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
“恩,来了也有些日子了,再不回去,府里怕是要担心,沈迟县衙里也怕是积了很多事要处理。”
白芨是真不明白沈府有什么好的,哪有在这无忧山自由自在的快活。
“真不考虑留在这吗?”白芨带着些恳求的语气问道。
姜晚知道白芨一直希望自己留在无忧山,五六年前便是,只是自己如今都已成家,有了沈迟,怎可能抛下一切留在这里。
白芨看姜晚不说话,便知道想让她留下并无可能,她不似自己,无爹娘无家无牵挂。
“我知道,你舍不得你的那个夫君。”白芨转过身背对着姜晚说道。
姜晚知道白芨有些不开心,便上前抱着她,脸贴着她的后背说道:“师姐,我若无牵挂,定留在无忧山陪着你,与你一起习武喝酒看星星,游山玩水浪迹天涯。”
见白芨依然不语,姜晚继续道:“只是如今我已嫁了人,沈迟也待我很好,他爹娘已不在人世,他就只有我这么一个亲人了。”
白芨转过身面对着姜晚一字一句说道:“我又何尝不是?”
白芨的话让姜晚的心里突然有点不好受,白芨因为没了家没了爹娘才来的这无忧山,她又何尝不是孤身一人。
“师姐,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可是你还有师姐师妹们,还有师父,可沈迟,他只有我。”
姜晚不敢看白芨的眼睛,害怕看到她眼里的失落与难过,自己会心软。
在无忧山的那些日子里,她早就将白芨当作自己的亲姐姐一般。
“睡吧,明日走之前和师父打声招呼。”
白芨见姜晚心意已决,心里再是百般不舍,也知道自己无法将她强行留在身边。
她知道,在姜晚心里,自己终归比不上沈迟。
只是这一夜,有的人开心,有的人难过,有的人失落。
白芨彻夜未眠,想起自己与姜晚的过往,只恨自己无法将她永远的留在无忧山。
姜晚见白芨如此,也有些难过,想让她随自己去祥县,但是又知道白芨断断不会抛下无忧山跟自己走的。
只有沈迟,高兴得一晚没睡,一想到第二日可以带着姜晚离开无忧山了,便兴奋不已。在这里有太多不便,,怕影响不好,不仅不能与姜晚太过亲近,还要天天看白芨的脸色。
尤其是苏木,没有一日不是在自己面前哭诉什么时候可以回沈府,再下去怕自己的小命都快没了。
沈迟已经想好了,回去得把最重要的事给办了,以免夜长梦多。这白芨师姐,沈迟总觉得不安心,总觉得她迟早还会拐跑姜晚。
这一刻,沈迟内心比李嬷嬷还焦急,甚至还有些想念李嬷嬷给姜晚做的大补汤。
第二日一早,姜晚带着沈迟拜别师父后,便打算离开无忧山。
白芨面无表情地看着沈迟说道:“别让我知道你对我师妹不好,否则下次她再来无忧山,可不仅仅是小住几日了。你,更是别想再踏上无忧山一步。”
沈迟点点头,表示自己可没那个胆。再说了,他可不会让任何人有可趁之机,尤其是她。
白芨又看向苏木,“还有你,回去好好练着,说不定我哪日就上沈府拜访了,知道了吧?”白芨说完这句话又看向沈迟。
沈迟不傻,人家这话虽是对着苏木说的,但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
姜晚浅浅一笑道:“师姐,那我们先走了,你若得空,便下山来寻我,沈府随时欢迎你。”
听到姜晚说话,白芨的表情这才缓和下来,一脸不舍地看着姜晚点了点头。
白芨柔声道:“我已在山下为你备好马车,路上当心。”
看着姜晚和白芨站那依依不舍的样子,沈迟觉得自己有些头晕,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下台阶,还好苏木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怎么了沈迟?你没事吧?”姜晚扶着沈迟关切道。
沈迟松开苏木的手,靠在姜晚的身上说道:“许是水土不服,有些头晕。”
听沈迟说这话,白芨差点没忍住翻白眼,这文弱书生,心眼倒不小。
姜晚担心道:“那你还能走吗?要不歇会儿再出发?”
沈迟赶紧摇了摇头,他可不想再在这多留一日了,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回到沈府,好与自己的亲亲娘子恩恩爱爱,耳鬓厮磨。
“赶紧走吧,他都水土不服了,再留下来恐怕头晕更严重了。”白芨吐槽道。
沈迟有气无力道:“多谢师姐体恤。”转头又对姜晚,“夫人,我们还是赶紧下山吧,不然晚了路不好走。”
姜晚与白芨告别后,便带着浅月,和苏木扶着沈迟一起下了山。
此时的沈迟心想,终于接回夫人了,终于可以安心了。真是万幸,还好自己赶来这了,不然,说不定媳妇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