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开唐海大校的身份!?”
:“莫垭瑞将军,这可不是件可以开玩笑的事情!唐海大校作为阿萨的形象代表在西亚受人爱戴,一旦公开身份被公开,面临质疑的将会是整个阿萨!”
总部会议室里,唐纳维议长提高了音调,话里的怒气包也包不住。
底下的几个议员也忍不住附和,莫垭瑞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仿佛丝毫不介意唐纳维的失态。
:“公民们有资格知道真相。”
唐纳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所以呢,将军您说这对阿萨有什么好处?这只会给阿萨带来麻烦,”
:“唐海大校知道以后,怎么可能再尽心的效忠阿萨!”
莫垭瑞听得烦了,捏了捏手指,强调道:“我是她的监护人,我有资格决定她的事情,至于效忠阿萨,阿萨在她身上吸的血还不够多么?”
:“何况大家也心知肚明,她没办法背叛阿萨。”
这时他看向主座上一言不发的首相,微笑着问:“塔科夫阁下,您对此应该没有意见吧,很快就大选了,阿兰蒂家族大概率会支持您连任。”
而原本脸红脖子粗的唐纳维见塔科夫没有表态,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塔科夫这才干咳几声,苍老的面容难掩疲态,他朝着唐纳维摆摆手,:“莫垭瑞将军有分寸就好,说起来那孩子还是将军的人,不要太较真了。”
:“不过若是公开她的身份,确实会损害阿萨的声誉。”
塔科夫笑了起来,脸上的褶子也跟着动,他看向莫垭瑞:“不知道将军有什么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莫垭瑞弯着眼睛,眼底却是一片漠然,他看着塔科夫这个踢皮球的老匹夫,不自觉的摩挲手指凸起的关节。
什么一举两得,他根本不关心阿萨的狗屁声誉,底下的民众宛若蝼蚁,只能试图用唾沫来攻击他们,而这撼动不了阿萨半分,民众再大的怨气也会随时间消散。
他公布唐海的身份,只是因为他想要教训唐海,至于阿萨什么后果,这都是公关该出面解决的,名誉受损的也只会是政法两部,他们军部为西亚牺牲的都是真正的血肉,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开刀辱骂。
而莫垭瑞现在坐在这里,也只是出于礼貌的通知一声,这短命的老东西还拿起乔了。
:“没有什么一举两得的好办法,唐海大校总是沉不下心,我也是想让她认清阿萨才是她的归宿,”
:“这件事就这样吧,就当是为大选的预热,让民众的焦点放在阿萨身上来,而不是什么花边新闻。”
莫垭瑞的态度已经称得上是强硬,唐纳维觉得不可理喻,他不明白莫垭瑞为什么偏偏要发这个疯,唐海的地位摆在那,除了莫垭瑞本人要整治她其余两部都不能轻易动她,
唐海除了因为实验体的身份受限,还有就是莫垭瑞手上有她核心的权限,哪怕现在莫垭瑞不是唐海的对手,唐海也依旧不能伤害莫垭瑞,但这不代表唐海不会伤害其余两部的人啊!
惹怒唐海对阿萨根本没有好处,唐纳维对于莫垭瑞这个莫名其妙的决定简直气得想死,可主座上的首相没再表态,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闷着火,臭着脸说了一句毫无诚意的祝福,:“那就如您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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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后,莫垭瑞回到了实验区,埃德琳和几位博士已经等上一会儿了,但他们并不介意,反而满面红光,像打了鸡血一样。
莫垭瑞草草翻阅了一下他们的方案,垂着眼:“情绪值测估这里是不是不太妥当,我倒觉得将她的记忆暂时溯洄至情绪高点的时候会更好一些。”
埃德琳愣了愣,有些错愕:“虽然这个方法可行,但这会让大校非常痛苦。”
而且很麻烦,谁知道唐海的情绪高点在哪个时刻出现过啊。
埃德琳当初没有采用这种方案就是怕唐海受不住。
莫垭瑞则不以为意,他合上方案:“痛苦了也挺好的,一直那么冷静真叫人生厌,就这样做吧。”
这下埃德琳可没有理由拒绝了,她一方面开心的想笑,又难免可怜起了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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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海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混沌中,她先是梦见莫垭瑞牵着自己,一路走到柔软的床榻,他一丝不苟的金发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灿烂耀眼,唐海坐在床上,像飘在云上一般,而莫垭瑞放开了她的手,蹲下身,碧蓝的双眼柔和的望向她,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
唐海听见他这么说,竟然有点儿想哭。
然后画面一转,汹涌的海浪像是要吃人的怪兽,天边乌云压下,密密麻麻的军舰和长着翅膀的人不断在乌云下穿梭,唐海脚下是柔软的细沙,手上沾满了鲜血,她浑身发冷,眸光空洞的往上看,黑发蓝眸的男人挥动着翅膀,手上的光剑往下一劈,一道刺眼的光便重重的落在海面上,
海浪更加