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也当场毙命。
外头早有车马候着,笑吟吟地迎上我:“夫人吃苦头了,快上车吧。”
来人正是楚涵身边的姑姑。
“那就有劳姑姑了。”我早料到会有这一遭,上了车。
“听说你被刺客所伤,好在母子平安。”我见到楚涵,孕肚也大了不少。
楚涵屏退了伺候的人,才应了句:“皮外伤罢了,倒是长姐,此番牢狱之灾,受累了。”
“我倒是不累”我倒没多言自己早就料准她会插手此事。
“如若我告诉大姐姐··…”楚涵缓缓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当日刺杀我的人,就是姐姐你呢?”
我皱了眉,很是意外。
“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定会怀疑,其中有阴谋。”楚涵轻叹了口气,“可惜,那日出现在我面前的,就是大姐姐你。”
说罢,楚涵忽然执起我的手,视线落及她掌心的伤,楚涵的视线敛了敛,一瞬不瞬地,直直盯着我的眼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这伤便是那时你欲杀我留下的。”
“不好奇吗。”楚涵微微眯起眼,那双锐利的眸子,仿佛在看我,又仿佛是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似的,“大姐姐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有几斤几两…你我心知肚明。可大姐姐是如何躲过行宫守卫,来到我身边,又能顺利逃脱的呢?”
这种事,不像是我能办到的。
这其中还有些不能解释的现象,就像是··…这世上有鬼神?
我一字字听着,浑身却越发地觉得冷,阵阵发寒。
“如若真是我…那刺客被当场射杀也是你安排的。”我手脚依旧发冷发寒,可她的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从死牢里找个替死鬼。才能救出姐姐,不是吗?”
楚涵想做什么。
此刻楚涵的眼神,的确是充满探究的,二人各怀心思。
还是楚涵先打破了这微妙的沉默:“还记得我们谈过,先帝时,有位奇女子被钦天监视为妖,后来,那女子说是玩家一类的,诸如鸠占鹊巢,借尸还魂的灵异神怪…”
楚涵忽然叹了口气:“大姐姐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看来是生病了。”
我只觉冷汗直冒,若是楚涵当场说出我不是原主,或者她不是我这种话。
那我就寄了。
“是打宫宴那时,就生病了吗?”楚涵问我,“还是更早?”
“其实回忆,你当日按着朱琳琅的头时,说我的孩儿的孩儿是她能说的,说这孩子会安然降生,还会平安顺遂地长大。楚涵也不必凭谁贵,就凭她自己。”楚涵不由得叹息:“病了,也有病了的好。”
想到这,楚涵忽然又笑了,“我之前想着将你装在罐子里,现在改变了主意。”
“发生了一些事,让你改变了主意,是吗?”我现在很确信,在她进入大牢,又出现在这期间,应该发生了些什么。
楚涵只靠近了我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我腹中,怀的是皇子,亦是未来的天子,我是垂帘听政的太后…如果这—切有人能一一奉上,将我母子扶至至尊。大姐姐,答应他留下你,又有何妨。”
我身子一僵…她居然知道了,这些即将在未来发生的事。
沈倦告诉了她,他也必然答应了楚涵将她母子扶上顶峰。
楚涵要权位,利弊权衡,才能让她留下我。
至于我是不是她所认识的李家长女无所谓了。
从楚涵的府邸出来见到沈倦。
他依旧是青衫磊落,孑然一身,身侧的老树撒下几缕光丝,落在他身上,勾勒出如温润的光泽。
沈倦坐在马车上,见我出来,神色从容温和的回望:“夫人,我来接你回家。”
我默了两秒,望着眼前不过过于沉稳的男人,相视无言。
在回去的路上,沈倦只说了句:“如若夫人允许,我便参加今年的恩科。”
他要开始崭露头角了。
不出意外的话,沈倦会在今年的秋闱脱颖而出,即便不是解元,也必会名列头榜。
而后春闹,沈倦便会在殿试之上,有其立足之地。
他很快便会在大宁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成为撼动大局的权臣。
这些是已知的结局,但内心竟也生出些许沸腾来。
胡思乱想间,马车忽然再度被逼停。沈倦直言:“长公主有请。”
其实打在九龙山时,我就察觉出沈倦和少亭之间有些不寻常的试探和争锋相对,沈倦很可能是大长公主的人,或者,正在替大长公主办事。
想了想,她斟酌着用词问他:“是想请你么?”
沈倦摇了摇头,神色也有些复杂:“是想请夫人你。”
我不清楚沈倦在跟长公主到底关系,但我知道沈倦有他自己的打算
“夫人别担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