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翡脑门还缠着纱布,李盖赶忙换了个话题,好奇道:“殿下,您的脑袋被谁伤的?”
系统恨铁不成钢道:[这次失手可以原谅,你对玉哥道声歉就当没发生过。]
李桃姜:“……”
孟翡却惊讶竟然是她干的,他记得公主只通医理,怎么这辈子变成了神射手?
他纳闷注视李桃姜。
她躲闪着扭过脸。
孟翡故意用力捉住她的手:“走,一起见你爹。”
又占她便宜……
天这么热,他靠的又近,李桃姜难受得很,用力也要挣开。
感觉出李桃姜的抗拒挣扎,孟翡偏不松手,强行揽住她腰朝书房去。
偏偏有人没长眼睛,李盖挡住李桃姜:“妹妹,爹说有些男人的话题你不必来听,后院找王妃绣花去。”
李桃姜闭住气,被他臭烘烘的口气熏得转头才说:“你牙上有片菜叶。”
李盖忙用手扣牙,他也不害臊,扣完就笑眯眯道:“爹已经写好为我请封世子的折子,明日就要递进宫里,过几日妹妹就要吃我的喜酒了,唉,也不知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李桃姜趁机甩开孟翡,嫌恶地退开好几步:“我不稀罕。”
孟翡手臂悬在半空,带着浅浅兰桂香的手心空落落的。
李盖也懒得与她多说:“如果妹妹不是真心祝贺,那哥哥不请你喝酒了。”
系统气坏了,嗷嗷大骂:[死男的有病吧,天天就知道欺负女人,偷你的嫁妆钱给花魁,花魁没看上他就到处说人家千人骑万人睡,得罪了喜欢花魁的尚书儿子,玉哥现在很恼火,你叫玉哥打他!]
李桃姜沉默,一眼也不看孟翡。
此时孟翡却问:“你说你的世子哥哥英武俊朗,今日一见,你夸大其词了?”
不等解释,他恍然:“想起来了,他是你庶母生的,歹竹出不了好笋。”
李盖脸一拉:“殿下你再这样,我就告诉妹妹你也去桃香楼……”
系统骂道:[他还敢造谣玉哥,明明高义王不许他出去胡日鬼,他昨晚还偷着去桃香楼找了两姐妹一男的一起玩多人运动,把青楼的床都摇塌了,姐妹花是三皇子新养的外室,三皇子到处抓他,李盖那天要不是翻墙头逃回家,早就被三皇子打的腿都断了,你看他眼眶黢黑,就是被三皇子一拳打的。]
孟翡心想:这瓜有点劲爆。
李桃姜噗地笑出了声,转身就走。
孟翡还是没拉住她,她离开得飞快,只看到一抹姝丽进了女眷后院的垂花门,和接她的婆子有说有笑,自始至终没回头看他。
孟翡嘴动了动,不等李盖独身走进书房。
高义王早便等着,和上辈子一样对女婿的身姿容貌都挑不出错,孟翡将回礼单交给他后,高义王看这密密麻麻的字更是满意,态度相当不错:
“殿下为您父皇分忧不远万里来宋国,哪怕为人质也进度有度,亏我那女儿不懂事在家哭哭啼啼,老夫替你教训她。”
虽然是她爹,但孟翡不喜欢连家里人都贬低她,直接道:“不必了,我见不得她受委屈。”
高义王微妙地一停话头,还是笑道:“好,不提那丫头,听说你外祖家中资产颇丰,两国想通水路航道也有一席之地,想必吕家也没让你来这边受委屈。”
他知道李家人在打什么主意,孟翡不是李桃姜也实在心凉。
成婚第二年,高义王贪污被揭发急需补上十万两赈灾银,李桃姜哭得伤心向他求助,她一个人根本守不住嫁妆,可他嫌烦直接拒了,后来六王不知怎么联系上李桃姜,替李家摆平了这事。
直到现在,他都不敢深思公主和六王用什么交换……
她被六王欺辱的那么多深夜,会不会有几瞬在恨他的无情。
他阴暗地揣测过,高义王可是敢贪灾银还敢封口当地官员的老油条,他是知道女儿为家中的付出,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孟翡脸烧得厉害,看向李桃姜特意给他挑的这身衣裳,是去年的料子,远看华贵却近看针脚粗疏,她还在车上说了好几遍要装穷。
高义王耐心等着他张口,孟翡沉吟几瞬,有些难为情道:“说出来您不信,外祖父确实对我很好,连表妹都像许给我做侧妃,但……”
“但是什么?”李盖进了书房,第一句便听见孟翡的欲言又止,他也跟着着急,“妹夫不如说出口,您在这边就是李家的半个儿子,说不定有我能帮得上的。”
孟翡慢吞吞道:“外祖家去年贡的布匹犯了太后,说穿着梦魇,请天师看过说布匹被邪祟附过,之后吕家被打压,跟随我的官员被降职,抓阄选中我做质子,我无法对外祖有所裨益,余钱已经不多了。”
李盖一听有邪祟,坐得离他远了些,小心问:“余钱不多?”
孟翡假装认真思索片刻:“给泰山大人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