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沈迟被她尖叫声惊醒,赶忙起身问她怎么了。
姜晚听到沈迟的声音这才敢睁开眼睛,发现沈迟正一脸关心地看着自己,姜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成婚了,此时睡在旁边的是自己的夫君,不是什么脏东西,都是自己在吓自己罢了。
当时姜晚看着沈迟略微敞开的里衣,顿时羞红了脸,赶紧转过头埋在被子里说自己做噩梦了。
说起这些,姜晚不免有些尴尬,想当初刚成为人妇时自己还闹了不少笑话,还好沈迟是个温柔随和的人,也没说过旁的话。
沈迟突然翻了个身侧着身子看着姜晚说道:“今日李嬷嬷是不是又让大夫给你把平安脉了?”
姜晚有些愧疚地点了点头,其实她又不曾想早些与沈迟有自己的孩子,只是~
沈迟一边抚摸着姜晚的头发一边说道:“你不必放在心上,你若不喜,我让她以后别再三天两头请大夫过来了。”
“无事,她也没说些什么,她只是想早些抱孙子而已,再说大夫时常过来看看我身子好不好,也不是什么坏事。”姜晚安慰道。
若是这点盼头都给李嬷嬷剥夺了,只怕她更焦虑不安了。
“都依你,你若有什么不舒心的地方,跟我说便是。”
“恩,我知道。”
姜晚心想,今晚怕是成亲以来沈迟和自己说过最多话的一天了。
虽然沈迟偶尔回来的早也会宿在她的房中,但是因为太过劳累,往往刚躺下就睡着了,姜晚也不好吵醒他,与他说些体己话。
今日倒是难得,陪着自己说了这么多话,姜晚估摸着定是李嬷嬷去他跟前抱怨他早出晚归不顾及府中的夫人了。
李嬷嬷虽着急子嗣,但是对姜晚一直很照顾。姜晚初来府中时,有些生疏,都是李嬷嬷亲自带着她熟悉府中的人事物,嘱咐府中的人好好照顾自己。
“李嬷嬷也是好心,公婆去的早,她觉得府中人丁单薄,所以才会~”
姜晚有些不好意思再说下去,毕竟这种事她一个女子怎么好意思开口。
沈迟看姜晚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明白了,这一年以来因为公事,自己太过疏忽她了。
沈迟突然靠近姜晚柔声道:“那晚晚说,我们生几个孩子比较好?”
姜晚看沈迟的眼神有些不对,瞬间红了脸。
沈迟亲了亲她的额头和鼻尖,一手解开她的中衣系带,正欲慢慢下移时,姜晚突然一把推开他。
沈迟疑惑地看着她,不明所以。
姜晚一手拽着被子一手指着桌子上的蜡烛。
沈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便明白她想让自己先熄了蜡烛,每次都如此。
“晚晚不是怕黑吗?熄了蜡烛岂不是黑漆漆的一片?”沈迟拖拉着不想去熄灭蜡烛。
姜晚不仅怕黑还特别容易害羞,每次晚上二人同房时,都会要求先熄灭蜡烛,房间里黑漆漆一片才可,否则就躲在被子里死活不出来。
姜晚脸色绯红,小声说道:“有你在身旁,倒也不是很怕黑了。”
这倒是她的真话,而不是为了骗沈迟熄灭蜡烛才编出来的。姜晚只是自己单独一人睡时才怕黑,所以才会喜欢点一盏蜡烛。
“都一年了,晚晚还是不习惯点着蜡烛吗?”沈迟起身走到蜡烛旁问道。
姜晚“嗯”了一声,自从第一晚二人情到浓时,姜晚突然想睁开眼看看时,结果发现沈迟正目光炽热地俯身看着自己,她瞬间拉起旁边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脸上以掩饰尴尬。
沈迟以为她害羞,还扯开了被子,结果这一扯倒好,从那晚以后,每次姜晚都强烈要求沈迟熄了蜡烛才可以开始。
沈迟虽不想这样,但也只能依着她,毕竟家大业大,夫人最大。
更何况,这个妻子,可是他惦记了许久,费尽心机才得来的。
沈迟熄了蜡烛重新爬回床上,虽然灭了蜡烛整个房间黑了许多,但是窗户那还有些月光洒进来,倒也不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借着夜光,姜晚隐隐约约地看到沈迟放下帷帐后,然后朝自己靠近。
沈迟俯身看着夜幕中姜晚的脸,低语道:“你我夫妻已有一年,晚晚还是那么害羞吗?”
姜晚故作生气道:“怕是一辈子都得如此了,夫君可有异议?”
“不敢,只是为夫觉得你生得那么好看,一辈子都看不够,你真的不必如此害羞,毕竟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沈迟一边说一边拿开被子。
姜晚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无法接受点着蜡烛了,屋里明亮一片,她只会忍不住东瞧瞧西望望,根本无法全身心投入。
“夫君既然觉得好看,白日多看些便是。”
姜晚心想,反正你白日忙着公事,也不怎么在家。
沈迟一边亲吻一边在她耳边呢喃道:“好。”
姜晚知道,估计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