭长莫及之时,雪儿可懂孤的良苦用心?”
萧平庸深情款款地看着余小雪,那眼神令余小雪又是感动又是甜蜜,起身扭着细腰主动坐在萧平庸腿上,萧平庸也顺势搂住她。
余小雪立即送上自己的红唇,萧平庸蜻蜓点水般轻啄了一下,余小雪不依不饶地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
萧平庸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继而转头看了一眼沙漏,拍了拍余小雪的翘臀。
“乖,孤还要去正院看看锵儿,等孤忙完了再过来。”
“可是,王爷最近都很晚才来,雪儿等得好辛苦。”
萧平庸扶着她的腰站起身,在她前额轻吻了一下,道:
“孤近日比较忙,雪儿夜里不用等孤,困了就自个儿先睡。天气越来越热,夜里让丫头扇扇风,会睡得更好一点。”
余小雪乖顺的点头,依依不舍地目送萧平庸离去。
萧平庸出了梅园下意识地抬手擦了擦嘴唇,那里有余小雪留下的口脂,脑海里浮现出白胡脂粉全无的素净模样,萧平庸的唇角微微上翘。他驻足遥望竹园的方向,今日的天空时阴时晴,就如他此刻的心情。
“路仁,吩咐马房备车!”萧平庸忽然开口,路仁赶紧应声,转头让身边的内侍去传话,自己追着萧平庸去了。
萧宝成陪着吴霜歇了晌,起床梳洗之后正准备去书房,内待来报富阳王求见。
萧宝成怔住:“就富阳王一人?还是福川王同来?”
“回禀太子殿下,就富阳王一人。”
萧宝成大感意外,他们三个虽是同胞兄弟,但他因是长兄,又是储君,所以与两个弟弟一直刻意保持着距离。萧玄衣还好些,毕竟是最小的弟弟,对他也没有威胁。萧平庸才是他最忌惮的,有那样一个传言不说,又有平乱之功,如今手握重兵,还有朝臣的拥戴以及武帝的喜爱。
“请他到书房叙话罢!”
萧宝成到书房不久,萧平庸也到了。
“二弟忽然前来,有何要紧之事么?”
萧宝成挥退了张青和一众宫人,兄弟俩见礼后各自落坐,萧宝成看着萧平庸问。
“臣弟其实早就想来问一问长兄,为何你对雪儿如此好奇?”萧平庸也直视着萧宝成,开门见山地问。
萧宝成垂眸想了想,既然萧平庸都这样问了,他也不打算绕圈子。
“不瞒二弟,孤有一位红颜知己名叫雪儿,孤爱之甚切,前些日子雪儿无缘无故失了踪影,孤想看看你府中的女子可是孤的雪儿。”
萧平庸在心里冷笑,他的心肝肉怎就成了他萧宝成的了?
“既如此,臣弟愿带雪儿来与长兄见上一面。不过,丑话说到前头,即便臣弟府中的雪儿便是长兄的红颜知己,臣弟也只能对兄长说声抱歉,臣弟绝无放弃雪儿的可能。”
萧宝成着实没想到萧平庸变得如此痛快,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此刻,他只想见一见雪儿,至于其它的暂时不想管。
萧宝成点头称好,但萧平庸不是个好糊弄的。只见他起身走到萧宝成的书案前,执笔想了想便下笔如风,很快就写下字据。字据的内容大体就是他之前对萧宝成说的那些话,萧平庸还对着字据上的墨迹吹了吹,然后放在萧宝成面前让他签字画押,还要盖上萧宝成的印章。
萧宝成黑着脸看完字据,以他的本意肯定是不想照萧平庸的意思做的,但又舍不得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其实萧宝成也怕闹得太过被武帝知晓,若武帝知他为了一个女子与自己的弟弟争锋相对,只怕武帝对他会大失所望。
萧平庸静静的看着萧宝成,他知道对于萧宝成来说肯定很难选,但他相信以萧宝成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