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最终化为了堕落与放纵。
我来不及反应,猝不及防的倒在程亮红色床榻上。
一夜狂欢。
我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竟然比想象的更加颤栗。
沈倦对我的身体了如指掌,明明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亲密,犹如落入堕落的深渊。
从白日到黑夜。
荒唐的跟梦一样。
早上醒来时,瞧见沈倦一袭青衫磊落,清冷挺拔,要多正经有多正经。
许是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沈倦的动作一停,回过身来看我。
我想起昨天的荒唐,脸不知觉的红了。
沈倦察觉到我的羞怯,没再上前:“让人来伺候夫人洗漱吧。”
“好…”
洗漱时看着浑身的印记,老脸都快绷不住了。
洗漱好,沈倦已在外头候着了,回头冲着我微微一笑:“夫人。”
饭桌上给我盛了粥,又往我的碟子里夹了虾饺。
言行举止间,温柔又克制,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还真是床上床下两副面孔。
这反差感…
用罢早餐,我正准备起身,却忽地被沈倦叫住。
“夫人,稍等。”
老仆谢柳有些面色复杂,奉上了一小盅汤。
“喝了汤再走吧。”沈照轻抿唇角,终于还是开了口。
我没有多疑,接过汤闻到其中的中药味时,脸色沉了下来。
“你确定…给我的?”
沈倦点头:“夫人喝吧!”。
我有些气愤,硬是被沈倦的注视下,将那汤药喝了。
他亲眼见我喝下去后,才放心离去。
还真是老狐狸。
过两日便要省亲,沈倦忙的整日见不到,早上起来的被子都是凉的。
沈倦在现实世界,怕也是个工作狂。
回李家前,我拜见沈老太太。
原以为要吃闭门羹,可才刚到沈府,沈老太太身旁的嬷嬷便已经等着了。
路上,嬷嬷还好心地劝了几句:“老太太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前些日子给您备份嫁妆,非要我翻箱倒柜,把她老人家当年陪嫁来的最好的那几间铺子、庄子的地契找出来。”
“今早,听说了您要回来,又寻由头打发我出来,不就是要我等着您与姑爷么。”
我心中动容。
说话间,嬷嬷已将我与沈倦引至老太太吃斋念佛的院子。
院门是开着的,只老太太好似在忙着做念经的功课,又故意晾了我一会儿,才轻叹了口气:“罢了,来都来了进来吧。’
我这才与沈倦入内,对沈老太太行了个长辈礼。
沈老太太本就与沈倦没什么好说的,扫了眼沈倦:“你总算说话算话。”
兑现了当日“只可姓张,不可姓萧”的承诺。
沈倦对老太太的态度也不算亲近,只疏离但还算恭敬地微微笑道:“老太太教诲,张某自当遵从。”
最终还是老太太吩咐嬷嬷:“带姑爷下去喝点茶,我与楚氏,有话要说。”
沈倦一走,老太太才看了眼我,没好气问了句:“他待你如何?”
沈老太太是不看好沈倦的,怕我玩不过他,更怕沈倦的野心,会连累我。
我忍不住想笑,顶着老太太的白眼挨近了她,撒娇:“他待我再好,可一想到您不肯见我,我就高兴不起来,十个他也不及老太太您赏脸看我一眼。”
老太太:“你啊,胡说八道,我在你心里,哪有他重要,你就哄我吧。”
我拿出平安符,说道:“这是我去静安寺请的平安福,当日我还遇到关西的许老夫人,她还托我跟你说改天带你一起去樊楼听曲。”
老太太表情怪异:“你这孩子,记错了吧,关西的许夫人我从未来往,根本不熟,又怎么会问候我,还跟我一起听曲。”
“就是齐老太太的表妹,跟你相谈甚欢的。”
“你肯定记错了,齐老太太可没有表妹,更别提嫁到关西许家了。”
“唉,不过想来世事无常,前些日子齐夫人病了,月前有摔了一觉,躺在床上谁也不记得了。”老太太说完不忘哀叹一声。
我听愣了。
上回扳倒曹越南,我给老太太们组局,清楚记得,其中有位许老夫人,是齐老夫人的娘家妹妹。
怎的,没人记得她的存在了。
难道,真的是我记岔了?
“沈倦,你知道关西许家吗?”
沈照略一思索,微微皱了眉:“夫人为何打听关西许家,许家灭门案,在大理寺审查中。”
灭门?
许家遭了灭门?
齐老夫人不记事了,沈老太太从未见过这位许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