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有,只是它浑身黄色,我们一直喊它小黄。”
这平常人家很少认真给狗子取名,大都是随意看着花色喊,什么小白,小黄,小黑的,没那么多讲究。
杜仲实在是嫌弃这个名字很久了,取得也未免太随意了些。
“那我可以给它取个名字吗?”云静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婶笑眯眯道:“当然可以,反正以后这狗都是你的了,自然你做主,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云静沉思了一会儿,自己还从未给狗子取名过,一时半会儿还真有点难想。
突然云静灵光一现,自信满满地说道:“既然它那么喜欢喝米粥,要不就叫它米粥吧?”
“米粥?这名字可以。”苏何附和道。
“米粥,你要乖乖的听李婶的话,等我回来接你哦。”云静抚摸着杜仲的脑袋温柔地说道,彷佛在哄着小孩子一样。
杜仲心想着,还好当初李婶喂的是米粥,这要是喂的剩菜剩饭啥的,那岂不是自己得叫剩菜?剩饭?
原指望着她能取个霸气好听点的名字,类似于哮天犬那样,谁知她取名这功夫和李婶不相上下,这事可千万不能被哮天犬知道,否则他肯定得笑话自己。
想想自己以前还老逗哮天犬,如今,自己混的连哮天犬都不如。
“那姑娘我先带着米粥回李府了,日后再相见。”
“嗯嗯,多谢李婶。”
看着李婶抱着狗子远去的背影,云静还有点不舍。
“好了师妹,我们得赶紧赶路去青石镇了,风师叔父子性命攸关,可不能再耽搁了。”苏何催促道。
“知道了师兄,那我们赶紧赶路吧。”
青石镇一处废墟内,风坚正带着儿子风轻躲避于此。
连日来,梁凡手下的爪牙到处在镇上搜寻着风坚父子二人的下落,风坚带着儿子四处藏匿,不是躲在树林里就是躲在无人的废墟里。
如今街上到处贴满风坚画像的通缉令,风府和镇子口也都是官兵把守着,大有不抓到风坚誓不罢休的意思。
“轻儿,先放下你娘的牌位吃点东西吧。”
逃亡时,风夫人因感染时疫未及时得到医救而身亡,连丧事都没有办法好好办理,随意找了处地方下葬,墓碑也不敢刻字,生怕梁凡这个恶人蓄意破坏。
当时风坚找了块木板,一刀刀在上头刻了字做了块简单的牌位,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每每看到这被风轻视为珍贵之物的牌位,风坚都于心不忍。
风坚忍着内心的悲痛拿了个馒头递给风轻。
风轻摇了摇头。
这些日子,家中突遭变故,母亲又突然离世,风轻整日与父亲东躲西藏,原本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少年如今脸上也布满了哀愁。
风坚叹了口气,如今家破人亡,只剩父子二人相依为命,自己从未做过恶,却落得如此地步,真是叹不尽人生悲欢,世事无常。
风轻听到父亲的叹息,轻声说道:“爹,我不饿,还是你吃吧。”
许是前些日子哭的太多了嗓子一直没恢复,这几天只能哑着嗓子说话,不过这与家破人亡和丧母之痛比起来,实在算不上什么。
风坚叹了口气哀伤道:“你娘走了,我也难过,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娘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若是再有个好歹,不仅你娘泉下不能安息,就连爹怕是活着也无望了。”
风轻抬起头泪眼婆娑道:“爹,我们为何要这么躲躲藏藏的?何不出去与那梁凡拼命,大不了一死,好歹还能与娘亲在底下团聚,这样终日东躲西藏的要到什么时候?”
一提起梁凡风轻便愤恨不已,恨不能与他同归于尽,报杀母之仇。
看到风轻情绪如此激动,风坚更是担忧不已,生怕他一冲动暴露了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风坚痛心疾首道:“爹何尝不想,可是爹要为你着想,你若是有个好歹,我死后怎么见你娘?她定不会原谅我,轻儿呀,你忘了你娘临终前的交代了吗?”
风轻想起娘亲临终前的画面,顿时泪如雨下。
当时娘亲躺在四处漏风的破茅草屋里,半垂着眼睛,伸手想摸摸风轻的脸,又怕自己将时疫传染给他,在风轻想凑过去时,被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喝止住了。
当时风轻想上前见见娘亲最后一面,与她说说话,让她摸摸自己的脸,只是娘亲坚决不许他靠近,否则自己死不瞑目。
拗不过她的要求,风坚将风轻拦在三米之处远。
听着娘亲在最后弥留之际时,嘴里还放心不下地念叨着自己的名字,那一刻,风轻对梁凡的恨意更是达到了巅峰。
那时风轻便暗暗发誓,若是有机会,哪怕是同归于尽,他也要杀了梁凡。
风轻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我没忘,我答应娘亲好好活着就会好好活着,只是我也不会忘了梁凡,有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